“唔……”君清时低吟,面上浮起红霞,又双手抓住侧畔的手腕,眸中似乎有哀求。
望着他这隐忍又痛苦的模样,侧畔松开了他的下巴,又将手指抽出。指尖上还有些晶莹的液体,她将手指在君清时脖子上轻轻蹭了两下,道:“师尊总是不听劝,到头来还是要来求徒儿。”
君清时松了口气,而后撑起身子,“侧畔,滚出去。”
对嘛,这才是原滋原味的师尊。
师尊被欺负后,似乎很生气,用上了“滚”字。
“师尊是否该回答徒儿的问题了?为何不拆穿我。”
“不为何。”
“师尊也不想您新收的两个徒弟死在我手中吧?对了,师尊当初之所以会收慕容畔为徒,难道是因为她与徒儿面容相似?师尊喜欢徒儿吗?”说起这个,侧畔又来了兴致。
君清时收慕容畔为徒是怎么回事,她心里门清儿,无非就是零零六干的损事罢了,可这事若用来调戏调戏君清时,倒也未尝不可。
“你多想了,不过是怕你混进灵淃派,才收入水峰看着。”
侧畔:“师尊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师尊以为,徒儿会认不出你?便是师尊化成灰,徒儿也能找到哪一堆是你。”他这借口可真是蹩脚,若自己不曾见过零零六,或许就真的信了。
君清时也意识到自己又被这孽徒戏弄了,当即又道:“所以,你想如何。”
此时,他倒是无比冷静了起来。
大部分时间君清时还是很冷静的,当然,被侧畔调戏的时候除外。许是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导致每次侧畔言语上或是行为上调戏他时,他都会大脑短路,毫无还手之力。
“一开始,我只是想问师尊,既然已经知道,却又为何不拆穿我的身份。”
这确实是令侧畔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她怎么也想不到,君清时选择不拆穿,也是为了一缕私心。
他想自己的徒弟了。
暗室的尸骨已经不足以寄托思念,他想要见到她活蹦乱跳的模样,想听见她的声音。
不过这话君清时是万万说不出口的,目前的侧畔也想不到这一层上去。
“是监视。”
此话一出,侧畔没了声音。
虽然她心中早已有了这个答案,可这话自他口中说出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失落起来。
不过很快,侧畔又振作了起来:“师尊想要监视徒儿,可没想到,如今却反而被徒儿牵制住了吧?日后,师尊可一定要听徒儿的劝告,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说罢,侧畔似乎觉得言语上的威慑力不够,还顺手拉住了君清时脖子上的铁链,他被迫仰起头,离侧畔近了些。
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脸颊上,侧畔后知后觉自己和君清时距离似乎有些过于近了,可她也没提起这回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头凑在了他唇边。
“师尊,只要您听话,徒儿会好好孝敬您的。”
“侧畔,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师尊若是能杀得了徒儿,便也不会被一颗小小的魔心折磨到如此境地了。”
是的,君清时的实力虽然看上去还是化神期,可侧畔心里很清楚,他如今并未完全恢复,大致只能发挥出渡劫期的水平。并且还拿自己这个渡劫后期没办法,她也大概知道他在什么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