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为何会如此?”此事真是她所为?可她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谁又动了她的记忆?
动她记忆的那人,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已知晓此事,那便应当知道自己曾犯了错,现在更要改过自新。”
“改过自新?师尊想要徒儿如何改过自新?徒儿杀了灵淃派这么多人,在师尊心里,恐怕早就把徒儿逐出师门千遍万遍了吧?师尊那时还想与徒儿同归于尽?那如今呢?师尊看似平心静气与我说话,心中恐怕已经想了千万遍如何清理门户了是吗?”
君清时说不出话来。
可这倒并非是被侧畔猜中心事心虚,而是不知该如何说。
侧畔与他虽然性格看上去大不相同,可独有一件事,二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就是倔。
世上有句话,叫徒弟像师父,天经地义。他和侧畔其他地方不像,但二人这又傲娇又倔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他说不出心中所想的那些肉麻话。
“侧畔,随你罢。”
侧畔笑了一声:“师尊既然说随徒儿,那意思就是,徒儿想做什么都可以咯?”
不知怎么的,君清时总觉着她笑得有些阴森:“我不是你师尊,你走吧。”
“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不是我师尊,那正好,我也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抢回魔界了。师尊不妨再仔细查探查探体内,是否有什么不一样?”
侧畔抬起手,指着君清时的胸口处笑了起来。
君清时微微皱眉,又仔细查探了一遍:“我体内怎会有魔心?”
“师尊这是哪里话,魔心,自然是徒儿给师尊种上的。师尊此后可要小心些了,若是惹徒儿生了气……这魔心随时随地都可能发作。师尊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失态吧?”
闻言,君清时也明白了她话中之意,当即气得撂下狠话:“侧畔!你可知,这是欺师灭祖!”
“师尊都说了,你不是我师尊,又何为欺师灭祖呢?”侧畔哈哈大笑起来,又不经意用脚蹬了蹬朱盈盈,将她那一身衣裳上面蹬出几个脚印来,也不够解气。
真是刺眼,她有什么资格和师尊站在一起?
即便自己是错的,又如何?苦了一辈子,现在当了土皇帝,要个男人还用那么卑微?恶毒又如何,在世人眼中,魔族做的恶毒事还少吗?
“你,滚回你的魔界。”
“师尊,当真是好的很呐。”侧畔被气笑了,虽然刚刚威胁过他,可她却是舍不得真正去做那催动魔心之事的。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侧畔放着狠话,眼睛瞪着君清时,脚却更加用力地蹬着朱盈盈。
只有朱盈盈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好久,君清时也不说先把朱盈盈解救出来,就光和侧畔置气去了。
一时之间,侧畔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套了?师尊就这样看着自己蹬朱盈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朱盈盈有仇呢,夺笋呐?
“师尊,徒儿打算回魔界了,在此之前,送师尊一个礼物吧。”
君清时回过神来,便发现脖子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