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的山中兜兜转转好一阵子,几人才找到山寨的大门。
那大门极其隐蔽,若非仔细查探,根本发现不了。人工凿刻出的拱形石门,门外有两个崭新的石狮子。
石门旁是两个刚搭建不久的小楼,楼上各有几人放哨。
看来白日里那个刀疤男并没有骗他们,这波土匪来这里的时间并不久,就是这段时间被聚集到这边来的。
侧畔将邱一凡塞给自己的隐身符给了慕容畔和裴佑一人一张。
进了石门后,首先是崭新的小木楼映入眼帘,即使已经夜晚,巡逻的人依旧成堆成堆的四处晃悠。
穿过这一大片小木楼,便豁然开朗,后面是一大块平地,还有一些武器放在附近,看地上的痕迹,此处应该就是练兵场。
规模之大,容纳上万人不成问题。
“那个逍遥王,手中有兵权吗?”侧畔问道。
“我记得那个逍遥王权倾朝野,似乎确实因为兵权为朝廷忌惮。”
侧畔了然,这个地方,十有八九背后的人就是那个逍遥王。
虽然不清楚逍遥王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可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造反,而且,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几人行至一处异常“华丽”的小木屋。
侧畔飞身上了屋顶,悄悄揭开了一片瓦。
巡逻的人走过,其中一个人用手试了试风:“咦?怎么感觉我面前刚刚吹过一场大风呢?”
前面的人拍了下他的脑袋:“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吧?哪来的风!快走!”
他疑惑地摸了摸刚才被打的地方,还有点痛,不像是做梦啊。
慕容畔和裴佑站在旁边,一动也不敢动。
阿过这孩子太虎了,跳那么快,腿差点蹬那人脸上了,怎么会没有风。
待到这队人走得远了,二人才松了口气,也跳上屋顶。
“慕容,你快听。”见二人上来了,侧畔忙将慕容畔拉过来,让她听听屋里的动静。
“这老苟今天下了山就没回来过了,我派人去找,发现他和几个兄弟死在了外面,你说,他会不会临死前把这些事透露出去?”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用布擦拭着手里的大刀,问着面前的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身材孱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面无血色:“阳爷,事到如今,您已经没有退路了。即便是被人知道又如何,贵人马上就要发动,届时,您只管跟着贵人平步青云。”
“扶云,还是你说话好听。别人都笑我一介莽夫,哼,我这个土匪莽夫倒也要试试,当官是什么感觉!”被称为阳爷的男人挥了挥大刀。那看上去几十斤重的大刀,在他手中,竟只像挥动着一个玩具那般轻松。
“属下誓死跟随阳爷,日后阳爷跟着贵人,划一块封地,您在那可不就是真正的土皇帝么?只希望届时,扶云能跟在阳爷身边尽忠,以报阳爷知遇之恩。”
“放心吧,扶云,你好好跟着我干,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被称作扶云的年轻男子又行了行礼,对着阳爷拍了一番马屁才离去。
只见他一出门,便向着房顶上狠狠一个眼刀刮去,可在看到房顶上没人之后,面上泛起疑惑之色。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刚刚那种窥探的感觉那么明显,包括现在,他都还能感受到,可屋顶上竟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