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是有的,不过价钱稍微高了一点,属于勉强能够接受的范围。
这3000摩拉买的一间房,房间不大,也只有这一间了,朝阳,所以应该会有阳光透过来,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太阳,但是屋中还是比较明亮的。
旅店里的床单被换过,每一个地方都被打扫干净了,还有一个附赠的泡浴项目,但是他不打算去看看。
男女分浴的,当然,如果男女合浴,他更不会去看,不觉得很脏吗?他觉得那样有点脏,不过如果多纳达尔想去,他也不会拦着。
房间内有一个洗漱的地方不大,床的话也有两张,是属于一个很标准的客房。
换洗的衣服自然也是带了的,换好衣服后,他便躺在床上将一把小刀放到枕头底下,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他闻到了点血腥味,于是坐了起来,看到被放在椅子上的那件衣服,上面沾满了血污,由于是黑色的,并不太明显,但还是皱了皱眉头。
“多纳达尔,等会儿把你的外套拿去洗掉,一股血腥味……”味道闻着可真是难受,他感觉自己又有点犯恶心。
“请稍等。”多纳达尔顺手将带血的披风扔进浴室中,水声传来,霜雪闭上眼睛,鼻尖已经不再是血腥味,而是一股薄荷的清凉味。
等多纳达尔终于把自己带血的衣服洗好,并且挂好后,来到房间内,发现自家大人似乎睡着了,眼睛紧闭着,也没有多做什么打扰,尽力小声的上了床盖上被子,却有些睡不太着。
明明以前和其他士兵一起睡的时候,鼾声连天,空气中弥漫着汗味,依旧能够睡着。但现在明明那么安静,还有一股薄荷的清香,却怎么样也无法静下心……
想家人了吗?他倒是有点想自己妹妹了,自己的妹妹被先行送回了家乡,希望能够好好的吧?总比呆在自己身边好一点。
他说不清自己继续跟着大人不远千里来到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了?为了所谓的忠诚,为了自家大人的安危?还是因为一些其他的东西,他说不太清。
或许大人已经不记得在当时伸以援手的时候那个人了,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年,那位大人从未变过,依旧温和如阳光,将心中百日不融的冰雪慢慢消化……
自己当时带着妹妹住在孤儿院,孤儿院中的孩子有很多,他当时算得上瘦弱,被很多人所欺负,努力的保护着自家的妹妹,那个时候那位大人出现了。
当时半个饼被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他想要去把那个饼捡起来,将外层沾染泥污的部分撕去,但是那个人却恶劣的笑了,将他伸去拿饼的手狠狠的踩了一脚,那个时候连哭泣都不能,因为哭也是很累的。
“你们在干什么?!”那个时候他抬头,看到一生如同梦中般才能见到的眼睛,像是初春种子发芽后的绿芽,带着生命。
“你没事吧?”当时他被小心的扶起,手上因为寒冷,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他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对着自己的双手哈气,在慢慢的捂上了那双冰凉的手,一点点暖意传到心底,似乎那个寒冬没有那么难过了。
最后从包中掏出了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饼,很温暖,看着他实在冷极了,把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他双手上布满伤痕,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将手套递给他后,将双手藏在身后。
没有留下名字,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这温暖的举动,却让他愣了很久很久,久到饼都已经温热了,后来他从别人的嘴巴里头套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歌者】只是一个代号,不是真名,但是这个代号却让他明白,那是12席执行官之一,自己需要足够努力才能报答曾经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