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小丑踩着地面上不时哭嚎的男人，露出笑容。
接着俯下身子。
用指尖在血泊中蘸了点鲜血。
扫视马戏团在场不敢动弹的众人一圈后，将鲜血在自己的嘴上抹了一道血痕，痕迹甚至都直接咧到了耳后根。
配合只有舞台中央才有的一束灯光。
那分明是癫狂而又病态的扭曲笑容！
小丑左手放在身前转了个圈，右手放到背后。
“敬爱的女士们先生们，现在的表演节目才算正式开始！”
不仅如此。
小丑更是握住一根红色的起爆器，揭开舞台下红色幕布盖住的tnt炸药，粗略估计在一公斤左右。
万一按下。
至少在场所有人今天是不用担心钱花完的。
因为他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快点，将你们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交到舞台上面！否则会影响我表演的效果！”小丑如同潭水里的巨鳄，眸子凶狠的像闪着幽绿的光。
砰的一枪！
射进了躺在地上的男人大腿处。
“啊啊啊啊啊！”
随着又一阵哀嚎。
在场大概两百多人不敢抱有侥幸心理，都将手机放到了舞台上面。
龙泽此时和其他人一起坐在第一排，默默的望着台上要求他们这么做的小丑。
那脸上，没有一丝因为开枪的愧疚感。
“典型的反社会人格！”
这种人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心中没有愧疚感。
没有愧疚感，就意味着没有底线！
杀害人类，在他们面前就像杀死一只蝼蚁一样无没有差别，甚至不知道愧疚感这种是什么东西！
“不过，竟然又是这该死的天眼会？”
龙泽分明看到。
小丑的上空，有着血红色的后缀【天眼会教徒，疯狂的反社会人格，罪犯指数三颗星！】
三颗星！
算得上是在罪犯中比较高的了。
随后，他又将目光望向前排的柳婷玉。
“呼呼……呼……”
柳婷玉几乎是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眼睛无神显得有些呆滞，激起波澜的胸膛正在急速起伏着。
很简单。
她晕血。
晕到意识模糊，几乎都要昏厥。
“这下，应该可以排除小丑和她之间没有勾结的事情了。”龙泽看她那难受至极的样子，大概率不是演的。
如果真的能够演到这种程度。
那么奥斯卡小金人真的要给她一座了……
“嘿嘿，你们很不走运啊！”小丑一边握着手枪，一边数着地上手机的数量。
摇头叹气道：“谁让我和他们抽签的时候，被我抽到了这个没什么知名度的马戏团，不然的话我就或许能够申请更多的炸药了。”
“不过你们应该期待啊！”
小丑将枪咬在嘴里，手指牵扯着两边的嘴角吐着舌头：“武装巡察应该马上来了，他们马上就要来救你们了啊！”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
有的隐隐期待，有的则是因为炸弹不抱希望。
龙泽眸子里闪过警惕的光芒。
团伙作案？！
而且对于武装巡察，他们要进行公开挑衅么？
“现在！”
“节目正式开始！”
懒得继续数手机数量的小丑双臂摆动，木讷的好像机械木偶，轻轻鼓掌，掌声回荡在四周。
“你！你过来！”
小丑随便一指。
指到了柳婷玉身旁浓妆艳抹的占卜师，阴森一笑：“你不是爱占卜么？那我就让你上来，看看你是否能够左右你自己的命运！”
“我？”
占卜师范小乔微微一愣。
但是当枪口对准她的时候，她以百米冲刺加跨栏的速度，径直爬到了舞台上面笔直站立。
“很好……”
小丑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
扔在了范小乔的面前，凝视她道：“杀了地上的这个男人，我就可以放你离开了……”
这话一出。
激起哗然！
只是在无数愤怒与疑惑的目光中，还有不少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人性冰山下的隐秘，正在被撬动！
“我，杀……杀人？”范小乔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以颤音结尾，她甚至没有勇气望向鲜血凌厉的中年男人。
更别说杀人了！
“没事，我教你，学不会的话也没关系……大不了就是挨一下花生米而已！”小丑将范小乔的双手握住，伸向地上寒光锃亮的尖刀。
一步一步。
走向了地上挣扎痛哭的中年男人……
“小姑娘……别杀我啊，我还有家人啊！”捂着已经开了血口的脑袋，中年男人双腿蹬着地板，肩膀颤栗的往后退着。
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后。
瞳孔放大到了极致。
“就这么对着脖子轻轻的来一下，就行了！”
小丑充满蛊惑的声音在范小乔的耳畔响起。
“等等。”
一道突兀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所有目光，全都注视到眼前一道站起的身影。
“你要干嘛？我的舞台现在不允许有人上来！”小丑怒目而视，甚至抬起了手中的手枪。
然而。
龙泽好像没事人一样充耳不闻。
径直走到小丑的跟前，伸出手来，语气凝重而无奈的说道：“什么破表演，刀先给我好么你不该拿着！”
只是还不等小丑拒绝。
龙泽就将尖刀抽过，蹲到地上，挥舞着刀尖说道：“脖子，胸部，心脏这种地方是一刀毙命的地方，你捅一刀人几乎马上就没了……”
“所以，需要避开这里，才能刀刀避开要害！”
“腹部都是肠子……”
“还有要小心不要切到大腿的动脉。”
“鲜血只会小幅度的流出。”
“否则的话……”
龙泽忽然顿住。
留给所有人一个被灯光照耀的背影。
气氛在沉寂了几秒钟之后。
他脑袋小幅度的扭动，僵硬的扭过头来，眼神淡漠的不似活物，像是无人小巷中持刀逼人进入角落的屠夫。
他平静。
他微笑。
他咧嘴大笑！
他要将手中的屠刀捅出温热的液体，他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咽到肚子里面，化为身体的一部分。
“你是怎么享受乐趣的？！”
这句话，像是滴进平静水面激起一阵涟漪的水珠。
嗯？！
不止是小丑，在场所有人都疑惑不已。
好家伙！
这么专业啊？！
啪！
龙泽一掌拍向正在发呆的小丑，怒骂道：“发什么呆啊，我踏马在考验你！你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