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
在曲奇看来,他是所有七大不可思议罪犯中最神秘的一位。
因为那天被怪谈们狙击的时候,安娜在众多怪谈中,并没有看到符合那位怪谈特征的存在。
很有可能,对方根本就没有参与对他们的狙杀当中。
从安娜在警署获得的资料中就能看出,这个血手在选取下手目标时,十分具有针对性。
被他盯上的受害者只有一类性别,那就是……
女性!
目前为止,没有一名受害者能够从血手的手中逃离。
每一个受害者,都被他用一把不知名的凶器,从胸口一直切割到了子宫。
死状之凄惨,即便是见过那些大场面的老警员们,在看到尸体时都无不变色。
而血手这个猖狂的家伙,似乎就以此为乐,并且乐此不疲。
甚至曾经犯下过,连续三天不停地动手的记录。
这个残忍的恶魔,对警署的声誉影响很大。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14位女性受害者死在了血手手上。
而胡马灿之所以听到血手的名号后色变,除了对他的罪犯手法感到恐惧外,更重要的原因则是……
他曾经差一点点就直面血手!
当时正是因为他的疏忽,导致一名警员的妻子死在了血手的手上。
而那名警员,事后因为受不了打击,所以主动调去了二线工作。
说到这里,胡马灿的脸色变了又变。
“孟买既是我的师傅,还曾是负责二队的队长,敢闯敢拼的他一直是我的偶像。
那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调查血手的案件,谁知道嫂子来了,师傅怕嫂子遇到危险,所以让我送她回家……
我明明已经将她送到小区门口了,我以为到小区就安全了,谁知道嫂子他……总之我跟血手势不两立!”
听完胡马灿的叙述,曲奇几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唏嘘之色。
警员在和匪徒斗智斗勇的时候,经常会面临类似的问题。
那就是警员他们有底线,但是匪徒却不一定有。
祸不及家人这种观点,在匪徒们看来不过是无稽之谈。
孟买的妻子遇害,导致他从此一蹶不振。
而作为那起案件中心的胡马灿,虽然时候孟买当时没有怪罪他,可这件事一直都是胡马灿心中的一根刺,每当血手再次出动的时候,总能够刺痛他的心弦。
这也是胡马灿在听到血手的名字时,反应那么大的主要原因。
不由的,曲奇想到了卡拉迪有关血手的提示。
卡拉迪的第四条提示中曾经写到,那位孟买的妻子,死状似乎和别的受害者有着细微的差别。
若是想要找到突破口,他就必须看一下孟买妻子的尸体。
想到这里,曲奇拍了拍胡马灿的肩膀。
“正好我们还有些时间,趁着腓特烈之恶魔还没有现身,我们先看看血手的案件吧。
放心,我们可是连续侦破了两起七大不可思议罪犯的侦探,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们?”
听到曲奇的话,胡马灿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希冀。
但是很快,这抹希望之光又渐渐暗淡了下来。
血手能够接连作案,不仅仅是因为他疯狂。
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足够聪明。
能够连续突破警方的包围圈不说,甚至还敢屡屡作案。
不是没有侦探想要抓捕这个猖狂的家伙,但是过了这么久,对方依旧活得好好的,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而寻找罪犯这件事上,安娜无疑要专业许多。
只是思索了片刻,她便已经有了决定。
“先去看看之前的受害人吧,尤其是孟买警员的妻子,她的尸体现在怎么样了?”
胡马灿回答道:“尸体的话放在冰柜里,已经缝合好了,但是队长他说过,不找到血手他不同意火化对方,不过之前的几具尸体已经火化了,你们想看的话只能看最新的那具受害者了。”
安娜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可就在曲奇他们准备动身之际,一旁的娜姆却忽然开口道:
“我也过去吧,毕竟我也算是个专家,说不定能从对方的犯案手段中推测出些什么。”
对于娜姆的请求,大家自然是十分乐意。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警署的法医室内。
在这里,曲奇他们也见到了那位死在血手手下的被害人。
一个……十分漂亮且扭曲的女性。
原先漂亮的脸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扭曲。
看得出来,受害人生前经历过相当大的痛苦。
凶手似乎让她完整地见证了自己的死亡。
此刻,法医正在解剖着尸体。
看到跟着曲奇他们的胡马灿,还不等胡马灿开口,他便主动讲道:
“凶手的犯罪手法越来越完善了,让对方在痛苦中缓慢地见证自己的死亡,死者走得很不安详。
手法还是老样子,先是割破了对方的声带,然后从脖子处慢慢一刀划向胸口,之后是各种脏器,最后就是死者的子宫……
说实话,这家伙省去了我一半的工作时间,你确定这家伙不是医生?要不要往这个范围考虑考虑?”
听到法医的话,众人的脸色不是太好。
外面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在看到那具被挖空的尸体时,顿时骂声一片。
——“雾草!这个血手有没有人性?也忒恶心了吧!”
——“一看就是那种没卵用的废柴男,只能通过女人来寻找快感!”
——“这手法……医学生看了都要流泪。”
——“我去!怪谈看多了,突然看到一个人被解剖,还真有点不习惯。”
——“不行了哥几个,我先去吐一会儿。”
就在曲奇皱眉观察着这具尸体的时候。
忽然,一旁的陈子睿凑近了面前的女尸。
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众人一跳。
而陈子睿,几乎是贴在了对方的身上,从上到下扫视了这具女尸一遍。
最后,停在了女尸的子宫位置,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看着面前比变态还像变态的陈子睿,曲奇顿时将他一把拉住。
强忍着恶心,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这……是有发现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