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墙壁,墙面上传来了一声“咚”响。
但是这声音并不沉闷,相反还十分的清脆。
就好似……这面墙的背后是空心的一般!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曲奇眼前骤然一亮。
他急忙伸出双手,摸索着面前的墙壁。
不过片刻,他就在墙的侧边发现了什么。
这是……
只见他猛得一抽。
下一刻,一扇不算厚重的木板被他给抽了出来。
木板背后,厕所的大门赫然出现在二人跟前。
眼前的这块青岩石墙壁,竟然是用木板伪造的!
看到这一幕,身旁的阿姨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这……这……那刚刚那些人……”
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阿姨,曲奇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别管他们了阿姨,您快点上,上完了我有问题问你。”
听到曲奇的话,阿姨有些后怕地看了眼左侧的厕所。
就在刚刚,她亲眼看到有十几人走进了左边的厕所。
趁着阿姨上厕所的那段时间,曲奇默默地注视着左边的厕所。
让他没想到的是,那群刚刚进入左侧厕所的人,却好似没事人般走出了厕所。
看到这一幕,曲奇的脸上顿时写满了疑惑。
不应该啊,怪谈世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在曲奇不解的注视那些人的同时,这帮人又重新回到了婚礼现场。
此刻,刚刚在左侧厕所方便完的杨老栓,又重新回到了他所在的酒桌。
原本因为误入酒店而紧张的他,不知为何,在上完厕所后,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
再看餐桌前的众人时,他这才发现。
此刻,所有人跟前的蜡烛居然全部换成了红色。
那就是说……没有危险喽?
想到这里,他顿时松了口气。
再看一旁的人时,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熟悉感,只感觉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嘿!马大耳朵!你也来参加小萍的婚礼是吗?我们这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待会儿可得好好喝一杯!”
听到杨老栓的话,身旁的马大耳朵只是僵硬地转过脑袋,脸上的笑容僵硬。
“是啊,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两年前我的葬礼上,谢谢你,还给我们家随了两百块份子。”
“哈哈哈!那可不!要不怎么说你女婿孝顺呢,你的席可好吃了……额!”
忽然,杨老栓的嗓子就好似被人硬生生地卡住了一般,脸上闪过一抹恐惧。
他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因为坐在他旁边的马大耳朵居然是个……是个死人!
顿时,他满脸惊恐地后退两步,指着面前的马大耳朵满是恐惧。
“你……你死了?”
话音刚落,杨老栓忽然发现。
原本满桌子的红色蜡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全部变成了白色!
“嘶……”
看到这一幕,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而那马大耳朵则一脸兴奋地看着他,不停地吞咽口水问道。
“是啊,我当然死了!看你的样子,你没死?!”
“我……我……我,我当然没死,不对,我死了……我……到底该死没死啊?”
此刻,不仅仅是马大耳朵,周围的所有人全都目光诡异地看向了杨老栓这边。
看他欲哭无泪的表情,马大耳朵只是阴沉一笑。
“放心,不管你死没死,既然被我们发现了,那你就得死!”
话音刚落,马大耳朵的脑袋“撕拉”一声直接掉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杨老栓顿时长大了嘴巴,只听“妈呀”一声惊吼。
还不等他反应,下一刻,周围不同的餐桌上,同样响起了数声惨叫!
“妈呀!”
刚刚那群上了左侧厕所的客人,这会儿似乎全都反应了过来。
所有人一脸惊恐地看向他们的四周,似乎是想要逃跑。
只是还不等他们的大腿迈开。
下一刻,那群白烛客人们直接将他们给一把拉住。
对着他们的手臂、大腿、躯干,甚至是脑袋,就是猛得一口咬下。
下一秒,只听撕拉一声响。
那红烛客人们,居然硬生生被白烛客人给咬烂!
血浆顿时喷慢了整个现场!
桌子上原本的白布,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浆!
看到这一幕,仅剩不多的几个红烛客人们顿时瑟瑟发抖起来,看向周围白烛客人们的眼神也是越发惊惧。
一旁的秦山还有金剛寺裕也,也注意到了现场的情况。
看着周围被不停啃食的活人,金剛寺裕也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
“秦山……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这地方忒邪门。”
听到金剛寺裕也的话,秦山摇了摇头。
“不行,我要亲口问一下小萍,为什么他要跟那个李牧之结婚,明明说好了要等我回来的,而且......”
他转头看向金剛寺裕也,“你别忘了,规则第九条说了,婚礼结束前不要离开婚礼现场。”
听到这话,金剛寺裕不由瞳孔一缩,随后又无奈地叹息一声,沉闷地点了点头。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曲奇终于看到了一脸慌张的阿姨从厕所里面走出来。
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曲奇眉头一皱,急忙将心中的好奇和盘托出。
“阿姨,刚刚旁边那个人提到李牧之的时候,我看你有反应,是不是认识他?”
听到曲奇的问话,阿姨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恐惧。
只见她抬头看了曲奇一眼,有些害怕道:“李家……谁不知道啊?咱们村有名的地主家!”
“至于那个李牧之……是地主老爷李守财的儿子,李家独苗。
只是这娃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好好的一亩三分地不守,偏要去闹革命!去打仗!
结果好了,好好一个娃,就这么没了!”
听到阿姨的回答,曲奇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何小萍呢?她为什么要跟那个李牧之结婚?”
听到这话,阿姨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不自然,不停地用手拍着胸口。
良久,她这才有些不情不愿道:
“小萍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命苦,爹娘死的早。
听说原本有个定了终身的男的叫秦山,结果也死在外面了。
我听说……只是听说啊,他爷爷死了没钱下葬,是李老爷给她出的钱,条件就一个,那就是……”
说到这里,阿姨的声音陡然一顿。
“是什么?”曲奇眉头一皱,追问道。
纠结了好一会儿,阿姨才幽幽叹道:
“条件就是……必须跟他儿子办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