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道理,就是放过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太可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
“日子还长呢,说不定明晚遇到的更漂亮。”
“行,听你的!”
看到丁奉去牵自己的马了,糜环这才放下心来,急忙让老陈去解马。
“这个给你。”丁奉从怀中拿出一条护月带顺手递给她。
“这是什么?”
“你不是来月事了吗?哪里流血就用在哪,自己慢慢研究去吧,这个我没法教你,快走吧。”
“等等。”糜环无语了,感觉碰到一个色胚了。
“又干嘛,再不走他们反悔了。”
糜环扭捏地回道:“你得扶我上马,太高了。”
“事真多。”
“你真要留在这做兵匪吗?”
“走吧。”丁奉拍了一下马屁股。
糜环二人一路跑到钱塘才安心下来,找到客栈住下后,用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护月带正确的用法,顿感美妙神奇,同时也嗅到了一丝商机。
第二日天还没亮二人又再次出发了,他们心里害怕,钱塘还是离会稽郡太近了,中途因为身体的不适换了一驾马车,直到第三天中午才找到徐府。
徐庶在家正看书呢,见到二人后问道:“两位找谁?”
“找徐元直。”
“我就是,叫我徐庶就好了,你们是?”
“我叫糜环,徐州糜家人,一个扛着铁枪的人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能帮助我。”糜环心里很奇怪,能与家境这么好的人要好,为什么要去做兵匪呢。
“糜家,你说的那人是丁奉吧,这家伙,自己能找到,干嘛让我们去找。”徐庶说道,“快请进,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丁奉!”糜环只听到这二字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那个看似正经却又喜欢坏笑的公子哥就丁奉丁承渊?”
“哈哈,你这样评价那就绝对是他了!他这会应该在会稽郡吧。”
“那个生擒南匈奴单于,少年神医,诗斗曹植、对怼曹操,还造出丁奉香、丁香皂的丁奉?”糜环还是不敢相信,一旁的陈老一样。
“就是他,怎么你们见面没互通姓名吗?也对,他现在不适合暴露。”
这时糜环才知道为什么丁奉面对一百兵匪毫无惧意了,也对他能拿出那种女性用品不震惊了,原来袁尘反过来就是承渊。就是心里很不爽,看着二十几名护卫被杀,自己被打他都袖手旁观,让人非常恼怒。
而此时的丁奉,正穿着士兵服在校场上操练,校场前台指挥操练的人就是县令洪明的弟弟洪进,时任中郎将,长着一副让人感觉很阴险的脸,处罚士兵是他的最爱,每次都要亲自看着。
那晚他们因抢的东西太少,屯长还被罚了二十军棍,刑责前丁奉把重矛枪献上交给了洪进,声称是屯长在铁匠铺看到后特意买下献给他的。
洪进很喜欢,就是舞着有些吃力,但也免了屯长的杖责。
屯长很感激丁奉:“兄弟够义气,没想到你那兵器还是个宝贝,别喊我屯长了,我姓严,叫我老严就行了,以后我罩着你。”
“那就感谢老严了!”丁奉问道,“老严,你跟小弟说说外出应该注意些什么,这样也省得我惹出事来你为小弟担责。”
老严这才告知他会稽郡北边几个县的土匪早被招降了,由上面分批次一屯或一曲,有时候一营的外出抢劫,抢到的钱财得交出八成。
表面上声称只能抢劫会稽郡以外的人,实则碰到有钱的主了,只要不是士族大家,几乎都没放过。
“以前都是每五天外出一次,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有些频繁,当然这也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有军饷拿,还有汤喝,比以前强就是了。”
丁奉感觉到这里可能是要有动作了,或许等孙权生病的消息传来了,就会明了一些了,得尽快搞清楚他们的计划才行。
也就在糜环见到徐庶的第二天下午,老严拉着丁奉说道:“终于不用再操练了,走,我带你去城里开开荤,顺便带你见见曲长,说不定还能遇到司马,他们前几天去豫章郡边上了,今天应该回来了。”
“老严,以前操练也这么多吗?”还好操练都是些简单的拼杀动作,不然丁奉的背伤都得复发了。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以前都是每隔三天才操练半天。”老严问道,“你关心这个干嘛?”
“不得不关心啊,万一要是出去打仗呢,我可听说西边和刘表打起来了,就是怕送死我才从庐江跑来这里的。”
“胆小鬼,白长这么壮实了,越怕死越容易死知道不?这样吧,一会我问问帮你曲长。”
“嘿嘿,谢谢老严!”
他们运气不错,二人来到酒楼时,不仅曲长在,连前后左右四位司马和中护军都在,且只有他一个屯长。
这不像是平日的消遣喝酒,更像是一场局,老严都拘束了,不敢坐下,丁奉自然也不能坐下了。
中护军笑着说道:“快坐,今日是怎么了,上次喝酒时你不是这么沉默的。”说完还亲自给他倒满了酒。
左司马看着丁奉问老严:“新面孔,你新招的?”
“是的左司马,新招的,头脑很机灵,叫袁尘。”老严立刻给丁奉一一介绍了几位上司,丁奉不敢怠慢地都作了军礼。
“哦,既然如此,也别站着,去找个地方坐着自己喝酒去,别妨碍我们跟你的屯长喝酒。”前司马支开了丁奉。
丁奉听到这几人不停地夸赞老严,还许诺不久就给他升曲长。这天下乱世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果不其然,没喝几碗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今晚就得出发,还得立刻去召集人手。
出了酒楼后,老严的脸色就惶恐了起来,他对丁奉说道:“袁尘啊,你脑子好,这次任务你得帮我多长几双眼睛。”
“司马不是说任务很轻松吗,老严你太紧张了吧。”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老严我还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四个司马一个中军单请我喝酒,会是好酒吗?”老严小声说道,“我看后司马和曲长都受伤了,他们这次出行肯定失败了,而我们这次任务必然跟他们的失败有关,不然不会让我代曲长领两百人前去。”
他说的这些丁奉其实也观察到了,甚至联想到有可能与贺齐有关,贺齐比自己先出发,有可能也是走会稽郡回豫章郡。
“抢不了大不了跑就是了,现在出发赶到目的地附近最少也得一天一夜吧,路上再慢慢考虑吧。”丁奉感觉这次任务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历史上会稽郡会有三个县谋反,当丁奉得知洪明在山阴县时,就知道这里与历史有出入了,所以他得搞清楚真实情况。
第三天中午,他们已经跨过诸暨县到达了浦阳江附近的目的地,都换了一身便装,丁奉有些埋怨地说道:“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有可能错过了要等的人。”
“错过了正好,这两天我想明白了,后司马加曲长都完不成的任务,我为什么要白白送死,大不了不回去了。”
不回去我还跟着你干嘛?丁奉有些后悔,感觉跟错了人,都已经来了,他后悔也没用了。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别跑!”
一个哨兵跑来汇报道:“屯长,发现有人在江边鬼鬼祟祟的,已经去追了。”
不一会那人就被抓来了,老严问他:“你是干嘛的?”
“这位爷,小的是附近的渔夫,看到几位爷在这休息,没敢打扰,就准备绕路回家。”
“渔夫?呵呵,雨季还没到,江里都露滩了,你打个爪子的鱼。”老严笑道,“穿着整齐,一身汗味,鞋面上还有不少灰尘,肯定不是渔夫,老实交代吧,说实话还有一条活路。”
丁奉都没想到这老严心眼这么细,这些他自己都没发现。
那人立马跪下磕头求饶:“别杀我!小的说实话,小的吴郡人,上个月去大末县访亲,这几日准备回吴郡,害怕几位爷是土匪,小的才说假话的,钱财小的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小的吧!”说完立刻掏出一个小钱袋,双手送上了。
“就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杀了。”
“等等。”丁奉对老严笑道,“老严,我听他口音有点汝南的味道,你也知道我们庐江人与汝南人是世仇,不如让我折磨一下再杀吧。”
“随你吧。”
丁奉拿着环首短刀,揪着那人就往江边走,那人大叫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老严对身边的人说道:“没想到袁尘这小子力气这么大,果然是世仇啊。”
江边上,那人被丁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当丁奉去脱他的鞋子时,他又开始挣扎了。
“行了,你是徐先生派来这边的暗探吧,我是自己人,以后学聪明点,别总是看鞋子。”丁奉用刀尖在他肩膀上点破了几处,小声说道,“继续大声求饶,一会装死,我会把你推到江里,你等我们走了再跑。”
徐庶告诉过他,所有暗探的内衣领子上都绣有字,来自屈原的楚辞《离歌》,为此他还专门把繁体版的《离歌》熟记了一遍。
丁奉背对着老严那群人,把暗探用膝盖顶在地上,一边装作用力地宰他,一边看着从鞋里取出的信件。
信上写着诸暨县令吴免与大末中郎将华当合谋毒死了大末县令,有动兵的迹象。
这是一个大发现,吴免在拉拢其他的县,那洪明有可能也一样,在龙宁县的苑御必然也是如此,那就不止三个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