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祜仑在犬养竹生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犬养竹生对丁奉说道:“丁先生,大汉一直以来就是礼仪之邦,你这恐怕不是待客之道吧。”
这个弥生人东北腔很重,这个时候的东北三省被一个叫乌桓游牧民族统治着,经常联合南匈奴在大汉边境肆意妄为,丁奉没理会犬养竹生,而是继续对荀彧说道:“他的口音有点意思,是乌桓那边的,你得通知丞相小心点哦。”
荀彧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没想到丁奉看问题会这么通透。
呼延祜仑不满道:“丁奉,犬养先生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
曹植这时对丁奉说道:“犬养竹生是弥生国有名的诗人,与我父亲也见过几次面。”
“砰”的一声,曹植刚说完丁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败仗之人就得有败仗之人的样子,你现在没有资格在我们面前吹鼻子瞪眼,否则我会亲带大军北上再把左右贤王捉来。
没什么好谈的,单于就留在洛阳了,让他陪大汉陛下是他的殊荣;让左贤王交出实权转交右贤王,再叫个儿子来洛阳,我们不会亏待他的;然后南匈奴分为五个大郡,朝廷分别派出五个都统去督察。”
“你……”呼延祜仑气得捂住了胸口。
“你什么你?”丁奉丢出一块银子到呼延祜仑面前,“我姐姐不会回去了,她把左贤王休了,这锭银子是她给前夫的娶老婆用的。”
曹植目瞪口呆,这也太霸气了。
荀彧也一样,他和曹操原本商量的是削弱一下左贤王,再赔偿一些地盘和马匹,现在丁奉这一招更妙,右贤王非常软弱,有了质子既拿捏了左贤王,又有都统能监察一切,等于是掌控了南匈奴。
这时马岱带着人冲进来了,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丁奉问道:“你怎么在这,你哥呢?”
“他在陪嫂子呢!”马岱竖了个大拇指,回道,“我在这保护你们的安全啊。”
丁奉指着呼延祜仑对马岱说道:“如果这个人再敢反驳一句,就把人都砍了。”
说完他笑呵呵搭着马岱的肩膀,回头对荀彧说道:“荀先生,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就不管了。还有,你这人真是的,作为主人怎么连茶水都不上一点招待客人。”
丞相府,曹操听荀彧禀报完后大笑道:“这小子有点东西,我喜欢!”
荀彧笑道:“他还年轻,狐假虎威罢了。”
“你错了,是我们在狐假虎威,南匈奴人现在最怕的不是我,而是丁奉,你以为他那句带兵活捉左右贤王是顺口吗?”曹操问道,“他为什么想打弥生国?”
“不知道,感觉像是杀父之仇一样。”荀彧说道,“植公子今晚要和丁奉比斗,他好邀请了犬养竹生。”
“哦!”曹操笑道:“你去帮我看着点,可别真让他俩斗出矛盾来了。”
而此时丁奉正拉着马岱在吉号酒楼喝茶,马岱问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改掉我兄长的坏毛病的?”
“我还想问你他是怎么有那个坏毛病的呢。”
“这个我知道一点,主要是我伯父怕老婆,兄长生母又走得早,慢慢地就变成这样了。”
丁奉小声说道:“我拉你来不是说这个的,你们西凉的马匹优良,我想与你们西凉通商,弄点马匹回江东。”
“这个不大可能吧,丞相迟早与江东有一战,你还敢这样?”马岱不像马超那么没头脑。
“怎么不可能?”丁奉说道,“你们那三千铁骑不是驻扎在城外不远处吗,我回江东时会跟丞相说问马超要一屯人保护自己,你就让庞德选五十匹公马五十匹母马随我去江东。”
这时马岱才知道他是想要马种,回道:“一百匹马而已,我都能做主送你,你那千两黄金丞相可是真都赏给我们了。”
“瞧你这点出息,一百匹马叫通商吗?香皂是什么你知道吗?算了,这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丁奉说道,“你比兄长有头脑,多跟着他,别让他们父子在一块。”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是乱世,你没看见我在做什么吗?曹操对我这么好,我都在想着发展自己的势力自保,你们呢?万一哪天曹操对你们用兵,不一下子就把你兄长和伯父一锅端了。”丁奉就差直说了,这马岱都不问自己为什么要西凉战马的,还是在江东养马。
“哦!”
“哦什么哦,你还愣着干嘛,快拉着庞德去帮我挑马啊,我明天就想离开了。”
马岱离开后,丁奉看天色将黑,便直接上了二楼,发现二楼的多了许多不像酒客的人在徘徊,正要好好地观察下就被一个一脸蠢相的公子哥拦住了:“你就是丁封?听说你很嚣张啊?”
看到这人背后的钟演丁奉就知道原因了,但想不通为什么钟演还敢找自己麻烦,难道钟繇没说什么吗?
他哪里知道,古代通信太慢,钟莱和钟演在颍川刚来,碰巧钟繇回颍川探亲,错过了。
“他是谁?”丁奉问钟演。
“你连他都不知道,还真是一个江东来的乡巴佬,我告诉你,他是丞相的义子曹真。”
原来是这个二货,历史里要是魏国没这个二货,诸葛亮伐魏会更加困难重重。
曹真斜视了丁奉一眼,对钟演鄙视道:“这人像个傻子,连人都认不清楚,是怎么敢来二楼的。你更傻,在许昌自己的地盘,还被一个外人给欺负了。”
钟演没回曹真,因为他看见丁奉去摸腰带了,以为他要拿出石子,吓得喊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再不滚我就把你的脑子打一个窟窿出来。”曹真蒙了,钟演咽着口水看了曹真一眼然后跑了。
曹真也想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跑,见丁奉突然搭着自己的肩膀,一个哆嗦后软软地威胁道:“我真是曹操的义子,你伤了我绝对会死得很惨。”
“哎哟,我哪敢伤真公子你。”丁奉指着舞亭门口的女人说道,“我是看到一个美女了,特意告诉真公子你,你不要我可就去了。”
果然是美女,曹真眼睛都直了,甩开丁奉的手就跑了过去。躲在楼梯口的钟演看到这一幕真跑了,那是美女不错,可在他眼里是绝对触碰不得的,甄宓,曹丕的女人谁敢碰?
钟演还不知道现在的甄宓成了曹操的女人,更想不通甄宓怎么会在洛阳的,因为曹丕还在许昌。
甄宓来了那曹操必然在,丁奉正想偷偷过去看热闹时,曹植带着犬养竹生上来了,后面还跟着荀彧、程昱、戏志才、贾诩一些文臣。
我丂,这么大的阵仗,丁奉安慰自己,曹植是真诗人,自己是假的,输了也不丢人。
就在二楼知道曹植要与人比斗沸腾时,曹真一把抱住了甄宓,甄宓拖着他拼命往舞亭里跑,曹操见状后大怒,直接甩了曹真几耳光。
曹真本想解释是被人误导的,一看门外,丁奉正与曹植和一干大臣们在一起谈笑风生,他还哪敢去指丁奉,指丁奉不就是指曹植吗。
大厅十分安静,一群酒客美女围成了一圈,丁奉说道:“既然是三人斗诗,总得有个题目吧。”犬养竹生也要参与,他想为自己找回面子。
曹植环顾了四周一圈,说道:“就那三题,第一个‘爱情’,第二个‘花’,第三个‘美女’,怎么样?”
不是花就是爱情,难怪你斗不过曹丕的,丁奉耸了耸肩表示同意,犬养竹生跨步向前喊道:“我先来!”
他左右来回走了约十几步,吟诵道:雷鸣响动,一扫晴空,盼风待雨,将君挽留;雷鸣响动,一扫晴空,若她在此,无雨也留。
一众人纷纷鼓掌,特别是周围的女人们,感觉诗中的她就是自己。
丁奉这些有些耳熟,感觉与岛国动漫的对白有些相似。
曹植上前也是走了十几步,吟诵道: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我丂,这两货没少来妓楼吧,怎么都这么映衬妓楼的女子?
一顿掌声后,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丁奉,肿着脸的曹真在一旁有意报复道:“江东哪有才人,作不出就认输吧。”
周围的人跟着一阵倒喝,丁奉叹了口气,也懒得学他们走步了,就念了一首唐寅的诗: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赏心乐事供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丁奉自认为这首词能应妓楼怨妇们的景,没想到鸦雀无声。不会吧,唐寅的诗这么不堪入目吗?早知道念李白的了。
“这局你赢了!”曹植说道,“你把这些美女们都弄哭了。”
舞亭里,曹操对甄宓说道:“这小子才气不错,文风不拘一格。”
犬养竹生不服气道:“还有两局呢,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不过最后作诗的人似乎占了便宜,这次丁先生你先来。”
这货是参加过歌唱比赛吗,连出场顺序居然都懂得。
“行,随你们,今夜有花有月有酒,那就来一首花月吟。”丁奉依旧选了唐寅的:有花无月恨茫茫,有月无花恨转长……明月如水照花香……携酒花前带月尝……莫将花月作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