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奉离开时没有与大乔告别,他是有着现代人的思想,既然来到古代,自然不会抗拒三妻四妾这种事,他承认喜欢大乔,也不想热脸贴着冷屁股去做舔狗,更不会用强。
大乔有房里的窗边目送他离去,脑子还有着丁奉放风筝时奔跑的影子。放在现代,如此花样年华的美女定然不会去守活寡,可这里是古代,这扇窗如同封建礼教一般,把她牢牢封住了。
在汝南的一个驿站里,徐庶问丁奉:“你这一路都不怎么开心,是不是想大乔了?”
“别闹,我在想正事呢。”丁奉问道,“元直,程昱是什么性格,你和他相熟吗?”
“不熟,他大我近二十岁呢,不过听说这人比较顽固,怎么说起他了?”
丁奉回道:“这样的人性子比较刚,应该会与多人不和吧。”
“听说是的。”
“元直,你此去只有两个任务,一是把伯母接走,二是不管你找谁,让他在曹操准备攻打江东时,多多赞同程昱的意见。”
徐庶不懂了,问道:“程昱之谋不在我之下,你为何要如此?这样会对江东很不利的。”
“你不懂,曹操会犯一个错误,其实也不算错误。程昱那时会当场指出来,再多一些人站出来帮他一起反对,曹操会越发觉得自己聪明,就越是会坚持。”
等曹操占领荆州后赤壁之战就要开始了,那时庞统会献计给曹操让他命人把战船连起来,曹操当时就认同了,程昱反对说若用火攻就糟了,当时是徐庶站出来帮着程昱说话。
曹操之所以坚持就是他考虑到风向问题了,可别人都没有看出来,于是就中了诸葛亮、庞统和徐庶合谋的连环计。
徐庶这个时候自然没想到那么远,但他信任丁奉,于是回道:“这个简单,我和荀彧之侄荀攸相熟,曹操也很看重他,去接母亲前我先去见见他。哎,不对呀,我们不一起吗?”
“不一起了,分开行事,你得在年前赶回去,孙权身边没有人不行。哦,对了,你回去后转告孙权,让他派人送徐老爹回趟安丰陪大乔过年。”
“你要去做什么?”徐庶悄悄说道,“怎么能直呼孙权的名讳,这样被人传到他耳边不好。”
“就是为了你这句话我才那样称呼的,元直,越是懂孝之人越能被人信任,所以我想信任你。这大汉不比战国,很难遇到像秦孝公那样胸襟广阔的明主了,即便你曾经心中刘备也远远不能。
打下江山后,君主都会忌讳掌权武将和猜忌创业的谋臣,所以我得一边创业一边去想后路,我希望你以后能出任一段时间会稽郡太守,去帮我们打下一片土地。”
徐庶自叹不如道:“你比我强,都想这么深远了,你说的道理我懂,说吧,打哪里?”
“会稽郡的海那边有座岛,叫夷洲岛,现在上面都是一些土著,到时候打之前我还得叮嘱你一些事,不然打不下来。至于我接下来要去哪嘛,你说曹操现在势大,怎样才能让他给时间我们发展?”
“当然让他别停战……”徐庶懂了,笑道,“你想去挑起韩遂或马腾在他后方起火,然后把功劳给许攸?”
丁奉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回道:“此是其一,再就是我想见见马超,我们还得多些旱地猛将。对了,你家里还有羊脂玉围棋吗?”
其实还有一点丁奉没讲,想先了解一下马超的人品。正史里马超是因水土不服,外加久久不能杀曹操报仇心生抑郁而病死的;可野史里,他是因为调戏刘备之妻孙尚香,刘备惜才未敢惩罚导致孙尚香回了东吴,随后刘备派人暗杀至死。
“没有了,我自己的都送给孔明了,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徐庶有些担心丁奉的安危,为了方便丁奉可是连矛枪都没带。
“这孔明,我还真以为羊脂玉围棋随处可见。”丁奉有些不爽,“放心吧,我会多地方言,就是有点怕冷,可能会冻死!”
此时已入深冬,两人在许昌分开时是在雪天,徐庶把身上大部分的钱财都给了丁奉。
徐庶的家在许昌郊外,他得先去找荀攸,而丁奉则来到了许昌最好的酒楼,吉号酒楼,若许攸还被杀,定在这里喝酒。
丁奉在楼外把马交给等待接客的马夫后,刚进门就差点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仆绊倒,店小二冲过来就踹了女仆一脚,嘴里骂道:“丑女,又没长眼了是不?”
见他还要继续殴打女仆,丁奉拦阻道:“算了,她不是有意的。”
店小二转头就笑盈盈地拍了拍丁奉身上的雪花,招呼道:“您是喝酒还是住店?吃饭一楼,听曲二楼,住店三楼。”
我丂,这不成了高档会所了,会玩!难怪里面这么热闹的,丁奉拿出十银丢给小二说道:“先给我找个雅座,来几样拿手菜,不要酒,热茶就行,其他的吃完再说。”
“好勒!贵客一位,雅座伺候!”小二高喊一声后,躬腰道,“公子请!”
丁奉跟上店小二时,看了女仆一眼,正好女仆也歪头看向了他,见丁奉看向自己,急忙低着头离开了。
脸上有被烫伤的疤痕,难怪会被叫丑女的,烫伤前应该是个大美女吧,那半边五官非常精致。
这雅座还不错,就是地方太小了。靠着墙,墙上有壁画,前后被两道屏风挡着,一张小方桌,四个蒲团。
小二上完菜准备离开时,丁奉拉住他问道:“许攸今儿来过吗?”
话音刚落,隔壁雅座就听到酒水泼洒的声音,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向丁奉问道:“你找我?你是谁?”
果然成酒鬼了,看着和徐庶差不多年龄,声音却很粗犷,胡楂子已经出来了。
这么巧?小二对丁奉回道:“这位就是许大人。”然后又高喊道:“丑女,快来打扫一下。”
“相逢何必曾相识啊!”见许攸还没死,丁奉特别开心,急忙起身准备去邀请他过来喝一杯时,走出来另外一人,年龄大了许多,他向许攸说道:“子远,你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走了。”
许攸没理会他,而是回丁奉:“好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喝酒不?”
“请过来坐!”丁奉没正面答应。
另外的那个男子见许攸真爬过去了,“哼”了一声,拂衣离去。
丁奉有些尴尬,许攸喷着酒味说道:“别管文和,他不喝酒的,看我喝了一下午了。咦,你这怎么是茶?小二,上酒。”
“文和?贾诩贾文和?”贾诩是曹操身边被重用的谋士之一。
“你认识他吗?”许攸再次问道,“你是谁?”
丁奉小声回道:“在下丁奉。”丁奉不知道蔡文姬已经解决他杀司马栗的事,之所以敢来许昌,也是赌李典不敢说出当晚的实情。
“丁奉?少年神医?”许攸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扯了扯衣领,肩颈处露出一条疤痕道,“你既然是神医,能给我把这疤痕去掉吗?”
我丂,这么粗的一条疤痕,那得植皮了,我上哪给你植皮去,即便如此,丁奉还是回道:“疤痕是去不掉了,不过可以刺青。”
“刺什么?我这疤痕就是甄宓那贱妇用破碗刺的,你还想补上一次?”许攸的酒量可以,前面喝了多少丁奉不知道,现在好像酒醒了。
丁奉连忙回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在你的疤痕上画一幅画,永远洗不掉的那种画,可以遮掩住疤痕。”
“得了吧,我又不是女人,画什么画!”
“哐”地一声,隔壁传来打破碗的声音,许攸吓得脖子一缩,店小二也赶了过来,站在走廊上吼道:“丑女,你找死是不,这碗可是西域运来的,抵得上你三个月的工钱了。”
见店小二冲过去毒打起丑女,丁奉起身再次过去拦下了,掏出十银道:“别打了,这钱够了吧。”
“够了够了!”店小二拿着银子就走了。
唉,丁奉叹了口气没理会丑女,回到座位后,许攸说道:“江东姑爷就是大气,这许昌城需要的人可不少,你帮助得过来吗?”
“遇到就是缘分,能帮就帮吧,其实我这次来许昌是专程为了你……”
丁奉还没说完,隔壁又是“哐”的一声。
哎呀,这女人跟诸葛亮是远亲吗?跟我有仇是不!不过这次店小二没来,来了一群人。
领头之人是位美妇,看着双十年华,玉肤吹弹可破,走路一扭一扭的,身穿貂绒大袍、镶金戴玉,双唇红润,眼神却充满戾气。
她身后站着一个大汉,高大威猛,身着兽绒、脚踏军靴,腰间一把精致的剑鞘,剑柄一看就是黄杨木所作。
许攸先是一惊,然后起身吼道:“甄宓、许褚,你们想做什么?带着兵士来想对我动私刑吗?”
甄宓咬着牙喊道:“半个月前我就说过,奴家要让你为自己这张臭嘴付出代价的。”
“哼,那日我有说错吗?无非就是无意撞了你,你还捡起碎碗想要我的命,我骂你几句怎么了?你不是贱妇是什么?先嫁袁绍之子为妻,现在又迷惑曹操的儿子,我要是曹操我早杀了你。”
许褚吼道:“许攸住口,怎可直呼丞相名讳?”
“许褚,你要是不想曹操的霸业毁在女人手里,就像杀貂蝉一样立刻杀了这贱妇。”许攸反而更来劲了。
“唰”地一声,许褚拔剑指向许攸,吼道:“不许再提‘貂蝉’二字。”
丁奉不知道许褚为什么听到“貂蝉”二字会这么生气,但眼下这个情况似乎不太妙,于是悄悄捏住了一粒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