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乔看着侍卫的尸首,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初她过于轻敌了,她又怎么会想得到寒商的心脏异于常人。
“王爷,他怕是已经联系了那些太子党派。”
太子一党的人一向来偏激,恐是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浪。
关雎乔不愿看到战乱,不断地自责。
“乔乔,不要担心。”寒雷抬起手帮她捋平了皱起的眉头。
这朝堂的事,自有他来担着。
“我也会派兵坚守。”他绝不会坐视不管,眼见着寒商攻进皇城。
寒雷带着她,去面见了皇上。
皇上目光深邃,落在了关雎乔的身上。
即便她已有了身孕,皇上还是呵斥她跪下了。
“关雎乔,你身为摄政王妃,私下练兵,你可认罪?”
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她以为自己做得极为隐秘。
关雎乔不免讽刺地扯了扯嘴角,他可是皇上,是要守着偌大一个江山的。
这普天之下,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关雎乔认了,却也为自己据理力争,“父皇,臣媳练兵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造反。”
她是不想要见到再起战乱,更不想要见到兄弟相争。
“父皇,王爷他从前表面上是你的兄弟,他顾念与你的兄弟之情,从未想过要这个皇位。”
“太子却暗中对他痛下几次杀手,只不过都失败了。”
关雎乔一想到上一世,太子得手了,还是因自己才成功的。
心里不免被刺痛了一下,她红着眼眶说道:“现如今即便他知道了,他与太子才是兄弟,但他还是不愿对太子痛下杀手。”
她昂着头,那双眼异常地坚定,“王爷不肯动手,那便只能由臣媳来动手了。”
皇上听了,将桌案上的茶盏朝着她扔了过去。
这茶盏,砸在了她面前,碎片溅了起来,擦破了她的脸。
皇上见了不由得眼皮一跳,明明都算好了,怎么还把她给弄伤了?
他正兀自懊恼,又听她不知死活地说道:“父皇,太子若是登上了皇位,以他的心胸抱负,是守不住江山的。”
关雎乔磕了头,“难道父皇忍心看着这大好河山落入贼子之手吗?”
这般道理,皇上又岂会不知?
正是因为太知道了,才一直想要将皇位交给寒雷。
他始料未及的是,寒雷一心只想当臣子。
“雷儿,你听听。”皇上寒风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寒雷,“连你选的王妃都看得如此透彻。”
“你为何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皇位?”
“难道龙袍加身于你而言会有这么难?”
寒雷深深地看了一眼关雎乔,他不想当皇上,有许多原因。
一是,他更向往关外的风光,他想做自由的雄鹰。
二是,他只想与关雎乔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像后宫妃子三千。
三是,他不想手上染血,登上这个皇位。
关雎乔听了直摇头,“王爷,你错了。你生在皇家,这些都是奢望。”
他日若是寒商登上了皇位,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哪还能做那自由飞翔的雄鹰?
“乔乔,在父皇面前不许说这样的话。”
寒雷一直都知道他这位父皇,更看重江山社稷。
他真的会命人去杀了太子。
“父皇,儿臣想要去劝一劝太子。”只要寒商不起兵造反,这个皇位还是他的。
他愿意从今往后,只当忠心耿耿的臣子去辅佐他。
“你太可笑了。”
关雎乔苦口婆心劝说他,他为何偏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寒商那样多疑的人,气量又那么小,能容得了他吗?
“连稚子都知道的一山不容二虎,你为何还要如此迂腐愚蠢?”守着那可悲的根本不存在的兄弟之情?
寒商根本没有把他当过皇叔,兄弟。
只是把他当做了眼中钉、肉中刺。
寒雷还想要再呵斥她,却遭到了皇上寒风的怒斥。
“雷儿,你就看在乔乔怀了你子嗣的份上,依着她吧。”
皇上寒风只好拿关雎乔腹中胎儿来说事,希冀寒雷能够听得进去。
寒雷动摇了,他可以自己不要皇位,但他的孩儿呢?
有一个严峻的问题,他其实也非常明白。
寒商成了皇帝之后,随时随地可以要了他的命,而他死了,也会累及自己的妻儿。
他真的要拿全家的性命去赌吗?
“王爷,你可以不顾及我和我们的孩儿,但你身后那些将士呢?”
“他们跟着你征战南北,刀口舔血,你想要看着他们全部尸骨无存吗?”
寒雷满目皆是震惊,他为何从前从未想过。
他身后的这些将士,同样会威胁到寒商。
寒商绝不会容得下他们,他死了,他们也全都得陪葬。
“王爷,即便如此,你也要一意孤行吗?”
关雎乔紧紧相逼,要逼他立即发誓,不会将皇位拱手相让。
见他有所动摇了,皇上寒风更是趁热打铁,生怕他会反悔,当下拟好了圣旨。
“雷儿,父皇老了,也该歇歇了。”
皇上寒风直接禅让了皇位,提前养老了。
寒雷手拿圣旨,一脸的懊恼。
他这是被他老子和媳妇儿联手算计了?
现在这烫手山芋,是推也推不掉了。
“父皇,乔乔,你们俩个故意的。”寒雷迟钝地反应过来,他俩是在自己面前唱双簧。
关雎乔与太上皇寒风相视一笑,他们还真的事先说好了。
不过,有一些反应,是当场发挥的。
比如说,太上皇寒风摔茶盏误伤了她的脸,这就是意外了。
寒雷拿着圣旨,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只好默默地认了,与她离宫后,在马车上,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王妃,算计了我,你要怎么弥补我?”
寒雷的双手肆意地游走在她的身上,还往里溜了进去。
关雎乔气息紊乱,被他这么一勾引,差点儿把持不住。
可一想到自己还怀有身孕,只能是强行忍住了。
她往他的脸上,猛地亲了一下,就把他给推开了。
“我如今身子特殊,只能亲一下。”关雎乔哪里不想要,只是身子不允许。
“乔乔,我忍得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关雎乔的视线往下移了过去,她的脸瞬间涨红了,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