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诞重新出山,也是为了杀了太子,查出当年卫大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
两人算是不谋而合,李诞自然是愿意帮她的。
“那我跟在你的身边,摄政王若是问起来,又该如何应答?”
寒雷是认识李诞的,且他们私底下也曾有过交集。
同是名臣良将,也算是惺惺相惜。
关雎乔来找李诞之前,就早已想好了托词。
“我路遇匪盗,敌不寡众,是李将军你出现,救了我一命。”
“又见我是孤身一人,这才将我送回了摄政王府。”
她又继续说道:“你将我送到了摄政王府门口,才知道我是摄政王妃。”
“你见到摄政王,就会想到卫大将军,便想留在我身边,给我当护院。”
李诞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说辞,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他才迟疑地问道:“你说的这些,摄政王会信?”
连他听了,都不太信。
关雎乔却信誓旦旦,不,他一定会信的。
只要是她说的,想让他信的,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两人结伴,想要赶往摄政王府。
也不知道是上天特意照顾,竟真的让出现了一群匪盗。
那群匪盗,一个个的,都肩扛十米大砍刀。
这样子看上去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来者何人?不管你们是谁,要想从此路过,就得留下买路钱。”
关雎乔往地上跺了跺,等了一下,又跺了一跺。
此番奇怪行径,惹得对方匪盗也忍不住问了,“你在干什么?”
关雎乔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不是说了让我们留下买路钱嘛?我这就想要听听看,这路会不会说话。”
“要是这路连话都不会说,你们又怎么证明这条路是你们的呢?”
匪盗们陷入了沉思,她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趁着他们发愣,关雎乔与李诞迅速交换了眼神,两人互相打配合,三下五除二就把匪盗给解决了。
真动起手来,他们才发现这些个匪盗就只会些花拳绣腿,根本不足以畏惧。
关雎乔看着这些倒在地上的匪盗,心里犯了愁,这些人该怎么带回去。
要是能有极长的麻绳就好了,正这么想着,她的手上就凭空多了一根麻绳出来。
关雎乔悄悄在意识中问:“烂蘑菇,是你回来了吗?”
“连你也叫我烂蘑菇!”系统好生气愤,花乔乔怎么穿成关雎乔,也还是爱叫他是烂蘑菇。
“这麻绳要扣积分吗?”若是要,她就不要这麻绳了。
系统很是慷慨大方,“我这是生子系统,你只有用与生子相关的,才会扣除积分。其余的,你随便拿去用。”
关雎乔喜出望外,那这么说来,她日后要是想要取兵器,就可以从意识之中,无限地取出来。
那可省了不少银钱,也不用花精力去锻造兵器了。
“系统,这么看来,你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关雎乔夸了系统一句,这朵烂蘑菇就飘了。
既然麻绳不用扣积分,关雎乔叫上了李诞一起,麻溜地把这些匪盗绑成了一串。
他们驱赶着他们,一路赶回了摄政王府。
“王爷,王妃回来了!”有人一直候在王府门口,见到她回来了,急忙奔回去叫寒雷。
寒雷在王府外找了很久,才刚回摄政王府,是想来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前脚刚进去,她后脚就回来了。
寒雷立即跑了出来,却看到了这震撼的一幕,“这些是?”
那几个彪形大汉,用麻绳串成了一串,而且一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
关雎乔这才跑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王爷,我太害怕了!”
“我赌气跑出去,等我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正想要摸索着回来,却碰上了这一群匪盗。”
“要不是这位侠士出手相助,我恐怕就要死在这群匪盗的手上了。”
寒雷扫视着那群匪盗,他没有同他们交手,光是看这群匪盗的长相,确实看上去很是危险。
“没想到会这样与李将军重逢。”
李诞抱拳,“我也没想到,今日出手救下的竟会是摄政王妃。”
关雎乔从寒雷的怀中,抬起头来,“王爷,李将军?这位侠士该不会是李诞李将军?曾是卫大将军身边的副将?”
“对,是他。”
她满是惊叹,“我虽养在深闺,却是对卫大将军、李将军深有耳闻。心中十分敬重他们这样的威猛大将军。”
待她说完,李诞向寒雷提到:“王爷,可否让我留下?我想给摄政王妃当护院。”
寒雷不带丝毫的犹豫,一口答应了。
仿佛他答应得慢了,李诞就要跑了。
对于他而言,关雎乔的身边能够有李诞这样的大将军守着,自然是顶好的。
“那日后,便多仰仗将军了。”
李诞苦涩一笑,“将军?当初我解甲归田,原以为我会放下。没想到今日见到了王爷,总让我想起了大将军。”
“实不相瞒,我想留下来给王妃当护院,是想时常可以见到王爷。见到了王爷,就像是见到了大将军。”
他这番话,倒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
寒雷被他所触动,“你无需多言,本王都懂。”
战友情,胜过天下无数情。
战友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他们可以彼此信任,彼此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对方。
“你们两个再这么深情对望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有什么。”
关雎乔话音刚落下,就被寒雷给扛在了肩膀上带走。
她被他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以后再也不许管自己跑走,如今你已是摄政王妃,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
“他们抓不到我,伤不了我,杀不死我,就会动你。”
关雎乔眼神晦暗,她又岂会不知道?
“我不是把李将军都给拐回来了吗?”她自己也是从生死台上下来的,身手也很是了不得。
“再说了,生死搏斗我最是擅长博得先机了。”
寒雷将她的嘴,给堵上了,“不许胡说。”
关雎乔点了点头,他才移开了自己的手。
“你以后要当心太子。”寒雷突如其来地来了这么一句。
正当她以为寒雷是想清楚了,想要先行除掉太子的时候,寒雷却说:“我要来了他的一节手指。虽说明面上他查不出是我所为,但他也能自行猜到是我。”
关雎乔万分震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寒雷居然还会狠厉到切掉了寒商的一节手指。
“你为什么这样做?”寒商此人睚眦必报,加上本就处心积虑想要除掉寒雷,恐怕会更加变本加厉。
她得想办法,再加加速度,尽早杀了寒商,永绝后患。
“你不需要知道。”他的摄政王妃,他会宠着护着,至于那些胆敢伤害她的人,他都会默默教训或是除掉。
关雎乔不再就此纠结,她眉头紧锁,思虑着另一件事。
再过两日,便是她那嫡姐关轻盈的寿辰。
她已经遣人送来了邀请函,邀她前去赴宴。
“我不想去参加关轻盈的寿宴。”
“那就不去。”她可以任性妄为,只做她自己想做的。
寒雷一一顺从她,惯着她,关雎乔心里很受用。
她想了想,还是纠结地说道:“我还是得去。”她想趁此机会,想一想是否可以利用关轻盈去对付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