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她开心,寒雷带上了她去街上。
“乔乔,这一套,是刚送过来的。”府上有专用的裁缝师傅,只给寒雷制衣。
而关雎乔日后的所有头面,都由这一位裁缝师傅来缝制。
“清欢姐姐,我不想穿女装。”她想要穿一身劲装,万一遇到了什么埋伏,她也好施展身手保护寒雷。
清欢早就料到了,拿出了另一身,“你看看你可还喜欢?”
关雎乔看了,看到这一身大红,忍不住问:“为什么我的劲装是红艳艳的?”
“是王爷吩咐的。”清欢如此一说,关雎乔也就不再问了。
她默默地换上,走了出去。
寒雷被她给惊艳到了,哪怕是穿着配饰简单的红色劲装,她的绝世容颜还是掩盖不住。
他立在那里,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关雎乔被他的眼睛,看得脸上发烫,有几分不安,“我这样不好看?”
“不,是太好看了。”
寒雷暗自庆幸,幸而没有让她穿着女装出摄政王府。
要不然他们俩出街,就不是他们闲逛,而是旁人看他们了。
到了外面的集市上,关雎乔看着一个小摊上的发簪,看了许久。
“你喜欢?”
关雎乔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上面的雕刻,很有意思。一尾鱼,鱼尾还亮晶晶的。”
“我看你是饿了,馋了,哪是见这簪子真的好看。”
寒雷将她拉走了,关雎乔扁了嘴,她也没让他掏银子买,她自己会买。
他这么急着拉自己离开,是怕她花他的银子?
关雎乔越想越气,被他拉着,始终摆着一张臭脸。
“为了那么一支簪子,你在生我气?”
寒雷一眼看穿,更是直白相问。
关雎乔冷哼了一声,“那可不是。我也没说让你给我买,你就急着拉我走。”
寒雷也委屈,很是无辜,“我以为你是想吃鱼了,急着拉你去酒楼。”
她忽然凑上去,还踮起了脚尖,离他特别地近。
她倒是要看看,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她的后背上,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整个人往前一扑,正好与寒雷嘴对嘴。
关雎乔瞬间瞪大了双眼,更是一把将寒雷给推开了。
而正是这一推,一把长刀,从后背径直而出,捅穿了寒雷。
她来不及懊悔,闪身向前,一把扼住了杀手。
为了不让杀手有逃跑的机会,关雎乔一脚猛地踹在了杀手的两个膝盖上。
动作迅猛,她顷刻间就把杀手的两只脚给弄废了。
“你方才用的是哪只手伤了我家主子?”
关雎乔眉头深锁,来回打量着杀手的两只手。
看了片刻,她却说:“你肯定是不会说的。那就两只手都废了。”
话音还未落下,杀手的两只手,也都被她拧断了。
且还是先拧断了两个手腕,又将胳膊肘也都折断了。
关雎乔如同恶魔一般,“这胳膊我看也不用留了。”
她刚要动手,寒雷出声拦住了她,“先不折磨他了,把他带回王府。”
关雎乔这才松了手,却不忘往杀手的断手上,又狠狠地拍了一下。
见到杀手面色痛苦,她才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主子,是我失职,没能护好你。”
她架起了寒雷,想要同他回王府。
寒雷却没有将自己靠在她身上,她这小身板,哪里撑得住他。
怪他今日不许暗卫们跟着,才会让杀手瞅到了机会。
“今日不能继续陪你逛了,你可还生气?”
关雎乔瞬间红了眼睛,又有几分气愤,“你都这样了,还这么问我?”
若是可以,她真想赌气把他丢下。
“我们先回去,我不生气了。”她强行拉过了他的一只手,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先前她与他双修,又去了生死台上淬炼,她的体力很好。
架着他回去,全然不成问题。
“王爷!”他们一到王府门口,清欢就迎了上来。
清欢再是看到了她的身上,红衣都暗了许多。
“乔乔,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清欢焦急不已,竟是先要扶着她进王府。
寒雷脸色黑了,“清欢,她没受伤,只有我受伤了。”
清欢松了手,但还是不太放心,“乔乔,你真的没受伤吗?”
关雎乔摇了摇头,却哭了。
她一哭,寒雷开始自我怀疑,难不成她受伤了自己没看见?
这该死的杀手!
“是伤到了哪儿吗?哪里疼?”清欢急得都语无伦次了,着急地看来看去,却看不出来她到底伤哪儿了,“我们快进去,让太医来看看。”
关雎乔抽噎着,“不是的,我没有受伤。我哭是因为自责,是内疚。”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我以为我在生死台上打赢了好多人,能够独自保护好主子。”
可她都做了什么?才第一次同主子出府,就害得主子受伤了。
她越想越难过,竟是一溜烟跑了。
寒雷忧色冲冲,正想要追上去,但转眼看到自己还拖着那个半死不残的杀手,只好止住了脚步。
他看了清欢一眼,清欢立马追了过去。
“原本还想饶你一命,只要你说出背后是谁指使的。”但这杀手惹得她哭了,“去死吧。”
寒雷一掌盖在了杀手的天灵盖上,当场要了他的小命。
会派人来暗杀他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太子。
寒雷叫来了暗卫,“本王要太子的一截手指。”
敢惹哭她,这就是下场。
亭子下,关雎乔还在哭个不停,她其实不想哭的。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遇事就知道哭。
但她越不想哭,越是止不住。
“乔乔,想哭就好好地哭一场。”清欢陪着她,等着她哭个痛快。
直到喉咙都哭哑了,关雎乔才停了下来。
她鼻头红红的,看上去又是美艳又是惹人怜。
清欢回过神来时,已经伸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滴。
“清欢姐姐,你是不是会笑话我?”
“乔乔,你可不是会在意旁人的人。”清欢挨着她坐下,“说吧,是不是和主子上街时,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关雎乔先是想到了那一支簪子,再是想到了她推开了他才害他受伤,又懊恼了起来。
“你别这样,算了,我还是不问了。”清欢见她好不容易情绪平静了,因自己这么一问,她脸色又不好看了,心里不禁自责不已。
“清欢姐姐,主子会不会以后不要我给他当侍卫了?”
她如今杀了渣爹,还有嫡母,是不会再回尚书府去了。
若是寒雷不要她了,她就无处可去了。
清欢压低了声音,打趣她:“你怕什么?你以为主子只把你当做他的侍卫?”
“我知道,我还是他的解药。”
清欢原本想要同她解释,并不仅仅是如此,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嚣,打断了她的话。
“走,我们去看看。”
两人同时起身,朝着吵闹处走去。
是雪千一端着一碗汤,被人给掀翻了。
那嚣张的侍女,竟还想要掌掴雪千一。
雪千一还了手,惹恼了那侍女,叫来了不少侍女,将雪千一围了起来。
“打烂她的脸!”那侍女叉着腰,指着雪千一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