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刃略有所思,让人也架了苏媛禾在受刑的板凳上。
“不,为什么?”
苏媛禾惊惧不安,她皮肤白嫩,若是挨了打,日后留下了疤痕,会很难看。
她还怎么去找如意郞婿?
她可是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她要找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他不是已经自愿替我受刑了吗?”
苏媛禾趴在板凳上,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开。
“一人五十大板,要不然你就死。”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一位帝王所下的口谕。
行刑的侍卫可都是练过的,能够控制力度。
一板子下去,皮肤并不开裂,但能疼得骨头像是要裂开。
苏媛禾疼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脸上布满了泪痕。
她无声地张口,看着汝阳侯世子,“疼。”
汝阳侯世子心疼她,可也不敢再开口求饶。
帝王之威,不可撼动。
否则会牵连了他们汝阳侯府。
他只好绝望地闭上了眼,以为不看见就不会那么疼。
等到行刑完,两人都晕死了过去,是被抬着出去的。
苏苑乔看着那血淋淋的地,心里好一阵发怵,原来杖刑之后把人拖走,是有血痕的。
这些血,怕是因臀、腿处,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才流下来的血。
她浑身一颤,往里走时,双腿有些发虚发软。
“你是不是见苏媛禾被打了,心里不舒服?”
苏苑乔摇了摇头,她根本不会在意苏媛禾。
“只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受刑,一时被吓到了。”
凌风刃不免眼里染上了几分错愕,他以为像她这样果敢刚毅、行事狠厉决绝的人,是不会怕的。
是他疏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叫你看见。”
回到了屋内,苏苑乔替自己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一口暖暖胃。
那汝阳侯世子当众承认,他与苏媛禾婚前苟合私会,本就是要被处刑的。
再加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将汝阳侯府卷入了进去,是可以一同获罪的。
“苏媛禾私下脾气暴躁,总是打骂侍女来发泄。”
他们可以从苏媛禾身边的侍女下手,捏造苏媛禾和汝阳侯世子来往的书信。
从中加一些两人密谋损坏堤坝加固的事。
“到时我们有了人证物证,就能定汝阳侯府的罪了。”
再顺藤摸瓜,汝阳侯在堤坝建造与维护上,如何贪吞私银,中饱私囊,也就可以被好好查一查了。
凌风刃不免诧异,这书信如何捏造。
苏苑乔当着他的面,找人去弄来了汝阳侯世子与苏媛禾的书信。
她认真看了几封,被他们油腻的甜言蜜语给酸到了。
真是有够露骨的。
她又叫人准备了笔墨纸砚,是凌风刃亲自帮她磨的墨。
她也是偶然发现的,她可以模仿他人的字迹,就连她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
学着两人的口吻,她将损坏堤坝的一事,加了进去。
凌风刃拿着还未风干的书信,激动不已。
他妥善地放下,一把搂住了她,“乔乔,我有了你,就像是如获至宝。”
“来人,速速去汝阳侯府,将他们围了。”
凌风刃回过身,有些犹豫地问她:“苏媛禾既然牵涉其中,你爹他也难逃一难。”
“我会罚他贬为青县县令。即刻动身。”
苏苑乔对苏威本就无什么父女之情,他被贬与她何干。
她浅浅笑着,释然地对他说道:“皇后之位,你我都心知肚明,只要我怀上了你的子嗣,非我莫属。”
她的鼻子上,被凌风刃轻轻一刮,“你怎么就这么自信?”
凌风刃直到如今还担心自己的身体,不一定能够再怀上。
毕竟他从前是对寻常女子都不行的。
“凌风刃,有没有人告诉你,绝对不能说男子不行?”她叉着腰,指着他那里,“况且,你不是让我怀上过了吗?你可不能自我怀疑。”
她真的是一点儿也害臊,居然身为女子还直接指着他那里。
凌风刃越想脸越红,还想要把她给推开。
想叫她离自己远远的。
“我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凌风刃此刻待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像是一道可口的菜。
苏苑乔一时没能忍住,化身为饿狼扑了上去。
凌风刃想到了太医的嘱咐,一个月内,两人绝不能行房事。
他撒开腿就跑了。
他跑,她追,他插翅难逃。
凌风刃被她追上,还被她强行推倒在了床上。
一个吻,更是铺天盖地地覆了上去。
“苏苑乔!”
凌风刃被她压着,又不敢用力挣扎,唯恐伤到了她。
苏苑乔嘴角上扬,还不断地狗啃着他的唇、下巴……
她慢慢地吻下去,温热的双唇抵在了他隆起的喉结上。
凌风刃在她面前,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一时没能控制住,被她缠得也受不了。
“乔乔,是你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他守不住了。
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再是一个翻身,她被他反压在了身下。
他忘情地闭上双眼,也吻了上去。
两人的唇瓣刚碰到一起,她的舌头,就滑了进去。
凌风刃一声闷哼,迫不及待地要去撕扯她的衣裳。
她嫌他慢,双手狠狠一撕,竟是先将他的衣裳全给撕破了。
“皇上,你快出来。”
凌一是目睹着两人如何滚到床榻上去的,当初太医的嘱咐,他也都听到了。
这才急切地去搬来了太医来急救。
“皇上,你可万万不能碰苏大小姐。”
太医们都来了,一人一句,在外面高喊着。
他们……一个比一个嗓门大,是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里头在干什么?
凌风刃停了下来,要翻身下床。
苏苑乔一脸的哀怨,这都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她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死活都不肯松手。
“乔乔,别闹了。”得亏是太医们及时赶到来阻止,要不然他就犯下了大错。
她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来造。
“乖,等你养好了,我们想怎么疯狂来,就怎么疯狂。”
他都这样夸夸其词了,苏苑乔眼前一喜,比了一个手势。
这手势,吓得凌风刃跌坐在了地上。
她像是没看到一样,“那我们得一夜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