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成捏着他细长的胡须,上下打量着留下来保护他的人。
身有八尺,虎目熊躯,长的倒是憨厚老实。
就不知实际好不好忽悠了。
他清了清嗓,开了口。
“你对你领队怎么看?”
半晌,一片寂静,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蒋成手上转珠串的速度更快了,眉宇间更是阴郁。
这还真是,太小瞧他了!
一个领队带着一队人敢同他唱反调就算了,区区一个侍卫还敢不搭理他,真是岂有此理。
珠串掐的进手心,这接连的无视和反调真是叫他想起了过去。
还没跟主子时被边缘忽视的日子。
久违啊。
他后来得到主子扶持是怎么处理那些人来的?
好像是剥眼捅耳,用针缝上那说不出好话的嘴。
越想,越是兴奋,按耐不住的手痒。
不过,蒋成手中的珠串又恢复了平时的转速,不急不慢的转动着,一颗颗艳红的珠串,隐约露出一点内部的纹路。
涣散的瞳孔,一颗颗,各有不同。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扫过那双憨厚的眼睛。
还不到摘下来的时候。
话说回来,这水牢的血腥气,怎么越来越重了?
......
一使没有走正路,而是沿着墙壁小心的行进。
身上沾染的血被他用水牢随处可见的寒水随意洗掉。
至于衣摆,那沾的血太多了,洗不掉,被他扯下去丢了。
回去的路比来时慢了许多,他边贴墙隐着身形,边打量着四周。
脚步有序,没有多余的杂乱脚步。
看来就只有刚刚那支队伍。
不过...
一使回忆了一下,刚刚那支队伍的人数是11,不太对。
应该有人留下,还在水牢之中。
一般没有队伍组织会组单数出来,通常都是两两相对。
一使边想边查看着,突然一处不同的痕迹将他从思绪飘忽的远方拉了回来。
脚步一顿,愣在了原地。
这是,水牢密道的分叉口处。
地上的泥迹不对!
拖拽?不对,这泥迹走向歪曲,重心偏前,是爬行,不是拖拽。
那个不老实的家伙没死。
一使瞬间想到了这一点,他诧异的出了声。
“怎么可能!”
他下手绝对不会出错,那剑定是捅穿了心脏,没有人在心脏被捅穿的情况还能活着。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失态了。
又小心的贴回了墙壁躲着,祈祷刚刚无人发现他。
诸事不顺。
二使的死亡已经够将他打倒了,但意料之外的失误还是压在了这颗摇摇欲坠的心上。
冷静,他现在要冷静。
真是该死的,他现在只想听主子下达命令,去解决一切。
而不烧他脑袋思考,该如何收拾残局!
现在是两个选择摆在了他面前。
第一个选择,先离开这里,按兵不动,等主子回来。
第二个选择,追查下去,顺着泥迹跟入密道,将该死的人杀了,收拾窟窿。
一使看着那扭曲挣扎爬入密道的泥迹迟疑再三,嗯...主子好像有说过,节外生枝不可取。
那选二吧,将不该活的人杀了,就不是节外生枝了。
至于密道里的怪物...让他稍微想一下,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