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几次经验，陆凌妃是不太信程征会真的和她做点别的什么的。
于是她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翻过身来和他面对面躺着，紧挨着他的胸膛。
她手指轻戳戳他的胸肌，小声跟他说着话，“表舅，你当时害怕吗？”
她是问他掉入水里，被洪水卷走的时刻。
她的指甲尖，戳得他的肉不疼但痒，程征捉住她调皮的手指，不让她乱捣蛋，“怕，也不怕。”
陆凌妃心里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在死亡面前，谁都会有恐惧。但是他心中的信仰和执着，让他战胜了恐惧。
他很珍惜每一条生命，这或许是他创办救援队的初衷。他是程家独子，在京圈里是那样的身份，他明明可以不用自己亲自去救灾前线，但还是义无反顾去了。
陆凌妃知道，他一直是这样一个好的人，好到这辈子她大概再也不会遇到如他这样的男人。
她觉得，每了解程征一回，对他的喜欢就更多一点。
她多想得到他啊，让他只属于自己。
想着心里就冒起酸泡泡，觉得自己刚认识他的时候年纪太小了，时间也太晚，不然她肯定得追着他谈一把恋爱的。
黑暗壮人胆，陆凌妃靠在他怀里，手指揪住他的T恤边，抬头猛地吻上他的嘴巴。
她是想亲他嘴巴的，可是高估了自己的准确性。屋里黑，没看清，她只亲上了他的喉结。
发觉唇下是他的喉结时，她觉得也还可以，她早就想吻吻这个令她很喜欢的东西了。
于是，她先轻轻吻了吻。感觉到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时，她觉得好玩，牙齿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这一咬，令有些事一发不可收拾。
程征怎么可能让她每次撩拨，每次又都放过她呢？
他手臂箍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眼眸如鹰，薄唇狠狠含住她的，舌也勾住她的。温热的大掌游走，使她如凝脂的肌肤上浮起点点颤栗。
他忽然开了灯，床顶的暖黄钨丝灯有些刺眼，陆凌妃眼睛闭了闭。
她不太懂他为什么要开灯，脸颊上升起艳粉，有些羞，抬手想要把自己卷到锁骨下的两件衣服拉拉好。
可是，程征一手握住她两只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低头望着入眼的雪白，黑眸里卷起危险骇浪，他觉得她比程家院里的桃儿还要诱人。
他伸手拿过床边他的救援队制服垫在她身下，开始品尝属于他的那颗桃。
陆凌妃不由想起七年前那次，不论他清醒着还是不清醒，他的喜好完全没变嘛。对于团子，他总是爱不释口...
她很羞，揪揪他的头发，声音是令女人都吃不消的媚，“你...你关灯啊...”
程征当然不关灯，撩人的薄唇从她小巧的肚脐往下...她脚尖绷紧，红唇里溢出两声嘤咛。
正这时，隔壁屋忽然有了动静，是男女的高亢声，人家好像在行夫妻义务之事。
陆凌妃这才知道这屋子隔音这么差！什么声都听得个一清二楚！
她羞耻地想找个洞钻进去，赶紧抬脚踢程征，脚丫子正好踢了他脸一脚。
程征被她踢中脸，也没恼，反而有些野性地勾唇笑了下，对她说：“嘘。”
他说完，低头仍继续吻她那里。
陆凌妃简直冰火两重天，踢他的脚也没劲了，嘴巴抿得紧紧不让自己出声。
她羞恼，撑着手臂起身一点，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程征像是故意的，他让她疯狂，在她忍不住出声时，他覆上来吻住她的唇，将她软腻的嘤嘤声吞进了嘴里。
陆凌妃脸如胭脂红，她拿满是水光的眼睛瞪他，喘着气儿故意说：“好吃吗？”
她故意这样问，程征却笑了，笑得胸腔微微震动，嗓音低沉有磁性，让人耳朵酥。
他又吻她一口，“嗯，甜的。”
那东西怎么可能是甜的？陆凌妃羞得抬手捶他肩膀，才发现他衣裳完好地穿着，而她都褪了...
她又恼又羞，想翻身不理他。他却替她擦拭干净，给她穿好衣服。瞥见他制服上那水渍时，她都羞得没眼看。
她不服输，胆子很大地冒出一句，“你还挺有服务意识的。”
程征没恼，把她搂在怀里，咬她耳垂一下，在她耳边哑声说：“嗯？不喜欢？”
陆凌妃才不会承认喜欢呢，她身体往下缩，缩到被子里，“我要睡了！”
程征却是没让她睡，把她从被子里捞上来，手抚上她的左脚踝，盯了盯她，“那时你说是纹身贴？”
她左脚踝上纹着蝴蝶翅膀，翅膀中有一个花体Z的英文字母。
七年前那次，程征就看见这个纹身了，她当时说是贴的纹身贴。她不知道，两人在蘭重逢那晚，他就是靠这个纹身才认出她来的。
他突然提这个纹身，陆凌妃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告诉他，这字母是他的名字，不就等于告诉他，她早在七八九十年前就开始对他有不轨之心了？而且，他刚才衣冠楚楚，她却那样...真羞死人。
所以，她为了拔回一筹，先是承认了，“哦，是纹的。”
程征当然知道这纹身是纹的，他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他摩挲了几下Z字母，眼睛盯着她，“这字母有含义？”
陆凌妃开始胡诌了，仿佛漫不经心似的朝他笑了笑，“哦，是傅致东的致。”
果然，下一秒程征脸一黑，眼神危险起来，“再说一遍？”
陆凌妃当真不怕死的又说了一遍，“就是傅致东的致啊。”
程征翻过她的身体，对着她臀轻拍了一巴掌，又是只能憋出一句，“小混账！”
他生气了只会骂她小混账，陆凌妃心里乐得不行，脸趴在枕头上笑得肩膀直颤。
程征以为她真哭了，替她揉了下臀，躺到她身边把她往怀里搂了搂，随之轻叹了口气。
陆凌妃继续嘤嘤嘤，还伸手推他。
程征只得说：“别哭了，我不问了。”
陆凌妃立即把脸从枕头上抬起来，笑眯眯问他：“真的？”
程征：“......”
他面无表情，接着拉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