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擅取这块土地,之后两国并未通报和交换国书,所以直到此刻这里还是属于唐朝。如不是近两年我琐事繁多,早就来夺回土地了,北宋之人此刻站在此处按理是擅自越境,我通情达理并未与你计较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赵轩朗哈哈大笑:“淇奥贤弟好口才,你看我之所以敢来,也是做了详细的谋划的。唐国之内政,我虽一旁人知道的不算完整,但有一点我想摄政王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君主羸弱,局势动荡,牵扯颇多是也不是?”
“确实!赵兄分析得很对!”
“贤弟以一己之力支撑朝政,可谓勇敢但也愚蠢得很!”
“愿闻高见!”君淇奥与赵轩朗双方都气势压人。
“君王之道在于一统,君在位各项政令名正言顺,贤弟虽雄才伟略代为辅政却难逃名不正,言不顺之闲言碎语,四洲以儒家为尊,一国统治如果不能做到政令畅通,就会出现你调派去抵御契丹之军队不尊军令的情况,因为在你发出政令之时,朝廷又发出了意见向左之令,由此你才陷入了被动,此次契丹之围如不是你深目远虑借助月氏国之力,恐怕这婚宴真的会变成战场。”
君淇奥见他侃侃而谈神色自若,暗想此人条理清晰又不昏庸未来应该是个明君:“赵兄真是好见解,不过这是我国内政,与此次挖掘宝藏并无多大关联,不妨我们直接进入主题。我已经告知我方想法,北宋应立刻退出这块地界,否则我并不介意兵戎相见。”
“贤弟,我来之前已经多方调查过你的各种过往,确实是非常非常优秀,你与凌霄之间的感情和默契也是让我很羡慕,其实这次你并没有完全拒绝我想必也是有所考量的。契丹以及北部那些部落实际已经成为南境多国常年之患,正面较量很难将其彻底消灭,如你我联手或许能改变未来局势也不是不可能。”赵轩朗见君淇奥神色变化,知两人的共识正在建立。
赵轩朗见他并未接话继续说:“还有就是这宝藏之地,根据地图我的人告诉我这地宫位置非常深,目前怎么进去恐怕你那边有些线索,这里与唐隔着一个湖泊,各种设备准备好再运过来恐怕是旷日持久,再过半月这山上的积雪融化就会渗入地宫而淹没周边的溶洞,到时候想要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就要再等一年才能继续开工。”
“这个情况我的人也和我说了,地宫是否会渗水还要勘探完才知道,你们的人只是停留在理论上。”
“贤弟我希望我们能坦诚相待,所以我也告诉你其实在山的背部我已经让人在尝试挖掘中,此刻确实没有具体的成效,但我开工比你早,说不定哪天就打通了甬道进入地宫,这你总阻止不了我了!”
“没我们的地图你们挖通也进不了地宫,因为里面机关重重,而且都是难度最高的致命机关。”君淇奥冷冷地说。
赵轩朗微笑着:“你看,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我们可以选择互补,我们两人在这件事上目的一致而且各有所需,现在我就能答应你取得的宝藏我们六四分,你六我四,人力工具都由我来负责,你负责向导和解决地宫内的机关如何?”
“六四?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此刻就算暂时缺乏物资和人工,如果我派军队驻扎此处,明年来挖掘也不是不可以。”
“明年?贤弟啊,契丹对你大唐虎视眈眈你也不是不知道,据我的探子汇报你们大婚后契丹国内可没闲着,除了和月氏停战,还联络了吐蕃回纥等大大小小七八个颇有实力的部落,佣兵百万也不为过吧!一年之后等他们筹谋布局完,你哪里还有在此处挖掘宝藏的机会,到时候两头落空,很有可能国本都受威胁!”赵轩朗说得很诚恳,君淇奥虽知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能过于迁就他。
“赵兄,此事我需禀报我朝皇上商议,宝藏分成之事我会根据你们付出的多少来分配,而且我听说北宋正为粮食发愁,我也可将此写入协商的条款,稍后我会拟订商议的内容。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想法,此刻既然你作为一国之主可以为你的子民做到亲自上阵,我是由衷地佩服的,毕竟我国皇上确实比不上你。但也请你记得只要我君淇奥在,南唐不容任何人侵犯!”
“好一言为定!”赵轩朗也很痛快,抬头看见凌霄神色有些担忧地往这边望便说:“淇奥贤弟,娶了位好王妃啊!今日谈得颇为痛快,我认你这个兄弟,不知你可愿意与我结交?”
君淇奥神色缓和:“赵兄,你我结交,恐怕日后又留把柄被人非议。我知你很欣赏我的夫人,她在世上已没有太多亲人,如你真的想与我交往,不如与凌霄成为结拜兄妹倒也可以!”
赵轩朗哈哈一笑知道君淇奥是想为凌霄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外援,万一他在南唐有事,凌霄还能有一个避祸之地:“你这心思!是不是都用在夫人身上了?我有一妻两妃,他们只是平常女子,与凌霄之睿智和胆识相差甚远,所以我说你是好福气啊!今晚就在此山谷间摆了酒宴,我们好好喝一场!”
“前几日你伪装得不错,还真是委屈你了!作为国君你确实有胆有识。”
“不瞒你说,我的大臣们都劝说我不要亲自来,但我很想见见大名鼎鼎的南唐摄政王,都说你人中龙凤,我想在我朝中能接任我皇位的至少有三位,所以趁此刻我还有点自由就出来走走。当然我也不瞒你,就在附近我的大将军陈兵十万为了防备你伤害我,你的探子一定得到消息已经告知你了,我也与大将军说,此刻北宋南唐并无大的冲突,你杀我干什么呢?你我打起来,得利的是契丹啊!你说是不是?”
君淇冰起身行礼:“皇上,我只是在做份内之事,你太抬举我了,不管怎样今日能陛下相见,也算是一个特殊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