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境到南境即便快马加鞭也要好几日,为了避免文宣帝在抚州遭遇不测,君淇奥将青莲山的金木水火四位师兄先行派往抚州,自己带着黑金羽卫径直前往京都外的青州王府。
凌霄换上黑金羽卫的黑色常服,不愿乘马车怕耽误时间一路骑着汗血宝马随队出发,给凌霄阁的师弟师妹传信在京都外的青州王府汇合。凌霄的宝马速度极快,马队里也就君淇奥的黑色大宛名驹能匹敌。
黑金羽卫大部分是步兵,君淇奥精选了近百名高阶羽卫挑选快马作为先锋队先出发,其余的由玄策带领直奔抚州。
君淇奥以往行军极其严格,这次担心凌霄体力吃不消因而故意放缓了行军速度,这让凌霄非常不满,本来就不想像其他闺阁女子那样活着,结果有了夫君反而更加麻烦,君淇奥也从以前的关爱变成了各种管头管脚。
争吵了几句后凌霄负气策马独自奔上了一条小道,此处距离京都郊外的青州王府也就十多里路程了。她自然知道是君淇奥担心自己才会处处细心维护,但身在军中就显得尤为尴尬。
凌霄见远处山峦间有房屋飞檐,看建制定是那青州王府了。小道上奔来一辆马车,此道狭窄凌霄放慢马速退到一边以便让马车通过。突然四周树林枝叶摇曳,凌霄警觉有埋伏于是抽出南鸢剑警戒,那辆马车行到一半也停了下来。一群黑衣蒙面人冲了出来将凌霄与马车团团围住。
凌霄见这马车很是普通,想必只是路过的商贾,提气高声喝问:“什么人胆敢拦路!报上名来,不要伤及无辜。”
带头的黑衣人愣了愣:“你是黑金羽卫的人?”
凌霄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识得羽卫的黑金常服,定然不是普通匪患:“是,你们又是何人?”
“黑金羽卫怎得替他人卖命?我们对付的是马车中之人,你和他是一伙的?”
“摄政王君淇奥的马队就在后面,这马车中是何人,你们要追杀他?”汗血宝马有些焦躁,凌霄勒停缰绳拍拍马脖子安抚它。
马车门帘掀起,一名年轻男子探出头来:“各位大侠,搞错了吧,我只是北上贩茶的商贩,看这是我的通关文牒。”手上举着一个文谍满脸惊恐的样子。
凌霄策马过去拿过文谍翻看:“南境商人赵轩朗?通关文谍写明是贩茶的商贾。你们抓他做甚?还有你们如是官差应该表明身份,此刻藏头藏尾是何道理?”
为首的黑衣人与身边的低语了几句:“不是说是北宋来的那位吗?怎的是个南境的贩子?难道情报有误?这黑金羽卫是摄政王君淇奥的人,麻烦的很。”
凌霄将文谍还给赵轩朗,眼神一冷对黑衣人说道:“看你们身形衣着并非我唐朝之人,最好尽快说实话。”说完顺手发了一支响箭直冲云霄,这是君淇奥特制的响箭,方圆十里只要凌霄放出,君淇奥就能找到她的方位。
“我们是青州王府之人,只是今日接到探报说有北宋的谍子路过,要我们击杀之。”
“赵轩朗,你说你是茶叶商贩,除了文谍可还有其他证明?”
“有有!这是南境司马与我签的贡茶文书,你看皇城很多商家都是我供货的,连宫中都很喜欢我们的御茶,你看我还带了一些。”说完赵轩朗从马车内提出一个木盒,装着各色茶品。
凌霄接过文书看了看对黑衣人说:“此人确实是商贩,我不管你们是否真的是青州王之人,这光天化日之下劫杀定然是不合法的,就算他有问题也应该交给刑部怎可随意草菅人命?”
“你既然是摄政王的人,就知最近北宋谍子很是猖獗,此人我们必须带走。”
凌霄皱了皱眉,看赵轩朗此人浑身透着算计精明,明明就是一个商贩模样,想到稍后还要去南境,想必他对南境地势很是熟悉,定能帮上不少忙。再说如果真是北宋谍子黑金羽卫也能迅速将其掌控。对面这些黑衣人身份不明,如稀里糊涂交给他们也许错杀好人。
凌霄飞身下马对赵轩朗说:“你躲进马车我来解决他们。”转头对为首的黑衣人说:“此人由黑金羽卫收押了,你们有何异议?如无意见可以散了,摄政王君淇奥很快就到,等他来了,或许你们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我不管你们是青州王之人还是北宋来的杀手,总之今日我不想看到有人殒命。”
看对面的黑衣人没有退去的意思,凌霄挥动南鸢剑一连刺出数十剑,为首的黑衣人武功不错,腾挪而起飞身躲避,其他人基本武功平平,瞬间被刺倒了几个。
“好功夫啊!”赵轩朗从马车里探着头喊着。
凌霄知君淇奥快到了,提着剑说:“带头的你这武功还算凑合,其他人可就差太多了!”
黑衣人见远处尘土飞扬,已经能听到马匹的奔腾和嘶鸣声,知没有胜算丧着脸问:“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你也无妨,我叫凌霄!”凌霄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带头的黑衣人吹了一声口哨,带着手下四处散去。凌霄收起软剑回头看,正是君淇奥策马而来,看见凌霄等不及马匹停稳飞身下马冲到凌霄身边。
“你总算还知道给我发响箭!日后你再如此乱跑……”君淇奥面容愤怒,看见凌霄又什么怒火都泄了:“好了,都是我不对,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能再赌气出走了。”
凌霄多少也有些懊悔,君淇奥自小就这脾气,这么多年命运坎坷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都不离不弃,想到还有旁人在凌霄招手让赵轩朗过来说:“摄政王,这是南境北上贩茶的赵轩朗,刚才有人在此劫杀他,我想之后我们去南境刚好需要熟悉当地的向导,于是救下了他。”
君淇奥恢复常态,看这赵轩朗一身布衫,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面容气色倒也大气伟岸,看得出是有丘壑之人。
“你查了他是何底细,就救她?欲劫杀他的又是什么人?”
赵轩朗自然听说过名声赫赫的君淇奥,见他面如冠玉甚是霸气,不觉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