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蛊?这名字起得浪漫,没想到药理却如此阴毒!解药是什么?”君淇奥问。
“没有解药!”月罗笑了笑说。
玄策吼道:“怎么会没有解药?”
“确实没有解药,这真心蛊对于有心之人是毒,对于无心之人毫无作用,甚至可以当做没有中此蛊。萧皇后与她这女儿怕不是前世的冤家,才会给她下了此蛊。”
玄策看君淇奥透着铁青的脸色说:“主公,我们让所有的谍子寻访名医,对了找莫匪天师或许会有办法。”
“没事,只要凌霄在我身边即可。月罗,你可有办法约萧皇后见面?”
“我不行,但凌霄应该知道如何约她。”
君淇奥仿佛想到什么站起身对玄策说:“让羽卫看好她!你跟我来!”急匆匆回到正房果然凌霄不在屋里。
“她拿走了北翎剑!”
“主公,我马上派羽卫找!”
君淇奥看到衣架上的轻貂绒披风不见了:“她应该没走远,快去!”
北方的寒冬滴水成冰,但也冷不过此时凌霄的心,站在积雪的房顶上,体内如火炽般灼烧。醒来发现屋里只有自己一人,知那女人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披上君淇奥的披风,将南鸢和北翎两剑套在一起,此时终于不用与过往的记忆抗衡了,寒风刺骨长发随风而舞。一个声音从背后飘来:“你终究还是那个不听话的孩子!”
凌霄转过身冷冷地说:“让你失望了母亲大人!”
几尺开外一身夜行衣打扮的正是契丹的萧皇后:“我说过,不要叫我母亲!你如果认我这个母亲,此刻君淇奥应该是一具尸体!”
“哈哈哈!君淇奥死了,我还能站在此处?这一年你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甚至不惜一切地要将你的亲生女儿变成你的死士,用来对付你仇恨的人,当然十年前你设计芸家时早已抛弃了人伦与亲情,又怎会在乎谁是你的骨肉呢?”
“你不愧是我夏凝霜的女儿,天下能抵抗断魂堂的蛊保持理智的我至今只见过你一个!君淇奥终有一日死在我手,你又何必做这些无谓之事?”
“很好奇是吗?你大概忘了我师出凌霄阁,当然这七魄八脉针估计你也是不知的。一年前我满心欢喜发现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活着,当时有多喜悦之后就有多绝望。”凌霄提着北翎剑一步步走近萧皇后,月光下脸色青紫。
“你想杀我?你可知你中的蛊与我连着性命,我死你也不能活,还落个弑母的罪名。”
“我怎么会杀你呢?你是高贵的契丹皇后,你死了这罪过就会落在君淇奥和大唐的百姓身上。”凌霄满脸是泪,童年时芸家被灭,即便死里逃生隐姓埋名的日子也没有此刻悲凉。
“知道就好,即便你没杀君淇奥,也挽救不了凌城被屠的命运,此刻城外契丹三十万大军已然摆开大阵,我本意你杀了君淇奥,唐朝官员不战而降此为上策。开战固然是下策,但君淇奥忘了唐都城他那无能的皇上,我只是稍稍用计就让他的援军停止行军,所以他以为就在附近的援兵此刻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的自作聪明不过就是让唐朝多死一些将士和百姓罢了。”
“你可能也高兴得太早了,不如我带你去两军阵前看一看!”说完凌霄一挥衣袖,一枚针状暗器瞬间没入萧皇后的胸口。凌霄拦腰抱住晕睡过去的萧皇后,施展轻功越过几个屋顶来到后院的马棚,看见很多黑金羽卫都向宫外集结,想必是城外发现了敌军来袭。
凌霄等院内清静下来潜入马棚,发现那匹汗血宝马居然未被骑走,抱着萧皇后翻身上马向城外驶去。
【凌城外】
君淇奥策马奔到阵前朔北军柏将军跟前:“现在什么情况?”
“禀君王,探子刚回报契丹前阵五万人,留了五万在后方。”
君淇奥笑了笑:“看来是等着什么消息!”
“我想此刻他们一定是失望了!”
君淇奥回头对玄策说:“竖我的王旗,让甲卫上前喊话:“唐摄政王感谢契丹大军新婚之夜的见面礼,夜深露重,请大军可以回去休息了!”
柏将军笑了起来:“你与柏舟越来越像了!契丹后路二十万大军此刻估计到不了边境了!”
“月氏的谍子昨日消息,他们趁契丹对我大唐蠢蠢欲动之时,调兵正攻战契丹靠北的军事重镇。”
“想必这又是你的杰作!”
羽卫甲士喊了几次后,对方阵队果真开始散乱,忽然从斜后方一匹马飞奔而来,越过头排战甲士兵奔到了两军之间,马上银白色的轻裘披风,正是凌霄。君淇奥欲策马奔出,被玄策还有几个黑金羽卫甲士阻拦。此刻又一匹马冲出,马上之人冲着君淇奥高喊:“我去劝郡缃公主,此刻你去只有更麻烦。”一看原来是契丹使团的领队芸重。
玄策看出君淇奥的焦急:“主公,此刻我们不宜出击,您更不能出面,刚才我听到她俩的对话,显然凌霄有办法让他们退兵。”
凌霄勒停马匹,萧皇后醒了过来看到这是两军阵前,那黑金羽卫认得来的是契丹的公主便停了叫嚷。
凌霄运用内力提高声音:“契丹鹰狮军连赫将军请上前来说话。”
契丹军营躁动了起来,凌霄掌中夹了一枚银针抵在萧皇后背后的命门低声说:“这枚针取你性命只需须臾,我不介意与你同时殒命。你想好了,让连赫将军立即退兵,并在两军阵前保证在郡缃公主有生之年都不会与唐军开战。”
凌霄看见契丹军阵开启,一匹铁骑飞奔而来,看马上之人虎背熊腰想必就是连赫,左边又有一匹马飞奔而来正是芸重。
芸重看到马背上的萧皇后很是震惊,高声喊到:“不知萧皇后驾临,郡缃公主我想是有什么误会,待我问清缘由。”
“芸将军,误会萧皇后已经告知我了,不必多言,等一下还需要你护送萧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