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山】
神奇的是到了第二日,君淇奥明显就恢复了八成功力,凌霄知他念着后日的棋局,暗自努力运功疗伤,过了第三日除了肩头的外伤基本恢复如常。这几日凌霄除了陪他疗伤就是跑去青莲山的后厨做一些吃食。
玄策忙完了宫中事务又派一队黑金羽卫送来了京都的各种吃食。这青莲山还分了各个小山门,各修士勤俭得很,每日饭食粗茶淡饭。
君淇奥对着凌霄摆的棋局出神,这几日除了养伤,处理玄策派黑羽卫送来的宫中事务书简,就是冥思苦想这棋局破解之道。
凌霄端了一碗刚熬好的汤羹走进屋说:“你就那么怕我们输吗?来这是我新熬的,尝尝味道如何。”
君淇奥抬起头微笑着说:“知道此刻你像极了什么?”
“什么?”凌霄将餐盘放在案几上,又试了一下汤的温热刚刚好。
君淇奥握住她的手:“像极了平常人家的新妇,温婉又贤惠。”
“哦,那你就更像平常人家的家主,重病初愈等着新妇的照顾,你看实际你的伤好地差不多了,这发髻是不是也该梳起来了?”两人相视一笑,君淇奥端起汤碗喝汤。回头看凌霄在找木梳便说:“只有你在,梳不梳都没关系。”
凌霄待他喝完汤,跪坐在他身后用木梳梳理着如瀑布般的黑发,烛光中光泽如锦缎。
“君大侯爷,你可以不管自己的体面,我可不能让你每日看着如此…”凌霄本想说“如此魅惑!”君淇奥平日总是穿戴铠甲,带着紫藤金面具,好不英姿煞爽,没想家居穿着私服不梳冠时整个人却是时时透着魅惑,让凌霄无法直视。
想想不妥,怕他听了又更骄傲,君淇奥定然知道他那容貌极其出众,就算添了一道伤疤也会迷倒一群京都小女娘。
于是改口:“如此狼狈不堪!”
“嗯,多谢凌霄,今日肩头的伤也该换药了,梳完发一并换了吧!”
“呵!你倒是毫不客气,门外那么多黑金羽卫都可以帮你换,文宣帝派来的御医也能帮你换!”凌霄边说边熟练地帮他编了发髻,这次在头顶编了几股发辫再束与发髻中,用一根玉簪固定好,这玉簪除了材质是羊脂白玉,式样与君淇奥送给凌霄的古玉发簪一样,凌霄暗暗思量,这家伙做事总是暗藏玄机,有意无意总用一些极其相似的物件来确定两人的关系。
凌霄递铜镜给他:“怎样,喜欢吗?”
君淇奥轻轻一带揽她到怀里:“喜欢,日后你天天给我梳。”
“君淇奥,你与文宣帝的对话还没给我解……释…”凌霄话未说完被他吻住唇,待到凌霄身体如过电般绵软内心的警钟开始一点点敲响,这已是这几日的第几次吻也说不清了,凌霄总觉得游离在危险的边缘,君淇奥越来越趋向不清醒甚至有点不管不顾的状态。
凌霄好不容易把自己先从悬崖边拉了回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是清醒的。用足力气才推开君淇奥,无奈中高声喊道:“君淇奥,你到底想怎样?你我毕竟还没成亲!”
君淇奥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明日破完棋局回都城我们就成亲,我会亲向凌霄阁主提亲,你为了我与旁人只是几句话就不信任我,你也知我身处皇宫皆是尔虞我诈,我说的话做的事往往身不由己,是否要我剖开心给你看,此生唯有你!”
凌霄被他说的语塞,见他满脸怒气知不能再激他,只好将他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了!我如果不信你,此刻又怎会在这里陪你?我只是讨厌事事你来护我也不告诉我缘由,你也知终有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可不想成为像文宣帝那样扶不起的阿斗,事事依赖你。”
君淇奥轻拍她的背,用唇磨蹭她的耳朵说道:“我怎会不在你身边?你能不能学学其他女子,见到我只知道如何攀附我的权势和贪恋我?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坚强独立又好胜?”
凌霄挥出一拳打在他胸口:“只当你清心寡欲冷面冷心,原来那些女娘流着口水看你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是不是?想必就算以后成亲也会娶个十个八个…”
“我眼中只有你怎会娶别人?好了今晚我俩联手进一次这棋局,我可不想明日输。”
【仰云楼】
芸重与契丹使团一行已在仰云楼待了几日,正旦那日皇宫中的混乱也都看到眼里,虽没能与凌霄相认,但看到妹妹长大成人也颇为感慨,只是见她与君淇奥非常亲密,又感到担忧。
四皇子耶律隐走进屋看到芸重在收拾行囊:“怎么,芸特使,我们就要回契丹了吗?这次出使是来谈和亲的,那日南唐的皇宫状况百出到此时也没人给我们回复吧?”
耶律玉珏走了进来:“芸重将军,四哥哥,与南唐议亲,是要嫁契丹的公主到大唐?”
芸重行礼,让两人坐下:“国书已经提交上去了,只是一个初步意向,看南唐现在朝中形势,君淇奥一人独大,那小皇帝软弱可欺,其他亲王又未成气候,所以议亲的最佳人选现在看来只能是君淇奥,他位列九卿,又是皇族血脉,议亲后自然能让契丹与南唐交好,共同防范其他族类。”
“芸将军,那日皇宫中是西夏断魂堂的人,不知与我皇室中的摄政皇太后有何关系?”四皇子问。
“原来萧皇太后是西夏人吗?”耶律玉珏问。
芸重知皇家之事不宜说得太多:“此事臣也不是很清楚,四皇子和公主只是到南唐游玩的其他之事一定不要多言,我要确保你们的安全。现在南唐不太平,那君淇奥受伤了,估计没精力查到我们使团,再说宫宴变故确实与我们无关,出使之事已经完成,所以明日我们修整完毕可以回程了。”
耶律隐知芸重办事向来稳重:“芸将军,一切听将军的安排,这次能来南唐也算有了切身的体会,我赞同芸将军说的,南唐有君淇奥就很难强夺,所以还是要智取的好,和亲确实是一条好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