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呢?”黎若若有些惊慌的问道,她转过头,看的也不知道是李欣然还是傅清风。
傅清风分析过后,便沉默的看向了李欣然,分析可以作为高光时刻,但决策,还是要决策者来。李欣然微微眯了眯眼,一马当先的往前走去。
“将军!”手下想要拦一下她,被李欣然抬手拒绝。
她小心翼翼的往草丛那里走去,毒烟的毒性不重,可以说比较淡,只是对于被烟笼罩的范围伤害大一些,当毒烟消散之后,也便消散了。
鞋底踩在地面上,枯黄的草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不是个正常声音,应该是毒烟导致的,还好鞋底比较厚实耐造。
用一根树枝轻轻拨开面前的草丛,一股熟悉的草药味袭来,很淡,淡的几乎经过李欣然的鼻子就消散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只可惜,李欣然因为这个东西被折腾的够呛,对这个的味道格外的敏感。
随手将树枝扔进草丛,李欣然拍了拍手,转身回去之后,看着黎若若,温和的说道:“黎妹妹,这次的佛光普照,我们应当是看不了了,下次吧,我现在先送你回去。”
黎若若早就被那毒烟吓掉了魂,听见李欣然的建议,忙不迭的点头,在李欣然的护送下,回到了家。
李欣然则转身就带着人回到了驿站,并将几人留在了房间里。
“将军,怎么了?”直到房间门关上,傅清风才询问出声。
李欣然眉头紧锁,沉声道:“我闻见了熟悉的气味,是蛊,有人想用蛊虫袭击我们,只是这个人不知道我哥给我准备的防护措施,遭到了反噬,被我们给发现了。”
在场的都是心腹,或多或少都了解过之前苗阿雅蛊虫控制项璟琨的事情,所以在李欣然提到蛊虫之后,也没有表现得多么惊讶,反而是一幅了然后带着疑问的模样。
傅清风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将军,南夷的人除了苗阿雅,其他人不都回到苗疆了吗?难道是苗阿雅?”
李欣然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苗阿雅逃跑之后,没有再出现,而且她的逃跑只是为了躲避圣上的清算,而不是如丧家之犬般逃窜,对她来说,肯定更重要的,是明年的那场关于蛊虫的比试,要找我麻烦,她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心力。”
深思片刻,李欣然抬头看向众人:“我会给圣上发飞鸽传书先简单叙述此事,李三,你快马加鞭赶回去给圣上详细汇报此事,清风,你去联系本地知府,蛊虫一事,不可小觑,一定要调动所有的能力去探查。”
“谨遵令!”
众人领命而去,李欣然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皆是凝重。
……
京都,宫里
项璟琨下了朝,回到了书房,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这瓷瓶上的花纹被摩挲的有些斑驳,这是他们在井沉村时,李欣然给他们两个人上药的瓶子。当时他受了伤,被李欣然救了起来。
也许,命运的齿轮从那一刻,便开始了转动。
项璟琨想,他确实是很想很想李欣然了。
鸽子的咕咕声吵醒了沉思中的项璟琨,他转头看去,暗卫首领恭敬地将手中地鸽子递了上去:“圣上,李将军来信。”
项璟琨双眼一亮,快步向前两步,颇有些迫不及待从暗卫手中拿过了鸽子。
从鸽子腿处抽出了纸条,小小的一个白色地卷筒,却让项璟琨感觉格外地珍重。
纸条很短,项璟琨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小没良心地。”他将纸条一合,轻声嘟囔着。
这纸条上简单地说明了他们遇到的事情,只陈情,不叙情,让项璟琨的一腔热血有那么一瞬间的落寞。
不过这失望也就是一瞬间,项璟琨很快就收回了不需要的情绪,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李欣然飞鸽传书的事情之上。
蛊虫,项璟琨不陌生,之前就被这小东西搞得整个锦州城鸡飞狗跳的。如今又在杨洛城发现了施蛊者的踪迹,这种事情让项璟琨格外的重视。
“来啊,”项璟琨沉声道,侍卫推门进来,项璟琨道,“宣朕旨意,去找李元帅,派一批兵马急速赶往杨洛城,援助李将军逮捕施蛊者,死活不论!”
“是!”侍卫领命而去,肃杀之气,霎时间笼罩在了京都的上空。
面对项璟琨的命令,李桓清特别痛快的将兵马点了出去,由于是自己的女儿,他还略带私心的多点了几个好手。
儿子现在在南夷生死未卜,女儿又要面临着可能想要她命的施蛊者,李桓清站在大营之外,看着远去的军队,本就深邃的眉纹又皱的深了三分。
……
杨洛城,一处民房里。
“糊涂!”一个老者坐在堂屋里,两边站着几个年轻人,面前还有一个低着头站在中央的年轻人,老者手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年轻人,“你这是毁了主子的大事啊!”
他愤怒的起身踱步,一边走还一边骂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探听消息,试验一下我们到底炼到了什么地步,你倒好!直接拿李欣然去试验!她哥是谁!是那个南夷要挑战南夷圣女的南夷嫡系!你是要造反吗!”
他重重的一拍桌子,年轻人吓得立马跪了下去:“青叔,我错了。”
“错了?”青叔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你错了能挽回什么!”青叔愤怒的瞪着年轻人,脖子上青筋直爆。
“青叔,您先消消气,老六他也不是故意的,”站在两边的其中一个年轻人开口劝道,“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想办法先出城去?万一城门被关……”
“对,”青叔呼出了一口气,认可了年轻人的说法,“现在快,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金银细软收拾一下,其他的不要了。”
“是!”
一众年轻人应声而去,跪在地上的老六也在偷偷摸摸的偷觑着青叔。
“看我干嘛!赶紧去啊!”青叔没好气的说道。
老六连忙应声,忙不迭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