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去看肖承泪水涟涟的眸子。他正半睁着眼看她,嘴唇情色的啜吻吸咬,舌尖舔舐她柔软的唇瓣并有意无意的去扫她的唇缝。
秦微咬紧牙关任他予取予求,她的手缠在他的脖颈上,整个身体被他用双手稳稳抱着。
肖承与她缠吻,脚步稳健一步一个台阶走上楼去,他长的肩宽腿长,大腿的肌肉把西装裤撑出虬劲的轮廓,宛如一只被鬣狗百般挑衅而蓄势待发的雄狮。
他用膝盖顶开卧室门,完全沉入在与秦微的厮磨中,最后左脚轻轻一勾“啪嗒”一声关了门。
“卡!过!”姜广海看了一眼镜头,不论是台词还是表演状态,两位主演都很出彩。
肖承把秦微放在卧室床上,歉意道:“对不起啊秦老师,临时加了场吻戏。”
此时姜广海也走进卧室叫人过去看回放,他对肖承招招手,说:“肖影帝,你最近是不是偷偷健身了?剧里的顾锦是斯文败类不是西装暴徒,你这一身腱子肉自然状态下还好,一用力全暴露在镜头上了。”
肖承没搭姜导的话茬,他还在看着秦微。
秦微笑着冲肖承回话:“都是专业演员,瞧不起谁呢?”
“嗯,秦老师接戏稳,是我狭隘了。”肖承笑了一声,转头又对姜广海说,“我最近有本封面得拍,经纪人提前给约了大半年了,杂志方对身材方面有要求,又不能太柴。您有气别对我撒,去骂我经纪人去。”
姜广海懒得跟他掰扯,刚才肖承私自加戏他没喊卡,本意也是觉得他的临场发挥符合人物的性格。
演员的实力,与角色的契合度,甚至演员之间的碰撞都是剧方在选角上的重要参考,演员入戏对剧方来说是好事。
至于体型问题,索性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杀青,他剩下的戏份不多也不影响整体效果。
秦微捂着肚子站起身,姜广海及时关心道:“肠胃炎还没好?”
“好多了……我,我去个洗手间。”秦微红着脸对姜导道歉,“不好意思,我很快就回来。”
“去吧,不着急。”姜广海痛快放人,拉着肖承去看回放。
秦微来到洗手间,进去后轻轻锁上了门。
自从傅景开了荤,每周都会有一两次。
他从芝加哥出差回来那天晚上,她再次被做晕过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躺在松软的被子里盯着纯白的天花板有一瞬间的恍惚,稍微一动,全身一阵麻酥酸痛,她掀开被子下床,刚走了两步就颤抖着摔倒在地。
简直跟初次一样的待遇。
傅景打开门把抖成筛糠的她抱去浴室,打算亲手伺候她洗漱,秦微红着脸把人推了出去。
她坐在马桶上缓了一会,最后呲牙咧嘴的上完厕所。花了一个多小时清理好自己,她才扶着墙哆嗦着腿往床边挪。
傅景贴心的告知已经用她的手机在微信上跟姜导请了两天假,理由就是急性肠胃炎。
此后傅景回了公司,她在家生生躺了两天,连着早午晚饭都是傅景给她定的营养餐。
现在她仍然有些不适,坐久了腿根就会颤抖。更遑论刚才被肖承抱着索吻,她的腿连缠住他腰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全靠肖承放在大腿上的手掌撑抱着。
幸好,往后四五天只是补拍一些小镜头,没有大动作的感情戏。
这天晚上下了戏,秦微带着晓雯急急往家赶,她今晚又约了熟稔的理疗师,这位师傅不仅擅长针灸推拿,按摩的技术也是炉火纯青。
秦微拍戏一直鲜少用替身,这事儿传出去是敬业敬粉的好名声,但日积月累下来身体难免有损。公司安排了三个理疗师给她,经过亲身测验最终她选了一位话少技术硬的。
自打重返剧组后秦微天天约理疗师,按了小一周才感觉缓过劲儿来。
她正把一条腿迈进保姆车,肖承在车门口叫住了她,他说:“你跑什么?还因为上回我加的那场吻戏躲我?”
秦微当时是有些尴尬,不过隔天就把自己劝通了,她老老实实回答他:“没有,肖哥,大家都是为了角色服务,我分得清剧里和现实。”
肖承了然的挑眉,他把秦微从车里拉下来,避开助理和司机,说:“龙腾的那位张总估计要被判刑了。他被查涉毒和迷奸,警察可能是查到了点东西,正在排查受害者。之前他到处跟人说是你背后的金主,他这回出事可能会波及到你,剧审方面也有可能受影响。”顿了顿他斟酌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别跟哥哥客气。”
秦微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心底浮起一丝感激。
自古多是锦上添花鲜少雪中送炭,尤其是娱乐圈最会捧高踩低,如果哪家公司艺人出了事,不跳出来踩一脚的都算客气。
她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笑,说:“好的,谢谢肖哥。”
肖承不甚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用想太多,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秦微坐上保姆车,跟肖承挥手道别,汽车渐渐驶离剧组。
路上,秦微坐在后座里跟傅景聊微信,傅景问她今天是不是又有夜戏,她干脆利落的回复一个“是”。
“微姐,《错年》的路透出来了,现在微博上热度挺高的。”晓雯在副驾驶扭头跟秦微说话,“曹哥上午给我打了电话,公司的意思是配合剧方组组CP炒炒热度,也提前问过肖影帝那边了,他说完全配合。”
秦微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手指翻飞往输入框里打字。
“我的戏份还有两场就杀青,不方便请假。”
傅景没回复。
最近傅景约她的次数比之前勤了点。
之前傅景对待她是常送资源和礼物,但很少发微信,每次发信息都像是在下通知,秦微一个月里能接到三次通知跟他吃上饭。
这一周傅景在她这里吃了两次闭门羹,他虽没表现出不满,但秦微还是心有戚戚,尤其是现在自己第三次婉拒后,对方干脆连微信都不回了。
堂堂盛光合景的傅总哪有过这种经历,秦微心想得好好哄哄他,她正在编辑信息,蓦地屏幕上跳出来了理疗师的电话。
“秦老师,我到您家门口了,您那边还有多长时间到?”理疗师在电话那端问。
秦微透过车窗看了一眼路况,回答他:“我进小区了,还有两分钟到,金师傅。”
对方捂着听筒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跟她说话:“刚才有位姓傅的先生过来了,我俩聊了几句,他说他也是您约的理疗师,是吗?”
此时秦微的保姆车已经穿过起落杆进了地库,地库里信号极差,电话这端的金师傅没等到她的回答。
“她挂了。”金师傅看了一眼黑屏的手机对旁边的人如是说。
傅景笑了笑,转过身用宽阔的后背对着金师傅,他伸出食指熟练的按下密码,房门“叮”的一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