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之前从子琴那知道了李掌柜身份,就决定来探探这李掌柜话头。
原本是想暗着来的,后来听奥尼尔说身上带了不少的金银,所性堂而皇之的就来了,正好给子琴把首饰也买了。
他看着跪坐在地上,呆若木鸡的李掌柜并不言语,只是盯着李掌柜听他的心声。
李掌柜此时脑海里边可不像外表表现的这么呆愣,简直都快跑起火车了。
思绪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会被李惟诚知道了杀死;一会儿想着郑恒没准把他现在就宰了;一会儿又想着刚娶得的小妾,还没有恩爱上几番,就要分开了;一会儿又觉得没准还有缓和的余地。
整个脑子里可以说翻江倒海,几乎将所有的设想都过了一遍,这也为郑恒掌握他更为具体的情况,提供了最佳的线索。
郑恒并不慌着催他,只是看着李掌柜,可就是他那平和的目光,却让李掌柜如山般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郑恒才悠悠的说道:“还没想通吗?”
李掌柜吓的一哆嗦,“我,我不明白郎君的意思。”
“哼!别在那瞎想了。你就是把你那所有利害关系,你新娶的小妾,你那刚会跑的小儿子,你那后院里藏的金银都想个遍儿,你也不知道爷来找你干什么呀?”
随着郑恒一句句往外撂话,李掌柜已经完全惊呆。
刚才郑恒说出来的这些事情,有许多只是他自己知道的。
就包括他在后院枣树下挖的那个洞里边埋着的几罐金银珠宝,也只是他自己知道。李掌柜惊恐的望向郑恒,眼神变得坚定,立马下了决心。
梆梆梆的,连磕几个响头,脑门都磕肿了。
“这位郎君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小的从今儿起,就是您身边的一条狗了。
都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她竟然嫁给了人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我不能为了她把我们自己家都给舍了呀。
郎君,只要能够饶小的一条命。小的愿意为郎君粉身碎骨,肝脑涂地。”
“呵呵~放心吧。不会要求你做这些事情的,到不了那地步。”
郑恒听心声,已经知道此时李掌柜说的全是真心话的,而且这会儿已经完全被自己给震住了。
郑恒才不慌不忙的说出此行的目的,“李掌柜真的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将送给你那好女婿的消息同样给我一份,
再将我什么需要你传递的消息,帮我传递一下,就行了。
简单吧!”
李掌柜看着郑恒,“真、真、真就这么、这么简单,您就饶饶饶了小的吧。”
“你放心,我不仅不会对你有其他要求,而且还会再给你额外的酬劳。
当然你若是起了歹心,敢将我们的消息说出去,那就不要怪爷不给面子。”
郑恒说着,将手里已经被捏变形的金锭,又举了起来,任意的拿在手中把玩,似乎那金锭是泥做的。
刚有了些小念想的李掌柜,直接熄灭了脑海中的那些想法。
郑恒讽刺的将已经被捏的不成样子的金锭丢在地上,哐啷一声响,证明了此金锭真的是金锭。
“到时候会有人来找你接头。”
说完,丢下那三枚完好的金锭和地上那一枚已经被捏的变形的金锭,示意奥尼尔带上那一整盘的首饰,离开了首饰店。
等郑恒走了许久,李掌柜才反应过来,他身上出的冷汗才下去了,衣服完全贴在了身上。
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那枚被捏变形的金锭,拿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真的是金子。
此时,李掌柜脸上除了惊恐,只剩下灰白的死样,算是彻底认了命。
郑恒离开首饰店,也就没有再逛的心思。
带着奥尼尔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他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和之前来时的那条路完全不同,比之前那条路更为繁华,应该是齐州府最为繁华的街道。
路两边商铺林立、街道上行人如梭。
时不时的有小娘子偷眼瞥郑恒。
等郑恒正眼望过去时,那些小娘子们又害羞的低下了头。
郑恒一时也有些沾沾自喜,感觉自己现在一定是个超级无敌大帅哥,肯定比那些电视上的影帝明星、爱豆帅哥还要帅出几分。
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娘子不停的偷瞄自己?
他走起路的时候越发的昂首挺胸,甚至连步伐也迈的自认为的潇洒起来。
奥尼尔对这一切都没有感知,他只是忠心的跟在郑恒身后,防碍那些人会碰到郑恒。
他的左手始终稳稳的托着那盘装满了首饰的托盘。
突然,郑恒的视线被前面的一群人给吸引住了,他也好奇的挤了过去,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卖身葬父的事情。
这种事他只是在电视上或上看到过,自己现下也遇到了,不免就有些好奇。
他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困难,会让一个女孩子为了埋葬父亲而愿意卖掉自己。
不由得他注意力就关注向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娘子身上。
这小娘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若桃花、粉面带春,长的极其精致漂亮,而且哭的分外伤心。
可这小娘子的哭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嚎啕大哭,只是任由眼角的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鼻头粉红,偶尔擦拭泪珠时,抬眼望向众人的目光,如有钩子般勾住了无数围观人的心弦。
起初,郑恒也觉得这姑小娘子真的很可怜,若是没有人帮忙,不过几两银子的事儿,自己就帮了。
可就在那女孩望向他的一瞬间,他竟听到了女孩子的心声。
原来那女孩卖身葬父是假,玩仙人跳是真的。
而且还是个老手。
将在场的每个傻乎乎的善心人都当成了待宰的羔羊,甚至在偷偷的选择下手的对象。
当那女孩目光和郑恒对视上时,就将郑恒定为了此次下手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