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豪回到府邸的第二天,郑恒就安排子箭去审胡都创。
胡都创这几天被关的又渴又饿,一直待在漆黑的环境里,整个人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根本不等子箭问,已经竹筒倒豆子般的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郑恒看着纸上那一串被他绿了的官员的名字,嘿嘿直乐。
“这小子也真是个人才,长的跟个猢狲似的,没想到这么讨女人欢心。
这些官员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自己的后宅都管理不了,啧啧啧。”
又过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子箭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胡都创,让胡都创重拾了生存的念头。
到了第三天,胡独创终于被放了出来。他欣喜的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顿感自己真是重获了新生。
他欢快的朝巷子外奔跑,根本不敢回头,生怕再进入那暗无天日的魔窟。
就在胡都创欣喜若狂的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时,一支利箭差点洞穿他的胸膛,接着又一支,很快接二连三的几支箭,差点没将胡都创撤射成蚂蜂窝。
等到陈速得到胡都创被找到的消息,赶过去的时候,胡都创趴在血泊中,早就没了气息。
陈速吓的差点当即也晕倒过去,幸好旁边有人扶住了他。陈速缓了半天,终于好了一些,连忙安排人替胡都创收尸。
可他无论怎么打听,也没有找到胡都创的家人。
最后实在没办法,将胡都创的尸体草草的掩埋在城外的乱葬岗里。
子箭亲眼见到射出第一支箭的人,正是李青豪派出去的手下。
后来那些支箭分别是李惟诚和李管家的。
郑恒在决定放出胡都创之前,已经提前将消息先放了出去,很快那几方势力就埋伏在外。
他们现在只想着灭口。
当然,李青豪不仅是灭口,他是觉得与其留着胡都创来搅浑水,还不如杀死他,让自己的人参与进去,搅乱这趟水。
当他的第一支箭射出去时,胡独创其实还有一丝生机,但后边接二连三射出去的那些箭,完全就是奔着要胡独创的命去的。
他们都怕胡都创说出他们的秘密。
可怜的多面间谍胡都创,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郑恒在幕后真真的看了一出大戏。
牛二在一旁也啧啧称叹,“你们这些人真是都长了1000个心眼儿。
做起事情来千思百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老娘真是佩服。”
郑恒照着他的小腿踢了一脚,“行了,别那么多废话,你赶快去跟着李青豪,他们那边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
牛二咧着嘴,不停的嘟囔,“打到这恒州,老娘一天都没歇着,你整天把我当牛使唤。
要我说这些人里属你心眼最多。”
郑恒不耐烦的摆摆手,“得得得快走吧!你这大娘们,别在我这儿哼哼唧唧的了,放心,恒州的事情最多五天就会结束,到时候让你好好休息休息。
不仅是你,大家到时候就都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牛二也不再嘟囔,闪身离开了郑恒的房间,几个闪展腾挪到了李青豪的院落。
郑恒早就看出来,他们这些人当中,轻功最好的莫属牛二了,让他去偷听各种消息,简直是最佳的安排。
牛二不负众望,总是在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并传给郑恒。
此时,牛二已经找了个房梁,窜了上去,根本没有引起李青豪和房间内其他一众门客的注意。
李青豪就算出门在外,身边也跟着一些门客、谋士,这次带的人更多,主要就是为了随时商议办法,解决突发事件。
就听一门客正在下边发表着言论,“这胡都创一死。陈速那儿就要乱套了,岂不是坏了咱们的好事?”
另外一个不认同的声音打断了那个门客的发言,“就是得让这家伙死,他死了,我们才能浑水摸鱼,把我们的人安排进陈速的队伍里。
到时候,随陈速暴动的那些人就得听咱们的了。”
那人说完,李青豪的清亮声音传来,“给之前安排在陈速身边的眼线提个醒,让他去探探陈速的口风。”
趴在房梁上的牛二听得昏昏欲睡,他真是不愿意听这些阴谋论。
想当初在魔教的时候,大家虽然也勾心斗角,但是不行就硬刚,大不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18年以后又是条好汉。
可这些当官的人却是左思右想,千转百回,想着法儿的去挑事,去找事,去刁难人。
都是一些伪君子,真小人。
牛二这边忙活着,郑恒也没让子箭闲着。
他把子箭也打发了出去,让他去探探李原本现在的计划。
李原本这几天可是逍遥自在的很,他将恒州最大的酒楼都给包了下来,又让人把青楼的头牌全部收集到身边,肆意的逍遥快活。
若不是有李管家在一旁把消息都给封锁了,只怕他的这些行为,当天就传回到李惟岳的耳朵里。
李管家劝了李原本几次,可李原本仍然不愿意解决府衙被围困的事情。
更没有想过和那些官员去探讨商税的问题。
每次李管家只要和李原本一提,李原本就一个字“杀”。
在李原本的心中,这件事情就是小事,不就是杀一些刁民吗?根本不值一提。
李管家却不能任意妄为,他秘密和州府的官员见了面,了解了此次事件的具体情况。
原来这两年恒州风调雨顺,粮食丰收。酿醋的人越来越多,李惟岳就安排恒州府衙将商税翻了几番。
从中获利巨大。
到了今年更是变本加厉,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提高了三成。
一下子激起了民愤,这才有了百姓围攻府衙的事情。
说白了,目前官员和那些围攻府衙的百姓,唯一在解决这件事情上的分歧,就是最终将商税的点,定到哪一块儿的矛盾。
李惟岳那边传来的信息是不可能降,最多不涨那三成,和之前同等,但是百姓的意思是直接将商税恢复成几年前的样子。
官员们一直从中斡旋了几次,都没有达到统一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