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反应迅速的侧身挡住了郑恒。
郑恒从子画的腰边探出脑袋,就见墙头上侧卧着一个,健硕却妖娆的身姿。
手里拎着个大花手绢,微翘的兰花指还点着他的方向。
不是牛二还是谁?
“你们这群家伙真不讲义气,一群人在这喝酒,连我这管家都不叫上。”
子书欢快的跑到墙边,“哎呀,牛管家,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天你不在,我们都想死你了。”
“呸!就你小子嘴甜。你们想不想我?你们心里清楚,老娘不过几天不在,你看你们,好酒好菜都吃上了。”
子琴也站了起来,“牛管家,我们大家真的都想你了,今儿下午阿郎还提起来呢。
牛二不确信的看向郑恒,“真的。”
等子画看清来人是谁,也放松了警惕,回到自己的座位。
郑恒又恢复成之前懒洋洋的样子,“那还有假,小爷一日见不到牛管家,就茶不思饭不想。
你看看这两天,小爷是不是都饿瘦了?”
“呸,哪有饿瘦,明明满面春风的。”
郑恒则对着牛二坏坏一笑,“我看满面春风的是牛管家吧?这两天和你那老相好,约会的怎么样?
其实不用忙着回来,你们好久没见,多聚聚也是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
再说你身上的毒,子画不早就帮你解了,回不回来都行?”
牛二被他臊了个大红脸。
从墙头跳了下来。
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家僮,“去,给老娘搬张桌子来。”
那家僮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不仅搬来了一张桌子,连菜也都一起端了上来。
牛二指着郑恒身边的位置,让家僮把桌子放在那儿,也学着郑恒的样子,懒洋洋的坐下。
“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今日我一进城,就听说阿郎成了武状元。真是可喜可贺,那颗珠子就作为我的贺礼了。”
说着对着嵌入树里的珠子,努了努嘴。
郑恒抬手,用内力朝外一吸,珠子应声进入他的手心,他翻开手掌,才发现是颗血珠。
通体红润,入手温热,价值远超之前得到的东珠。
牛二见郑恒不住的把玩血珠,就知道郑恒很满意这份贺礼,也不枉费他特意寻了来。
得意的端起酒不等人让,自己先喝了一盅。
“怎么好意思让牛管家破费?”
郑恒嘴上说着,手却已经将血珠揣进了怀里。
“看看,还是牛管家讲究,知道小爷中了武状元,这贺礼都送上了,你们一个个的光知道喝酒,都没人给贺礼。”
李嘉诚忙从怀里拿出厚厚的一沓字据递了过去。
“老朽这儿早就准备了,刚才光顾着高兴,忘了拿出来。老朽手里除了金银就是这些房契地契了。
那些金银都是阿郎的,这些房契地契是老朽这些年特意用自己的月银攒下的,现在都送给阿郎。”
郑恒看着那厚厚一沓的房契地契笑的合不拢嘴,接过来认认真真的一张张的看了起来。
越看眼睛瞪的越大,到最后连嘴都张的大大的,他是真的吃惊了。
李嘉诚真是经商奇才,这么多年就凭着自己那些微薄的月银,居然攒下了这万贯家财。
这些房契地契随意给人一张,就够一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生活一辈子的,而现在他全都给了自己,这怎么能不让他动容?
郑恒连忙站起来,对着李嘉诚深施一礼,“李叔,这礼太贵重了,您留下吧。
咱府上这么多金银和房契,我也花不完,这些您还自己拿着。”
李嘉诚却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老朽子又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挣钱,可我一辈子又没结婚生子,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留着有什么用?
还是给阿郎吧,阿郎拿着想怎么用怎么用。”
郑恒听李嘉诚的心声,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也只得将这些都收了下来。转手又递给李嘉诚。
“李叔,这些房契地契我都收了,但还由您保管着,我拿着也没用,我需要钱找您要,您还帮我收着。”
李嘉诚听郑恒这么说,才放下心,还不忘保证着,“阿郎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将这些再翻上几番,保证让您不缺吃喝。”
郑恒真是觉得自己修了八辈子的福,不仅穿越了,还遇到了李嘉诚,简直是太幸福了。
牛二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
子琴此时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是她亲手绣的一副手帕。
郑恒爱不释手,还放在鼻尖,轻轻的闻了两下。
“香真香香,和子琴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子琴被他孟浪的动作,羞的小脸绯红。
郑恒却心满意足的将手帕叠的方方正正,揣进了怀里。
子书也准备有贺礼,兴高采烈的拎来个鸡笼。
“阿郎,这是之前您心心念念的那只大皇冠,我帮您买下来了,保证下次斗鸡比赛的时候您能赢了李原本那只大波龙。”
郑恒对这只斗鸡根本没有印象,他知道这是原主喜欢的东西。
不过他看着那只鸡精神抖擞,鸡冠高耸,咯咯乱叫的样子,也很喜欢,当即也开心的收了下来。
“不错不错,这只大皇冠看起来确实雄赳赳,气昂昂的,下次一定把李原本的鸡打的落花流水。”
等大家都送完了礼,郑恒看向子画。
子画仍然不为所动,还在小口的吃着菜。
郑恒伸出手向子画讨要,“子画,大家都给了贺礼,你的呢?”
子画头都没抬,“没有。”
一旁的子琴怕郑恒生气,连忙搭腔,“子画姐姐准备了,她给您准备了一把宝剑,今天早上就挂到了阿郎的卧房。”
郑恒早上一起来光顾着和子琴打闹,根本没注意房间里多出来的东西。
他对子书一点头,子书心领神会,一溜小跑的,去拿宝剑,很快双手捧着宝剑就回来了。
郑恒将剑抓在手中,仓啷啷拔出剑。寒光乍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形。
他拿起剑在院中舞了起来。
之前子画教过他怎么用剑,但是郑恒一直没有找到趁手的剑。
不是太轻,就是太重,要不然觉得过于花哨。将府里的兵器库翻了个遍,也没有喜欢的。
没想到子画送给他的这把宝剑,看起来朴实无华却相当趁手。
而且极其锋利,他刚才挥舞期间,剑稍划过树枝,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节树枝砍断。
“好剑,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