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到了葡萄酒开罐的日子,陆兮黄容早早坐在桌边,等着品尝葡萄酒的滋味。
黄容没有喝过葡萄酒,但听过从塞外来的人说过,葡萄酒特别好喝,不过成本太高,价格也比普通的烧酒要高出三四倍,一般人也喝不起。
陆兮嘛,倒是在陆府有幸尝过一次,是陆大人宴请宾客时,酒壶里剩下的,他咕噜一口全干了,也没尝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安荣抱着木制的酒桶过来,袁逗逗跟在后面。
安吉也跑来凑热闹,糖糖躺在一旁的婴儿床里,安静地睡着。
“哇,人都来齐了啊。”俨然一个品酒大会了,袁逗逗也很期待,这是她第一次做葡萄酒,心里十分忐忑,担心会失败。
很多人在初次尝试做葡萄酒时都会遇到失败的情况,葡萄酒没有酒味,或是葡萄酒只有酒味,还有酸味过重,甜味过重,甚至有一股难言的怪味。
“陆兮,拿碗来。”袁逗逗看他们光坐着,面前连个碗都没有。
陆兮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去厨房拿碗。
“太激动了,忘记拿碗了。”黄容可是一天天数着日子过的,终于数完二十一天。
安荣打开封口盖,袁逗逗拿起酒勺放进去,舀了一勺,看到鲜艳欲滴的颜色,心里稍稍松口气,起码颜色是对的。
“来,给最辛苦的相公一勺。”安荣是家里的最大劳力,里里外外忙着,每天都很辛苦,袁逗逗心疼他,当然想第一个与他分享。
安荣端起盛了酒的碗,看看颜色,十分诱人,鼻子凑近闻闻味道,葡萄的香气与酒精的香气融合在一起,隐约有一股木头的味道。
他只抿了一小口,入口甘冽,回味悠长,说不出来的好喝。
“怎么样?”袁逗逗满心期待,安荣要是说好喝,那她就成功了。
“还行。”
袁逗逗急了:“什么叫还行,好喝就是好喝,不好喝就说不好喝,你说还行,我心里没底。”
这酒要是可以,她打算以后在酒馆里销售,并且是常年销售,要是味道不行,她也不会放弃,多多尝试,直到好喝为止。
安荣又喝了一口,好像味道又变了,没有刚刚那么酸。
“逗逗,不是我不支持你,只是你这个酒的味道一会一个变化,我也说不准。”安荣也是无奈。
袁逗逗这才想起来,红酒在喝之前是要醒酒的,她并没有醒酒的容器,不过倒出来在一个碗里,静置一会也算是醒酒。
“这样,我给你们都倒一碗,放一会,你们再喝。”袁逗逗一边说,一边给陆兮他们舀了一碗。
陆兮静静地等着,认真地看着碗里酒的颜色,像血一样红。
黄容坐在那里,两只手压在膝盖上,双腿抖动着,全身也跟着抖动。
“好,可以喝了。”袁逗逗停止心里的计时。
黄容第一个端起碗,上来就是一大口,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她皱紧眉头,心想着,这酒也太难喝了吧。
她不敢浪费,难喝也还是一口咽下去。
再看陆兮,他没有一口干上一大口,而是小小地抿了一口,细细品尝酒的味道。
袁逗逗看得出,陆兮是个善于模仿的人,他喝酒的样子和安荣很像,红酒的确是小口喝才能品出味。
“怎么样?”袁逗逗紧盯着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陆兮喝完一口,又喝了一口,直到碗里的酒喝完,才发现头晕乎乎的。
“好喝!”陆兮点头称赞。
“黄容你觉得呢?”袁逗逗知道她没尝出什么所以然,不过还是象征性地问问她,以免让她觉得自己受到冷落。
黄容眼神飘忽不定,说话支支吾吾,她其实也没尝出具体的味道,单纯觉得不好喝。
“还,还行吧。”最后,她学着安荣说了一句没什么用的话。
袁逗逗见他们都给出评价,自己也舀了一点到碗里,看颜色,红得发紫,晃几下,有挂壁,气味香醇。
她抿了一口,入口是熟悉的味道,她没喝过顶级红酒,也只能尝出普通红酒的味道。
酸味有但不多,涩味有,很少,回味甘冽。
“葡萄酒的名字,我们想一个,就能开始卖了。”袁逗逗很满意自己的成果,不过,红酒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觉得好喝,就像烧刀子,极少人能受得了那冲鼻子,辣嗓子眼的味道。
“逗逗姐,你见多识广,你给它起个名字吧。”黄容建议,她可是什么名字都懒得想。
葡萄酒就挺好。
“行,那就叫红酒吧,与白酒相对。”袁逗逗就是觉得葡萄酒没有红酒好记住。
“这个名字挺好,它确实是红色的。”黄容赞道。
安吉也跟着鼓掌,“娘亲起的名字好好听。”
第二天,逗逗小酒馆门口就挂上了售卖红酒的招牌,一些猎奇的人看到红酒,都好奇红酒是什么酒,平时不喝酒的人也不由自主地走进酒馆。
接下来的几天,酒馆里来了许多新客户,他们是冲着红酒来的,在尝了红酒觉得好喝的,就再要一碗,觉得不好喝的,果断换了清酒。
三天后,袁逗逗预定的一批琉璃杯到了,用上透明的琉璃杯,喝起红酒时更有感觉。
“逗逗姐,这也太好看了。”
琉璃杯刚到,黄容就迫不及待地洗干净一个,舀了一勺红酒进去,颜色看起来越发鲜艳。
袁逗逗看着琉璃杯,很厚,上面有不平整的雕刻,和光滑透明的高脚杯相比,还是缺了一些灵动,不过和黑色大碗比起来,又是另一番风味。
酒馆里晚上来的客人越来越多,他们不管喜不喜欢都会点一杯红酒,配上一些凉拌什锦菜,喝起来滋味刚刚好。
每次客人点红酒,袁逗逗会用她特制的醒酒器醒酒,形状和现代的差不多,只不过材质要厚一些,一样是琉璃做的。
“老板娘,你这个酒馆很特别。”第一次来酒馆的人,竖起大拇指,对逗逗说道。
为了营造喝酒的气氛,酒馆里多了一些灯笼,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客人们红彤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