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院墙上爬满了丝瓜藤,开着金灿灿的花朵。
“逗逗,没伤到你吧?”
袁逗逗站在安荣身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叶小千拽过去,上下打量。
“我没事,你呢?”她担心叶小千,是她留叶小千住下,若是出什么事,她怎么向人家师父交代。
叶小千竖起食指拨弄一下刘海,下嘴唇向上吹了一口气拂起刘海。
“就凭他,能让我掉一根头发,我叫他祖宗。”长着一副猥琐的相,还好意思称大哥,带着几个豆芽菜小弟,就得意忘形了。
这种人她叶小千见得多了,他是最垃圾的一个。
“小千,你知道吗?你刚刚真是身手不凡,你要是个男的,我都想嫁给你。”袁逗逗不无夸张地说。
叶小千:……
可惜她不会是男的,不过要是他是男的,大概也会想娶逗逗这样的老婆。
“好了,你再说,你相公该吃醋了。”叶小千对一旁冰块脸努努嘴。
安荣被两个人盯着看,有些不自在,转身进屋了。
袁逗逗眼神黯然,他分明不在乎自己,怎么会吃醋。
她没有注意到安荣隐忍的醋意,在她刚刚冲上去要替叶小千挡铁锨的时候。
他不能说,自己没出息到连女人的醋都吃。
晚上,袁逗逗把熟睡的安吉抱到了里面。
她想试试,安荣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感觉。
黑暗中,安荣感受到一团柔软靠近自己,他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小样,居然无动于衷。
袁逗逗蜷缩着身子,故意往他身上凑。
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是伤口没好,不能剧烈运动?
这样想,袁逗逗心里好受一点了,她膝盖上的伤也没好,磕到碰到都不好。
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安分下来,安荣才敢松口气,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后脖颈。
袁逗逗感受到后脖颈一阵骚痒,刚刚按捺下来的小心思又被勾起。
她猛地转身,平躺着,随即又往右翻身,面对着安荣。
她眼睑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宛若一把把小扇子,遮掩住眼底的笑意。
安荣平躺着,两条精壮的手臂置于身体两侧,不敢动分毫。
袁逗逗假装梦魇,害怕地往安荣怀里钻,鼻尖抵到他的硬邦邦的胸口,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你好香啊。”袁逗逗沉浸其中,忘乎所以,竞说起了梦语。
他竟还是无动于衷,袁逗逗暗骂,你就不能伸个手,又不是非得做点什么,他到底在怕什么?
莫非他在战场上受了伤,丧失了某种功能,索性对女人失了兴趣。
也不对啊,他明明中了情毒,李天朗说过,这情毒不是一定会致命,只要不动情。
那个下毒的人要是知道他是不行的,应该也不会费劲心思给他下毒。
李天朗也说了,这情毒不是一般的毒药,需要用下毒者的精血做药引,才能成功。
真够变态的。
袁逗逗没吃过猪肉,只是每天看猪跑,勾引男人的招数,欲迎还拒,若即若离。
她迎合了半天,该是疏远的时候了。
“哎。”她长长地叹口气,转过身,离安荣远远的。
安荣闭紧的双眼渐渐睁开,浑身上下紧绷的肌肉才松懈了一会,袁逗逗突然猛一翻身,再次靠近。
这次她直接熊抱安荣,左腿压上安荣的腿,双臂抱着安荣的胸口。
“好舒服。”她说话的声音像只猫,软绵绵的。
摄人心魄。
他不敢动,一动就气血上涌。
安荣心生疑惑,自从回来,袁逗逗对自己都是以礼相待,从未逾矩,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憋住气,怕一时忍不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他们虽是夫妻,可只有过一次,还是半醉不醉的状态下,真正清醒的,一次也没有。
今日,他们并未饮酒,头脑清醒得很。
“逗逗。”沙哑的声音暗示了什么。
袁逗逗假装听不到,却忍不住咽口水,第一次听到安荣说话,就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声音变得沙哑,欲得不行。
她才明白什么是玩火自焚。
刚刚还一身轻松,现在却是心痒难耐。
骑虎难下,她只能继续装睡。
安荣无奈,只能硬挺着,一动不动。
后半夜,袁逗逗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更像小猫咪了。
安荣嘴角上扬,小丫头这么粘人,要不是自己病了,定要狠狠要她几次,让她尝尝不安分的后果。
狠话只是说说,安荣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胳膊从胸口拿走,腹部一挺,起身把她的腿也给轻轻地拿开。
“嗯。”袁逗逗嘤宁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安荣坐在床上,不顾伤口的疼痛,给她盖上了被子。
夜里还是凉的,她睡觉这么不老实,很难盖住被子。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安荣毫无睡意。
就这样,独自坐着到天明。
几声鸡叫后,安荣起身下床。
袁逗逗睡得正沉,梦中抱着一个超级无敌大帅哥,一顿乱肯。
她是典型的闷骚型人格,表面冷淡,内心火热。
白天很淑女,晚上是魔女。
经常会走两个极端,她的两种人格,只有宿舍的几个人知道。
晚上聊帅哥,美貌,身材,大小。
没有人比她聊得欢,聊得深。
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袁逗逗刚睁眼就被吓了一跳,叶小千一大张脸放大在眼前。
“你醒啦?”叶小千一脸玩味。
袁逗逗坐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穿得好好的,才松了口气。
“老实说,你是不是做春梦了?”叶小千双手撑在床边,眼睛一闪一闪的。
袁逗逗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连忙摇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什么是春梦,她可是清纯欲女,听都没听过。
“啊哈,那让姐姐告诉你,春梦就是一男一女,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你是不是在梦里做了?”叶小千声情并茂,还带上了动作。
好吧,多亏了这位姐姐,袁逗逗就是想不懂也得懂。
只是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自己说梦话了?
“其实我也记不得了,脑子是空白的。”做了就说不记得,打死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