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南风往前一站,说道:“这里是公立医院,不是欧阳家的私产,还请欧阳老先生把人都撤走。”
“要是我不呢?”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欧阳顺发没想到在Q市这块地界上,还有愣头青敢和自己叫板,不由得感到威严受到了挑战。
正要开口训斥旬南风,刚才被人推进中医大楼的欧阳恭又被人推了出来。
“你们想死死外面去,把人送来这里找死做什么?”
凌霄子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正在和洛明溪商量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就有人闯进来说欧阳家送来一个重度烧伤的患者,指定让他治疗。
这里住着的都是鼠疫病患,里面的医护人员都穿着防护服,就是为了防止病毒感染。
这个欧阳家倒好,不要命的往这里送人。
洛明溪眼都没眨一下,出口说道:“让他们送去一院的烧伤科,这里不接受其他患者。”
“说了,我们都和他们说了,可那些人就像土匪一样,强硬的清空了一个病房,还打伤了李医生。”
来叫人的小护士都快哭了,她哪里见过像欧阳家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凌霄子放下手上的笔,起身往外走。
来到被欧阳家占领的那个病房外。
门口站着两个黑壮的保镖,保镖腰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藏了东西。
凌霄子皱了皱眉,猛然提速,两手成爪,扣住门口两人的咽喉,将他们甩了出去。
两个黑壮保镖被摔晕了。
房间里还有四个黑衣保镖,凌霄子闪身进去,一脚一个将人踢晕,一手抓着病床的栏杆往外拖。
咕噜咕噜地滚动声把惊呆了的众人惊醒。
“老爷子好厉害!”
“天啊,太帅了!”
小护士们捂着脸崇拜地看着凌霄子远去的背影。
还清醒着的两个保镖也顾不上晕过去的同伴,拔腿去追那个白发老道。
等他们追到的时候,老道士已经把他们大少爷给送出了中医大楼的大门。
凌霄子鄙视地看着欧阳顺发,说道:“你看着还没老道我年龄大,怎么这么不晓事?这地方是你们能胡闹的吗?快把你儿子带去别的地方,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他说完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嫌弃之味都要冲出三里地。
荀南风往后退了两步,站在距离凌霄子半径一米的位置上,方便随时支援。
欧阳顺发的脸又黑了两分。
但他还有求于人,不得不把这口气忍回去。
欧阳顺发拱了拱手,说道:“是平阳道长让我们来找您的,求道长救救他。”
平阳师侄?
凌霄子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表面上恭敬的欧阳顺发。
“不管是谁,不救,滚。”
开玩笑,他现在可是有主子的人,没有小主子的吩咐,他绝不会胡乱出手救人。
“师伯,师祖他老人家不会愿意看见您漠视生命的。”
一直在车里没下来的平阳道长坐不住了。
一露面就搬出自己的师祖,凌霄子的师父来压人。
“呵,师父他老人家都去找阎王爷叙旧了,哪里还管得了老道。”
凌霄子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盯着平阳道长说:“倒是你,师弟当年以为你陷在哪处险境脱不了身,走遍大江南北找寻你,想要把你带回紫阳观。没想到没找到人,反而把自己搭上了。平阳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还习得了一身本事?”
平阳道长脸色变了变,语气低沉说道:“是我对不起师父,但今日之事和这些都没有关系,师伯要是不出手相救,欧阳小友只有一死。”
“与我何干!”
凌霄子傲气地昂着头。
“医者仁心,师伯忍心?”
"忍心,欧阳家这些年在西部犯下的罪孽数不胜数,靠着祖上积下的阴德才能苟延残喘。如今气数已尽,这一切都是欧阳家的人应该受的,我不信师侄看不出来,你为什么要为虎作伥,走上歪路。"
平阳道长一甩手上的浮尘,淡声答道:“不必师伯操心,平阳自由打算。”
好吧,作为长辈已出言相劝了,也就尽了自己的义务。
接下来是死是活都和他没了关系。
“快把人带走,不要妨碍了大家的工作。”
“师伯当真不救?”
"不救。"
凌霄子话音未落,一张黄色符箓就被平阳抛了出来。
“急急如律令,紫雷落,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