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拓跋月眼中凌天就是在找死,就算是她想进入这密林之内,也要格外小心。
否则……
只能死。
凌天现在的动作,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不等拓跋月多想,却见格外震撼一幕,前方密林之内,树木陡转,随着树木旋转之时,玄门生死阵起,如同是要将凌天击杀一般。
面对如此阵仗。
拓跋月看在眼中,更是紧张的捂着嘴唇,拓跋月看的清楚,此时阵法已起,对闯入者唯有击杀,拓跋月想要为凌天指点。
却见死阵之内。
凌天负手一笑,嘴角露出了一抹不屑:“如此阵法,就想击杀本座?”
“可笑。”
一声可笑。
凌天跺足,身子宛做流光,随即冲杀而出,随着凌天冲出之时,伏羲步伐再出,以格外灵巧的姿态,踏在了前方每一个生路之上。
嘶!
拓跋月看着面前一幕,更是大惊失色:“我的天,这家伙的运气没这么好吧?”
拓跋月发现凌天所有的步子,都落在了生路之上,不由感觉到灵魂发颤,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涌入心头:“难道他看破了这里面的秘密?”
拓跋月不由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这密林阵法乃是神圣传承,岂能这么简单就被他看穿了?”
“可……”
拓跋月想安慰自己,但是凌天这一刻已经完全突破了阵法,成功摆脱了阵法束缚,这让拓跋月心中暗道不好:“这家伙不会是想丢下我,独自去寻找莫寒传承吧?”
嘶!
拓跋月越想越是觉得可能,毕竟凌天所展现出来的种种,都透着古怪,来不及多想,拓跋月就冲了出去,身子一下就冲入了面前密林。
刚进入刹那。
阵法再变,拓跋月皱眉,似有诧异,反倒是凌天眯眼:“不好。”
“方才我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这才冒险进入,没想到这家伙也进来了,而且是之前的步伐?”
凌天明白,所谓生死阵,最为玄妙的就是那不断变化的生路,方才随着凌天的进入,严格来说,阵法已启,生路已变。
拓跋月这个时候入内,又不曾有什么改变,也就是说拓跋月是踏在了死地之上?
果然!
就在凌天心思落下刹那,密林之内,在拓跋月所处位置,竟起一阵无上威压,压的拓跋月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凌天皱眉,未有任何迟疑,在入阵圈。
进入之时。
凌天大手一挥,登时以凌天为中心,现场爆出了一阵恐怖巨力,一散现场威压。
压迫消散。
凌天未做过多解释,拽着拓跋月就冲了出去,仅是眨眼功夫,就将拓跋月给带离了原地,来到安全位置,拓跋月依然有些后怕。
但,看向凌天的眼神,更有震撼:“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次能平安过来,也许是凌天运气好,但是第二次呢?这绝对不是运气,而是凌天早就看穿了这里的一切?
阵法之神秘,就算是族长都看不明白,凌天又是如何看明白的?
不正常!
只能说太不正常了。
凌天也懒得解释,只是看了一眼拓跋月:“我如果是你,我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废话。”
“你……”
拓跋月心中又是一惊,凌天不曾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虽然你一直都隐藏的很好,但是在你眼中的那一抹杀意,一直都不曾减弱。”
“也就是说,你带我来这边,其实不是为了寻找莫寒传承,反倒是有很大可能,是想跟我同归于尽。”
后者闻言,面色陡然一变,看向凌天的眼神,再起震撼:“你……”
心思被揭穿,拓跋月更是变得尴尬了起来,其实凌天说的不错,这才是她的初衷,凌天轻笑:“现在局面,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做出如此抉择。”
“现在应该做的,乃是用你所有的力量,放出莫寒传承。”
“现在,唯有得到莫寒传承,才能拯救你的族人。”
凌天说完,不由上前一步,双眸宛如毒蝎一般,锁定了拓跋月,被凌天这么看着,拓跋月只觉灵魂战栗,身子不断后退:“我……我……”
“够了!”
凌天摆手:“我已经没时间继续看你如此造作模样了。”
“你当知晓,毒瘴之变,定有变故。”
“而且之前两大准圣联手锁定本座位置,怕是他们也受挫不小吧?”
拓跋月粉拳紧握,随即轻语:“不错,为了锁定你的位置,两大准圣强者,在刚才就已经遭受了灵魂创伤,现在需要等待六个时辰之后。”
“两大准圣才有完全恢复的可能。”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到来,那么紫炎城和太极阁,就找不到理由进犯。”
“你若是不进入毒障稀释毒障,我族领域,也不会陷入危险。”
“若不是你身有龙力,也不会招惹来高原准圣。”
“都是因为你,才让我的族人,遭受了灭顶之灾。”
“但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却大言不惭的,想得到莫寒传承,你,到底想做什么?”
拓跋月的心思被揭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一口气都说了出来,面庞之上,更有委屈,面对拓跋月的委屈,凌天皱眉:“抱歉!”
“不过,莫寒神圣的传承,我,必须得到!”
凌天之言,拓跋月更有不屑:“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你和他们不都是一丘之貉?”
“闭嘴!”
陡然!
凌天怒了,双眸锁定了拓跋月:“我若是想击杀你,再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早已将你击杀,我本就不愿和莫寒族人起什么冲突。”
“从始至终,本座的目的,都是神圣传承。”
“因为我需要得到当初傲天神帝所留下的九龙诀!”
傲天神帝?
九龙诀?
拓跋月诧异更浓,不等她发问,凌天继续道:“如果我真是歹人,那么我现在完全可以联合其他力量,对你们展开总攻。”
拓跋月身子又是一颤,正如凌天所言,若是凌天真有歹心,何必和自己苦口婆心,不由轻咬嘴唇:“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凌天转身:“生死,本就是一场赌博,你何不放手一赌呢?”
“难道还有什么局面比现在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