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路自顾自拉开白水贝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不是,大少爷,你把我当你司机了啊。”白水贝看着大老板。
“怎么,你这黑店,一束花上千,金主都加不起油了还照顾你生意,搭个车还讨嫌啊?”祁路今天心情很不错。
白水贝撇撇嘴,扯了个难看的笑:“金主,去哪?”
“今儿也是巧了,跟我去聚个餐?你都认识,燃昨天订了婚,领着他小女朋友跟我们见见。”
“陈燃?”是那个一看就一身贵气的高干子弟?
“谁也没想到这小子是第一个定下的。我也没见过,据说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吗的陈燃这家伙,看起来成熟稳重,实则腹黑心狠,权衡利弊,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姑娘这么合他心意,最近消失的不声不响,一有消息就爆炸新闻。
“缘分嘛。”白水贝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历程,自己的选择。
“让我喊上冯域,你也给程晚意发个消息,宋宴。”祁路拨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冯域的:“卧槽!陈燃这家伙简直不是人!”
“我不是很想去……”白水贝还答应了白金砂今天给她买云记的虾饺皇。
“年轻人,格局打开,今晚上都是你的金主。”祁路惬意的抱着头躺在半放倒的车座。
似又想到什么:“白金砂在唐阿姨那里?把她也接过来。”
白水贝现在已经不想跟他解释了,他这样想最好,最好也不要开那种要跟我结婚吗那种玩笑。
“你自己觉得离不离谱?”白水贝白眼。
祁路闭了嘴。
“那你吃过饭早些走。”
当她们到了宋宴,看到了平常不苟言笑的陈燃温润的笑着,牵着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孩。
“……祁路,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熟悉。”白水贝不想走了……
“嗯?”祁路顺着她眼神看去。
“……”
是那天同她一起在观澜端茶送水的女孩子,记得名字叫做金舆,她的茶艺繁琐规矩,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美人在骨不在皮。
金舆确实年轻又貌美。
“尊重他人命运,祁路,你别在陈燃面前说三道四的。”白水贝担忧道。
祁路才不屑于对别人的事儿指手画脚。
“……我是那种人?而且,既然他做了选择就不容置喙。我看谁敢多说一句的……”祁路确实身份地位更高些,他们皆是官家起身,甚至有些还有红色背景。
但是陈燃与他们不同,父辈皆是扫黑除恶也不敢动的黑势力范围,然而他,却一步步努力,如今进了国防。
把信仰镌刻进灵魂,把初心流淌进血脉。
以心中红星,献礼中华。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
他们无一是不佩服陈燃的,比他们这群混吃等死的废物强的多。
白水贝像是吃了大瓜呢。
陈燃是几年未见白水贝的,她如抽丝剥茧后的美丽。
他郑重其事的向祁路和白水贝介绍:“这是我媳妇儿,金舆。鱼儿,这是祁总和水贝,都是我的亲兄弟姐妹,以后相处不必拘束。”
生硬的五官带着宠溺的笑容。
金舆生得一张我见犹怜的脸:“祁总,水贝姐,你们好。”
他俩就似第一次看见金舆般,礼貌的打了招呼。
程晚意来的比较晚,她坐在白水贝旁边:“晕,陈燃老牛吃嫩草啊,这姑娘有二十岁吗?陈燃我记得祁路还要喊他声哥。”
白水贝笑笑,不置可否。
闹剧发生的突然。
一个富家公子哥醉醺醺的闯入这个包厢:“金舆,你他妈给我出来。”
“收了我的钱还敢跟别人订婚是吧?”骂骂咧咧的,打断了众人的谈笑风生。
陈燃的脸一瞬就拉了下来。
冯域坐在门口,直接上前:“哥们儿,别在这撒野。”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个富家公子哥却指着冯域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金舆,你给我出来!”
金舆呆坐在陈燃旁边,收回了陈燃握着的手。
“有什么话出去讲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她细软的话语。
陈燃抢先一步把欲起身的的她摁在椅子上,把指着冯域的那根手指捏住,把他整个人连带着扇飞在墙上。
传来那个男人的痛呼。
“跟我谈谈,你给她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别扫了哥儿几个的雅兴。”随后就将男人拎着衣领子出了包厢,金舆眼眶红红的跟着出去。
白水贝看向正夹着一道卤牛肉的祁路,他云淡风轻,似乎没当回事。
“燃有分寸,不用管。吃菜吃菜。”似乎也是对冯域他们说的。
陈燃应该是在座武力值最高的,哪需要他们操心。
程晚意:“晕,怎么没有两个男的抢抢我,真是看了出好戏。”
白水贝还是把观澜的事儿讲与她了:“你记得我有一次替小绒去兼职吗?”
“嗯,那天你大姨妈来了,跟女鬼儿似的。”程晚意夹着一筷子西芹。
“那天随我一起做服务生的有金舆,去观澜兼职的都是挣快钱的,年纪轻轻多才多艺这么拼,应该是真的难住了,想必也是个可怜人。”她没有提金舆被王鸿运揩油的事儿。
“天,柔弱奋斗小白花,是我喜欢的人设。下次我接这样的本子一定向她取取经。”程晚意脑回路清奇。
白水贝有些语噎:“我觉得你还是适合风情大美人。”
程晚意走柔弱小白花路线应该会被骂死吧。
没一会儿便散了场,后续如何也没人知道,陈燃和金舆压根没回包厢。
“金主,送我回去?”祁路毫不避嫌,在饭桌上对着白水贝抬了下下巴。
程晚意凑过来讲:“不是,你俩再续前缘啦?”
“你说啥呢。他照顾我生意,在我这定团单,我得对大金主好一点儿。”
“哦哟~”程晚意贱贱的来了声。
冯域吆喝去他酒吧玩,冯公子买单。
白水贝婉拒,趁现在白金砂没睡,她还要开车去云记买许给她的虾饺皇。
祁路又搭上了她的车。
“不是,你怎么不去酒吧玩啊?”白水贝这几天要回雁西湖那边,除去要去云记,根本不顺路。
“腻,我最讨厌喝酒了。”祁路懒洋洋的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