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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主张制止不了就放任(1 / 1)


白水贝在冬日里用冰水洗了个脸,她刚刚,竟然有些心跳加速。

“刚才还不让我们看,你到底送了他什么啊?”程程和毛小羊笑嘻嘻的八卦。

白水贝想起他刚才的新年快乐,像是了却了心事:“送他了一个大逼斗,让他气我。”

程程笑道:“完了完了,我们冰贝这是坠入爱河了!”

……

祁路去医院看了奶奶,原本闭目养神病恹恹的田奶奶看到孙儿就眼神一亮:“我的路哥儿受苦了,都瘦了。”

“奶奶,对不起。那么久都没来看你。”祁路握住奶奶温暖的手。

田奶奶两鬓微白,其实精气神还是很好的:“我们回大院吃饭吧,奶奶给你做好吃的。”随即就要起身。

他制止了老太太,“奶奶,今天我留在这里陪你。”

第二天陪奶奶吃了早饭他才回,他回房间看向白水贝送的礼物,他小心翼翼的拆开。

上面是一个鞋盒,几乎十一中家庭条件还不错的男孩子人手一双的球鞋,一千来块,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要存很久的钱。

下面是一个沉甸甸的木盒子,分为两层,上面是嵌铜镇尺,一个小巧带流苏的印章,刻着祁路的名字,三只毛笔。千里江山隔断层下面,是青瓷的墨搁,上好的墨砚。

是用了心思,花了对于还在读书的小朋友的大价钱。

他盯着看了好久,这么多年来虽衣食无忧,但他竟然是第一次感受到被关爱。

他把这些锁在了保险柜里。

期末考试成绩一出来,唐女士就被白归璨的念经洗脑,给白水贝报了个补习班,她苦不堪言。

除了和程程和毛小羊逛了几次街,她真的没有放松的时间。

偶尔会想到祁路,她在祁路生日前一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定了个闹铃。

冻结:生日快乐!吃蛋糕了吗?

直至吃年夜饭时,她收到了无数条来自朋友亲戚的新年快乐,她也没有等到他的回复……

她记得他虽然穷,但是有手机的啊……

她只能暗自生气,但还是在零点的时候,给他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依旧石沉大海。

她纠结了一个寒假,心里还有着许多不安,他是在中途转学来的,是不是也有转学走的可能……

开学前几天,唐女士在饭桌上说:“隔壁房子不知道是卖出去还是租出去了,前两天我看到在往里搬家具呢。”

他们住的是个中档小区,一楼带院,与隔壁仅一铁艺栅栏之隔。隔壁是小一些的户型,前邻居举家出国,已经闲置很久了。

今年是个暖春,白景山在院子里准备着烧烤,白水贝和白归璨一大早就被喊起来串肉洗菜。

唐女士看着乖巧的女儿,招猫逗狗的白归璨。

“小贝,妈妈做了两个蛋糕,正好你给新邻居送过去一个。”用料充足,绵软细腻的车厘子蛋糕,白水贝超喜欢。

她放下手中的彩椒牛肉串,套上了件粉色毛衣开衫就风风火火的端着蛋糕出门。

隔壁院门没关,与自己家院子里井井有条相反,这里杂草横生,不像是有人住的迹象。

她按了几下门铃,没听到什么回应。

嘟嘟囔囔的:“是不是不在家呀。”随后想离开。

一双细长的手伸出来开了门。

睡眼朦胧的少年穿着银色的家居服开了门,蹙眉不耐,眯着眼睛看着逆光的白水贝。

浑身都是酒气,站没站相带着混不吝那个味儿。

带着没睡醒的惊讶:“嗯?”看到她还端着个蛋糕,以为自己的梦还没醒,竟梦到她给自己过生日。

伸手就把她扯到屋里来。

白水贝震惊之余,看向醉玉颓山的祁路。他的手搂过她的脖子,头埋进她的颈窝,淡青的胡茬透过开衫蹭到她的皮肤是微凉的痒意。吓她一跳,差点把蛋糕掀翻在地上。

她单手推开酒鬼,扶稳蛋糕。

“喂,你就是我的新邻居啊?”白水贝语气有点不爽。

祁路僵硬了一会儿慢慢反应了过来,接过了她的蛋糕,又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把手肘放到一侧的膝盖上捂着头。

吗的,喝太多了。

她似乎是进入了一个新世界,站在玄关处,空空荡荡,房里没开灯,只剩窗帘拉开一部分透出来的光,她看向祁路,祁路没有戴眼镜,他微眯着眼眸竟有些迷人。

“嘛呢,进来坐着。”他喝完酒似乎有些强势,白水贝穿着毛茸茸的拖鞋慢慢的踱步。

她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她顺着光走过去把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刺眼到她都会晃了下。回头看去,客厅灰色的地毯上都是她没有见过的各式各样的酒瓶,“你是祁路吗?”她迟疑了下,问出了个傻问题。

祁路轻笑了一声。

白水贝忍着生气,自顾自找到了厨房,是有冰箱的,她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她环顾了一下,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冰冷的,没有生气的,跟他一样。

当她回到客厅时,听到了火石摩擦的声音,是打火机的声音。

她看到,烟灰缸里已经堆积了一个小山。

白水贝气恼,今天的一切都炸裂了她对祁路的固有印象,她喜欢的乖乖牌学霸帅哥竟然摇身一变,抽烟酗酒。

他现在脸上的坏笑是怎么回事,白水贝从他口中抢过燃了一口的细烟,奶凶奶凶的。

“祁路,你都从哪里沾染的恶习?这样你的家人会伤心的。”

家人?祁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用一双凉薄的眼睛,声音暗哑的一字一句:“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电光火石间,她终于知道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这句话,她15岁就有幸听到过,在满洲里的那个夏天。

“是你啊,真是令人讨厌。”白水贝突然不知道戳到哪根泪腺,她竟然想落泪。

后来的后来白水贝总想,其实那么几年来,不完美的祁路有着不良嗜好的祁路更像是真实存在的,她踏入了他的世界。她意识到了这是一种偏见,每个人的成长历程都不尽相同,她不能用任何框架来评判他人的是非与否,没人有义务来满足她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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