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桦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朝后院冲去。
等她带着众人来到后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见着。
刚才,那惨叫声明明是从后院发出来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一安正带人在后院搜查,房间都已经搜完,连平时没有进去的储物室也搜了个底朝天,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头儿,你怎么来啦?”
“刚才,你们听到了一声惨叫吗?”
“听到了,我们听着像前院传过来的。”
“什么?”应桦眉头一皱。
“可我们听着像从后院传出来的。”小龙女忍不住补了一句。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后院的人听着像从前院传出去的,而前院的听着像从后院传出去的。
难道有一种声音能变换位置吗?
应桦抬头扫视整个后院,只见后院里,除了五六名警察,还有跟进来的宋春莺外,并没有什么人,整个后院十分安静。
只有一棵老松树的枝叶偶尔被吹得沙沙作响,在寂静的黑夜听来,十分清晰。
“青松道长什么时候回来?”应桦不禁问了一句,青松道人和赤阳子都离开了,他们怎么会突然离开的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师父临出门前并没有说明要去哪儿。”宋春莺摇了摇头。
哪知,应桦接下来一句话,直接把宋春莺问住了。
“妙玄师傅,你跟我一位故人很像,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Z市?”应桦的话一出口,周围几个人脸色纷纷一变。
妙玄脸色也随之微微一变,看向应桦的眼色带着一丝不解,摇了摇头。
“从来没有去过?”
“从来没有去过。”
“那你在哪儿学的青衣,怎么会唱《贵妃醉酒》?”应桦又问了一句。根据小李的汇报,在清水河村唱《贵妃醉酒》的人应该就是宋春莺。
哪知,宋春莺微微一愣,张嘴回了一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会唱什么青衣,也没有唱过什么《贵妃醉酒》。”
应桦也愣住了,她也没想到,宋春莺会矢口否认,如果真是顾瑶瑶的话,她一定会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顾瑶瑶有一种天生的自信。
应桦见在妙玄身上打不开缺口,只得走到那棵松树下,打量着那足有好几人抱的粗壮松树。
房间既然已经搜过,她相信,凭胡一安他们的能力,应该不会遗漏任何一个细节,那么,唯一可疑的就只能是这棵松树了。
应桦围着松树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这棵松树确实很粗。最粗的松树直径有111米,最小的只有1-2厘米。赣省曾有一个县,有一棵松树王,粗1.31米,兴疆省有松树的直径达到了3米,目测面前这棵松树也有两米左右的直径,这种松树并不多见。
应桦迈步走到松树近前,抬手朝松树的树身轻轻敲了敲。
松树很结实,敲出来也是实木的声音。
应桦不死心,又走到另一边敲了敲。
宋春莺身旁,那个小道童露出一脸的讥讽。
应桦足足围着松树敲了一圈,也没有敲出什么名堂,宋春莺的脸上似乎松了口气。
可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去休息时,突然,应桦低头朝松树的根部看去。
只见松树有一根粗大的根部裸露在外面,被一圈小石子围着。
据说,我国现在最长的松树也有2300岁,是在泰山的“望人松”。这棵松树的树龄不知道有多少岁。
“这棵树活了多少岁?”应桦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宋春莺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师傅说,这棵老松树活了103岁,是我们道观的镇观之宝。”小道童回了一句。
应桦点了点头,面前这棵松树看样子确实活了不少岁数。
应桦蹲下身,在那半截突出来的粗大松树根部敲了敲,忽然,一阵嗡嗡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不太对。
一旁的宋春莺脸色一变,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慌。
应桦伸手就去扒那几块把树根围起来的小石块。
“你干什么?”小道童不干了,快步走到应桦的身边,伸手就去推应桦。
“站住,你干什么?”胡一安一声喝叱,将小道童吓了一跳。
“你们……都说了,这棵松树是我们观里的宝贝,你们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破坏。”
“谁说我们要破坏了?你这小道士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我们是在查案,知道不?我们在查案抓罪犯,干正事,漫说我们头不会破坏你们观里的松树,就算是真破坏了,那也是为了案子。”
小龙山话音刚落,应桦手里已经拿出了一截断开的松树根。
瞬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小道士可不干了,看向应桦的眼神带着一丝愤怒:“你……你……说好不破坏我们的松树的,说好不坏我们的松树的,你们骗人,警察骗人,你躲开!”说完,小道士用力一推应桦。
应桦一个不留神,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小龙女可不干了,两步跨到小道童面前,脸上神色一狠:“小道士,你干什么?都说我们在查案子,你阻止我们查案,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就你刚才的行为,我可以告你袭警!”
“啥?啥是袭警?”小道士有点懵圈。
“袭击警察,那可是要坐牢的。”小龙女煞有介事地回了一句。
“啥?坐……坐牢?”小道士脸色一变,身子朝后缩了缩,他害怕了。他可不想坐牢。
“还不快给我起开!”小龙女一把将小道士拉开了。
宋春莺却一步走了上来,看向应桦,缓缓开口:“应队长,俗话说,揭人不揭短,毁人不毁根,你这是要破坏我们道观的根基吗?”
应桦一抬头,看向宋春莺,脸色晦明不定,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
宋春莺被她看的一阵发毛,又有些莫名其妙。
应桦不再理会她们,走上前一步,蹲下身,继续扒开那几块小石块,很快,露出了被截断的松树根。
拿起另外半截断掉的根部,应桦怔怔出神。紧接着,她又将剩下的那半截断根取了出来,此时,埋在土里的半节断根已经没有了,只看见一个小碗粗细的小洞穴。
“够了,应队长,你再这样,我们要投放你!”宋春莺忽然一声大喝,朝应桦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