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山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可是,他紧闭双唇,不敢开口。
应桦虽然内心着急,但是,也拿葛青山没办法,不过,那第三名火灾的见证者,现在成了关键,或许,他才是那场大火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应桦走出审讯室,忽然,她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头儿,出事了,那两名冒充假警察的人死了。”
“什么,在哪儿?”
“在临时关押室。”
应桦急匆匆朝临时关押室跑去,很快,她来到了临时关押室。
一见那两名倒在地上的假警察,应桦心中有一股无声的愤怒。对方太嚣张了,接二连三地杀人,而且,竟然敢公然在派出所杀人,这跟在警局杀人有什么区别?
对方太嚣张了!!!
应桦的内心心潮起伏,一阵翻滚,缓缓蹲下身,看向其中一名假警察。
“他们死的时候,我们的同志就在外面,所以,并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见应桦进来以后,脸色难看,老刀脸上自然也不好看,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杀的。
“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的可见伤?”应桦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对,他们身上也没有可见伤。”
“马上给我查,看看今天都有哪些人进过这间关押室。”应桦一颗心怦怦乱跳,如果对方真能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杀死,那么,就算杀死几名警察,也是易如反掌。
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她的脑子飞快转动,思索着可能出现的情况。
此时,杨韧也急匆匆走了进来。
“算上这两个,到目前为止,这起案子一共死了七个人了。”杨韧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不语,现场压抑的让人窒息。
“去把监控调出来,还有,从现在开始,给我对葛氏父子实行二十四小时监控,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有三头六臂,是不是会飞天遁地,能从我们的眼皮底下行凶杀人,还能进退自如。”
“这种死法跟吕小七和姚美华的死状很相似,我怀疑,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杨韧边查看伤口,边说出自己的猜想。
可是,许文周不是死了吗?那个会银针刺穴的许文周不是已经死了吗?
难道……
“凶手不是许文周?”应桦与杨韧几乎异口同声。
“还有一个可能性,还有一个精通银针刺穴的人。”杨韧不禁补了一句。
“这个人,要么就在警局,要么,就在清水河镇。”应桦也补了一句。
杨韧点了点头。
“老刀,你马上带人去问一下胡勇,就说我们队里有位同志得了急性感冒,想看中医,你让他带你去找。”应桦的话一出口,老刀带人转身就走。
应桦的脸色十分难看,到现在为止,案子非但没有查出个子丑寅卯,反而,死的人越来越多了。
看来,对方很可能是想把相关的人,一个个杀掉灭口,所以,现在,葛青山和葛小军一定不能出事。
想到这儿,她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而此时,就在应桦刚刚布置完,他的电话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头儿,刘农进山了,而且,是往大山深处,他似乎想离开清水河村,跟不跟?”如果跟的话,那么,他势必要离开清水河村的范围了。
应桦眉头直皱,直觉告诉他,刘农和那个名叫葛一平的老妇人都有问题,可是,现在,刘农竟然要走了?
“你跟上去,清水河村的监控我再来想办法。”
挂断电话的叶兵急匆匆跟了上去。
应桦正要打电话呢,忽然,身后,胡一安焦急地跑了过来。
“头儿,永安县公安局副局长廖化清要带葛青山走,说是葛青山牵扯到县局的一起案子,让我们把人移交给他。”
应桦双眼一眯,还真是来得及时啊,这个廖化清,看来,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想到这儿,她迈步朝关押室就走。
来到关押室外,廖化清带的人正站到了关押室的门口,手里竟然拿了钥匙,似乎是想开门。
“廖副局长,你想干什么?”应桦毫不客气地喊了一句。
廖化清一抬头,看见应桦,心头一跳,示意那名干警将手里的钥匙放下。
“应队长,葛青山跟我们现在在破的一起案子有关,所以,我们必须带走,这个人你必须移交给我们。”
“凭什么?”应桦看向廖化清,眼神不善,内心已经对这位副局长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叉。心道:姓廖的,你最好不要撞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让你好看。
案子接二连三地死人,应桦的心情糟透了。
“凭他是永安县治下的百姓,凭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凭他跟我们的案子有重大关系。”
“是吗?什么案子呢?廖副局不妨说来听听?”应桦一步不让,看向廖化清。
“你也是警察,应该很清楚,我们有保密条例,你手里的案子能告诉我吗?相信你也不会,对吧?应队长?咱们都是警察,何苦为难自己人呢?”廖化清的语气温和了一些。
“廖副局,葛青山不能交给你,这是杀人主犯,我们必须等待结案时移交给法院,在这之前,他哪儿也不能去。”
“应队长,我们只是请他过去协助调查。”廖化清见强要不成,又改变策略。
“我说过了,葛青山是要犯,不能交给任何人,必须由我们自己看守。还有,廖副局长,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动葛青山。”应桦毫不客气,看向廖化清。
廖化清眉头微皱,他没想到,应桦如此强硬。
“应桦,你最好搞搞清楚,这里是永安,不是Z市刑警大队,在这里,我们是刑事案件的主要办理方。”廖化清的语气不善地回了一句。
“719案是市里专门成立专案组要侦破的大案要案,葛青山更是这起案子的关键人物,所以,没有陈局和我的允许,任何人想带走葛青山,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应桦这话一出,现场,瞬间炸锅了。
廖化清的眼皮突突乱跳,应桦这是明目张胆地对他宣战,而且,还是毫无保留地宣战。
所有人都没想到,应桦会把话说的这么绝。
只有应桦自己知道,只有自己态度坚决,才能逼狗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