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知道,在永安县有个无人村,是真真正正的无人村,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据说,村子又被人称作鬼村,因为无人,又时常被一些拾荒者和流浪汉光顾,再加上,村子里还保留了很多可以居住的房屋,所以,就形成了大规模的空置住房。
“无人村在这里?”小龙女一声惊呼。
“对,这个地方就是有名的无村人,在流花村的附近。”龚少安点了点头,有些奇怪。
“对方为什么要约你在无人村见面呢,听说,这地方不太好,不吉利,而且,还经常有些不法分子躲在里面,不太安全。”龚少安看了应桦一眼,担心道。毕竟,她可是自己教官的妹妹。
“要不要让对方换个位置?”龚少安不禁问了一句。
应桦摇了摇头,有人找自己送资料这件事,应该只有陈局一个人知道,那么,这个送资料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对方要把见面的地点选在无人村呢?
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军营门口,响起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杨韧到了。
应桦心头一喜:“让杨韧陪我去吧,你们都回去休息。”说着,她看向迎面走来的杨韧。
小龙女抿嘴想笑,胡一安也想偷笑,只有叶兵和老刀,脸上依旧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找龚少安借了一辆吉普车,杨韧和应桦出发了。
“怎么样,这半天的走访?”应桦看向杨韧。
“这个村子有点古怪,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清水河底看见的那个黑影?”
“记得,怎么了?”应桦不禁反问了一句。
“我在村子里听到一个传闻,是关于清水河的。而且,是相当诡异的一个传闻。”
应桦浑身一震,紧盯着开车的杨韧。
“那你赶紧说说。”
杨韧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自己今天听到的一个匪夷所思的传闻。
听完杨韧的讲述,应桦也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起初,我也不信,可是,村民个个都这么说,由不得我不信呐!”
应桦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她已经让人在查吕小七的身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过来,只不过,不知道吕小七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今天是不是耽搁了你解剖尸体的时间?”应桦有些歉意。
“没事,我今天找苏老师签字的时候,她还是很伤心,所以,就没有再提及这事,不过,明天的话,尸体必须进行解剖了,否则,会有味道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吕小七真是姚家的人?”应桦忽然问了一句。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她真是姚家人,那么,她究竟在找谁呢?她找的那个人跟案子有没有关系?这才是最关键的。”
应桦点了点头,很赞成杨韧的意见。
很快,车子缓缓驶进了一条十分僻静的小路,道路两旁的草很长,几乎看不见两旁的景象,杨韧将车子的速度放缓下来。
“小心点,这条路有点奇怪。”应桦不忘叮嘱了一句。
“没事,我又不是第一次来。”
杨韧的话让应桦一下呆住了:“你不是第一次来?你之前来过?”
“对,之前,对这个无人村十分好奇,就来过一次,怎么啦?”杨韧不禁反问了一句。
应桦愣了一下,心里好一阵腹诽,害自己还担心半天,感情人家早就来过了。
她也没想到,杨韧还有这爱好。
车子驶过漫长的草丛,终于,看见了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白墙红瓦,远远看去,甚至有些徽派的建筑风格。
“这么漂亮的房子,竟然是无人村?”应桦确实有些好奇,这怎么看都不应该是无人村吧!
“对,这也是这个无人村最奇怪的地方,这么好的房子,整个村子的人都搬走了。”
“他们搬到哪里去了?”应桦真是好奇啊!
“不知道,听说,没有人知道他们搬去哪里了,村里三十多户人家是一夜之间搬走的,也没有人看见他们搬家。”
“这不可能吧?”应桦轻嘶了一声,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三十多户人家搬家,动静肯定不小,怎么会没有人看见呢?
“也许,他们搬家的时候,正赶在人最困的时候,大家都在休息,我倒觉得,这说得过去。”
就在两人正聊着呢,忽然,前面出现了一辆轻型的女式轿车。
见有车驶过来,车上的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眼见着杨韧他们的车子开到了那辆女式轿车的后面。
“走吧,我陪你过去。”说完,杨韧将车子熄火,锁好车窗,快速下车。
两人迈步朝女式轿车走去。
来到车门旁边,应桦朝车子望去,车窗缓缓打开。
“应队长?”
“是,你是?”
“陈局让我来找你的,上车吧!”女人显然不想在外面谈,示意杨韧和应桦坐进她的车子。
来人是个很漂亮的中年女人。
上车以后,中年女人歪头看了应桦一眼,这才缓缓从副驾驶位上拿来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
“都在这里了,所有的资料。”女人握着档案袋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应桦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感觉到女人似乎有些紧张。
应桦伸手接过,拿在了手里。她并没有马上打开。
“档案是林所交给您的吗?”
女人蓦然一惊,从车子的抬头镜里看了应桦一眼,摇了摇头:“不是,是苏老师交给我的。”
“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上午十点半。”
应桦身子一震,脱口而出:“是在林所遇害以后,她第一时间把资料交到了你手里?”
“对。”女人很意外,应桦一下就猜到了。
“你……你到底是谁?”应桦突然看向女人的眼睛,尽管女人背对着应桦,可是,还是感觉到了应桦探询的目光。
女人缓缓转过头,看向应桦……
当看清楚女人的脸之后,应桦整个人只觉得毛都炸了,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一张脸顷刻间变得煞白。
怎么会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