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的正对着门的位置居然摆着一件裙子,正是那件所谓的小三裙。
老刀的脑袋嗡地一声响,凶手是把许鹏飞最喜欢的东西给他穿上了?
一时间,他整个人都不好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件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怎么,许鹏飞很喜欢这件裙子吗?”老刀不禁问了一句。
许南飞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件裙子,从在网上出现以后,我二哥就买了一件,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韩美凤很喜欢。”
老刀心里咯噔一下,韩美凤不是许鹏飞的未婚妻吗?未来,正儿八经的正牌妻子。本来,根据周大玉所说,戚娟娟应该有些嫌疑,现在,许南飞又说出这么一句,看来,许鹏飞的死跟韩美凤可能也有关系。
老刀一挥手,其他几个人开始在房间里搜索起来。
许南飞皱了皱眉,冲着老刀说了一句:“你们最好快点,我知道配合你们查案是公民的义务,但我怕我妈待会儿会不高兴,你们别把东西翻乱了。”
说完,许南飞径直走了出去。
老刀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许南飞这么好说话。
几个人开始在许鹏飞的房间搜了起来,可找了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要说特别,那就是那件挂在明处的小三裙。
老刀在一个并不起眼的暗格里发现了许鹏飞跟一个女人不少的合照,看得出来,女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很有气质。
他拿着一张照片走到许南飞跟前,问了一句:“这是韩美凤吗?”
许南飞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不,这是戚娟娟,你在哪儿找到的?”
老刀眉头一皱,许鹏飞如果不爱戚娟娟了,在家里藏那么多他跟对方的照片干嘛呢?这是旧情难忘?
这案子,还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许南飞的眼神闪过一丝东西,不禁催促起来:“你们赶紧撤吧,待会儿,我妈来了,就麻烦了。”
老刀点了点头,毕竟,他们没有搜查令。但很明显,许南飞不想他们在许鹏飞的房间停留太久。虽然,看似,好像真的是怕他妈妈周大玉,但老刀是老刑警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究竟是因为什么,恐怕,只有许南飞自己才知道。
就在这时,忽然,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少爷,三少爷,不好了,出事了!”管家老何一声大叫,许南赶紧朝楼下跑。
“怎么了?”
“韩小姐来了!”
许南飞一听,瞬间头大了。
老刀听到二人的对话,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时,许府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许鹏飞,鹏飞,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啊,许鹏飞,你给我出来,你绝不能出事,你不能出事啊,你给我出来!”来人一阵乱叫乱喊,一个女人急匆匆闯了进来,迈步朝楼上就闯。
“韩小姐,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二少爷他,二少爷他,真的出事了!”管家老何一声大叫。
家里死了个人,而且,还是主人家的二公子,一家人的心情本来就糟透了,韩美凤这么一来,大家心里肯定更不好受了。
老刀一抬头,瞬间,身子巨震,他看向韩美凤的眼睛发直,那……那……那不是那个玉莹内衣店的老板娘徐琳吗?
韩美凤被许南飞挡在了楼下,一声厉喝:“许南飞,你给我让开!”任谁听说自己的未婚夫死了,都不会好受,可这韩美凤似乎不太相信许鹏飞死了一样。
眼看见她要硬闯,老刀走下了楼梯。
“韩小姐,我是公安局刑警队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庆刀。许鹏飞确实出事了,您先别激动。”
老刀的眼睛死死盯着韩美凤,此时,韩美凤仿佛如大梦初醒,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看向老刀的一对美目,眼中泛起泪光。
“他真……他真的出事了?”看得出来,韩美凤确实很伤心。
“对,他的尸体是在听湖广场找到的。”作为未婚妻,韩美凤有权知道实情,所以,老刀并没有隐瞒。
“鹏飞他……鹏飞他是怎么……怎么死的?”韩美凤声音发颤,眼睛死死盯着老刀。
仿佛,现在,老刀一句话,能决定许鹏飞的生死。
老刀顿了顿,并没有马上回答韩美凤的问题,因为,许鹏飞是被人割掉了脑袋的,死相十分难看,老刀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承受能力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跟许鹏飞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当老刀说出实情,韩美凤一下愣住了。
足足过了五秒钟,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石化了一般。
五秒钟过后,突然,她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你们骗人,你们骗我,你们骗人,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那么惨,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可能死的那么惨!你们骗人!”
韩美凤竟然夺路而走,转身就朝屋外跑去。
老刀和一众干警,还有许南飞,全都懵了。
这女人,不会出事吧?
“快,老何,派人跟着她,快,派人跟着她!”许南飞赶紧吩咐了一句。
管家老何立马派人跟了上去,韩美凤真要在许家出了事,估计,她老子韩复渠不会放过许家任何一个人。
老刀看着嘴里神神叨叨的韩美凤,一时间,感觉整个案子似乎开始变得扑朔迷离,如果真像应队推理的那样,凶手是女人的话,那么,很可能,真在几个女人之间。至少,他现在看到韩美凤对许鹏飞的感情就很不一般。
而且,韩美凤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这个,他也不能确定。
而在病房外焦急等待了几个小时以后,终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手术还算成功,伤者的命保住了,不过,他的脑袋被撞得很厉害,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应桦和杨韧脸色纷纷一变,尤其是应桦,一张脸变得十分难看。
她才刚到局里,就出了这种事,显然,对她接下来的工作,有害无利。
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孙文峰,应桦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孙文峰在案子里的角色可能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头儿,已经通知了他的家属,他妈妈正在赶来的路上。”
小龙女一路小跑跑了过来。
“怎么样?孙文峰抢救过来了吗?”她急切地问了一句。
应桦点了点头:“命是保住了,但接下来,能不能醒过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啊,那要醒不过来,岂不是要成为植物人?那他家可怜了。”
应桦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小龙女。
“我刚才查了一下,他老家只有一个妈妈,听说,前段时间,到城里当清洁工,家里还有一个半疯半傻的弟弟。”
“清洁工?”应桦条件反射似地看向小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