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三年之约的晋阳之战。实际就是两年半。姞亮散出去的家丁都已经南至楚吴越,东至齐鲁宋,北至燕代中山,西至秦巴蜀。为了准备这个大战,秦君也是抽足二十万人。虽是礼战,但是输赢还是算数的。
自然而然齐齐奔向晋阳,眼见双方架势很足。姞亮他爷爷晋君就亲自在战车上喊话。姞亮身旁也是秦君及其心腹。先是嘘寒问暖一阵,晋君倒是不客气道:“宁小子,你作为秦国国君也算晚辈,不给你叔外公行礼这就是你得不对了!”好一招先发制人的为老不尊,让秦君没想到差点忘了而喷这口不太老的老血!
看着晋君这么说,秦君道:“叔外公,是小子失礼了!但今日只为大战,我军已集结二十万,说啥也不能把表弟陈仓君让回给你晋国!”看着这么拉扯说法,姞亮知道这都是虚与委蛇。晋君道:“这就把表弟叫上了!他陈仓君还是老夫的亲孙子。可不是你亲表弟,你要让他为你效力就叫表弟表弟的如此亲昵,让老夫好生不快活。”听着虚假的“秦晋之好”,姞亮都知道这戏有点过了,而且还是自己做秦军主帅。
秦君又道:“叔外公,算小子不是,但你大晋会重用如此人才么?!不会,与其留给你叔外公,还是小子我用人为上!”听着这架吵的如此诡异,晋君直接让姞亮回话,“亮儿,你自己倒是说句话。”看着被莫名cue到,姞亮自己都很诧异道:“爷爷,孙儿确实受了秦君之恩,理当效力秦君。如今孙儿也非质子之身,着实不好!更何况孙儿此时还是大军主帅,我军是十足二十万,爷爷要是你的军队有多,是不是该退些兵士。”这让晋君没想到亲戚大战的尴尬局面,居然是自己孙子作为矛盾点。晋君回答道:“我军也集结了二十万。不愿交涉就开战吧!赵鞅备战吧!”
只见邯郸大夫赵午带着中行寅跟范吉射突然攻向赵鞅,这猝不及防。晋君只能包围晋阳,与秦军相约此后再约战。智跞、韩不信、魏侈突然窜出打向中行寅跟范吉射。随着发生此事秦君下令撤退回咸阳,看着这个闹剧,姞亮都觉得尴尬得很。本为了约战,结果当场内乱,只能退兵。眼见如此内乱,姞亮知道周英发说的韩赵魏迟早会灭智氏,而中行氏跟范氏就是赵鞅的问题。所幸提早安排接济中行氏、范氏的老弱妇孺,即使中行氏、范氏出逃,问题也不大。
本身是两国约战就演变成某国内乱。不出意外的话,中行氏跟范氏必败,中行寅跟范吉射会出逃朝歌。而这些人里面也不是不能收编。姞亮自身不会明说,毕竟自己现在为秦君效力。看着如此秦君索性给人情,让姞亮率五千兵马支援晋君。姞亮兵马加入,局面直接变化,把六卿人马通通干掉,只是中行寅跟范吉射还是成功逃脱,倒是赵鞅、智栎、韩不信、魏侈被俘,而赵午也被赵鞅趁乱弄伤。看着这群作乱的人,晋君倒是很生气。本来好好的跟秦国打仗,结果却是内乱。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也就这六卿干得出来。还是这情况下,五人也深知晋君怒火。更让五人忌惮的事是姞亮此时战力爆表,知道这陈仓君如果继续帮助大秦自己铁定没好果子吃。
还是魏侈跟韩不信先拉下脸认错,表示自己只是看赵鞅跟中行寅、范吉射已经行动了才如此。晋君示意后姞亮命人放开二人。智栎看如此顺坡而下,表示也是帮忙魏侈才加入的。晋君看态度还算诚恳就放了他。到了赵鞅,晋君表示愤怒,言道:“寡人本让你统帅三军,你却辜负寡人临阵脱逃,害寡人在秦国面前丢脸,该当何罪。”赵鞅则无语低头,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估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旁魏侈求情道:“罪魁祸首不在赵鞅,而在赵午、中行寅跟范吉射。请君上三思。”晋君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赵鞅你自己说怎么办?!”赵鞅道:“我愿给还君上十城池,减奉降职。”看着如此,智栎、韩不信、魏侈也效仿道:“我等愿还君上五城池,减奉降职。”晋君道:“赵鞅,你扣还五城池作罚,减奉,但不降职。其余你们三,减奉,不降职不扣还城池。”听着晋君如此说,赵鞅知道这事算过去了!周英发在一边听着就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晋定公”。如今姞亮见事情以了,道:“爷爷,我得回去复命了。”说罢交了俘虏,就径直往秦地而去。赵午暂时没被处死,倒是关押,不过伤势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