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之前已经好几天没来,再不来,人家还以为我不表演了,绝对不行。”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斗严寒迎酷暑,还得被臭味熏,夏安晴还是得继续表演编席子。
“那我大哥再来怎么办?”曾光祐不能每次都出来,赶走自己的大哥。
“你跟他谈谈,告诉他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姑娘有的是,绛帐楼里就有不少,都比我漂亮。”
曾光汉真的不是夏安晴的菜,夏安晴这辈子都不要跟其他女人抢一个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用麝香。
“我试试。”曾光祐只能硬着头皮去劝大哥,别再来打扰夏安晴。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晴天席子,可不是为了夏安晴。
回家曾光祐就找曾光汉谈了,让他别影响夏安晴编席子,“大哥,她出现在商行,是为了晴天席子能卖得好。”
“我跟她一样,我是在帮她,对她好,今天是我失误了,明天我不用麝香就是。”曾光汉把过错都推到了麝香头上,他不用麝香,就不会吓跑夏安晴。
“大哥,你还是别去商行见她了。”曾光祐干脆地说出来。
这下曾光汉不乐意了,翘起二郎腿,挑着眉头,“你是用什么身份说这个话?别忘了,爹还没说商行就是你的,你只是暂时代替爹管商行!”
他和曾光祐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二少爷,是平等的身份,曾光祐没资格管到他头上。
“大哥,如果你能担起商行,我愿意让位。”曾光祐硬气说道。
所有人都以为是他这个庶子抢了大哥的曾家商行,事实上他也不想担这个担子,可为了曾家商行好,他不得不担起这个担子。
曾光祐这话简直是戳了曾光汉的肺管子,曾光祐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他干不了,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找爹去!”曾光汉要让自己的爹给评评理,曾光祐眼里没他这个大哥,该怎么罚。
两个人来到了曾老爷面前,曾光祐不用说话,曾光汉就把事情说了,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添油加醋。
最后曾光汉愤愤不平地说:“爹,我看光祐是也喜欢人家,可我是大哥,有个姓孔的有一个梨都先给大哥吃,光祐一点不知道让我。”
曾光祐后面的话都没听见,就听到大哥说他也喜欢夏安晴,他心怦怦的,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他喜欢夏安晴?曾光祐迅速否定了这个可能,他在意的是夏安晴编的晴天席子,不是她这个人!
“爹,我是为了商行的生意。”曾光祐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
曾老爷这个气啊,他气的是大儿子说的这个话,二儿子本来对人家姑娘有点想法,也会就此打住。
曾老爷过来就揪着曾光汉的耳朵,“混球!你是儿女双全,还一大串,女人也一箩筐,你看看光祐,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个都没有,你不让他,还撬他墙角,有你这么当哥的嘛!”
“爹,耳朵要掉了!”曾光汉鬼哭狼嚎。
“爹,我跟夏姑娘只是生意伙伴。”曾光祐被曾老爷那句“撬墙角”惊的,脸上的面无表情龟裂了一道缝,为什么连爹也误会他和夏安晴呢?
曾光祐真不知道自己哪里让人误会了。
“爹知道你们在做生意,好好处……是做,做。”曾老爷虽然这么说,却一脸我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的表情。
曾光祐喉结滚动了一下,用最后的毅力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离开了。
曾老爷放开曾光汉的耳朵,“光祐喜欢个女人容易嘛,你跟他抢什么!”
曾光汉很委屈,不能因为他女人多,就让他把夏安晴让给曾光祐。
“爹,我是真喜欢夏姑娘。”曾光汉对夏安晴是不同的,跟对其他女人都不同。
“真喜欢?你说说你是怎么真喜欢上人家的?”曾老爷是不相信曾光汉所说的喜欢的,他的喜欢太廉价。
曾光汉也说不清楚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夏安晴,反正他看到夏安晴,就喜欢上了,也许叫一见钟情?
他说了爹也不会懂,曾光汉决定用追求来证明他对夏安晴的喜欢。
“你准备把安家那丫头怎么办?”曾老爷转了话题,儿子以前的桃花债还没解决,他又去喜欢别人,好姑娘没有能接受他的。
“爹,她对我死缠烂打,我有什么办法。”想到安青莲,曾光汉就心烦。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对了,你从她嘴里打听出是谁给安家供货的?”曾老爷正经起来。
曾家商行之所以追不上安家商行,是有几个人只把货物卖给安家商行,曾家根本没办法跟那几个人联系上,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在哪。
“爹,她根本不知道那些。”曾光汉当初接近安青莲,就是为了打听这些,可惜他高看了安青莲,安青莲对她家生意的事一无所知。
外界说她是女强人,在商场上巾帼不让须眉,那只是安家给她立的人设。
“再哄哄她看看。”曾老爷觉得安青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曾光汉表示知道就走了,他很烦闷,为什么没人相信他对夏安晴是认真的,烦闷就要喝酒,曾光汉来到绛帐楼,喝的酩酊大醉。
迷迷糊糊中,有个女人把他扶到了床上,曾光汉把人压到了身下……
……
夏安晴家又一次出现了信封,这次信封里面没有信,而是银子,五两银子。
对于这个能在自己家来去自如的神秘人,夏安晴已经不怎么怕了,而是浓浓的好奇,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次送的是银子,还是五两?
等等,五两这个数字怎么这么熟悉?安青禾跟她借的就是五两银子!这银子难道是替安青禾还的?
神秘人跟安青禾有关系!
夏安晴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可谁会偷偷帮安青禾还债呢?
安家那些人?不可能吧。
夏安晴来到万万的窝前,抚摸着万万的毛,“万万,你到底是怎么看家的,让他来去自如,你说,他可能是谁?”
万万扭开脑袋,去啃骨头。
看来从万万这得不到什么线索,夏安晴找了安青禾,问她在安家时,有没有人对她特别好。
夏安晴越想越认定,那五两银子就是有人帮安青禾还给她的,时间上太巧了。
安青禾掰着指头说:“我爹,我姨娘,我姐,我大哥……”
夏安晴:“……”
自己那天说的话,安青禾是一点没听进去,她还是把安家所有人都当成对她好的人,罢了,不问她了。
夏安晴要走,听到安青禾嘀咕了一句:“对我不好的就是我弟安敬业。”
得,好赖排除掉了一个。
安青禾呆呆地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知道安家有什么人。”夏安晴随便说了个理由,安青禾就信了。
夏安晴回到家,把安青禾说的对她好的三个安家人扒拉了一遍,先排除了安青莲,五两银子不可能是安青莲放的。
安青莲最想看到自己见死不救,被全村人骂,给自己五两银子,一点可能没有。
排除安青莲,那就剩下安夫人和安老爷了。
安夫人看起来很爱安青莲, 安青禾被安排替安青莲嫁给夏刺猬当填房,肯定是她做的,她也不可能替安青禾还债,那剩下的就是安老爷。
外界传闻安老爷对亲情很冷漠,能是他?
对了,还有一个安敬昊,难道是他?!
一晚上,安老爷和安敬昊两个人在夏安晴脑子里打转,到底谁才是那个往自己家送信的人呢?
不管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都叫人不能放心。
第二天夏安晴起来时,顶着一对熊猫眼,一亩二亩三亩在饭桌上见了,纷纷问夏安晴怎么了。
“没事。”夏安晴打了个哈欠,都是被那个神秘人害的,想了一晚上,她也想不出神秘人到底是谁,自己还是别想了。
“姐,要不我们不去村学了。”一亩心疼夏安晴,觉得他们不去村学,夏安晴就不用这么辛苦。
“我这不是累的,你也少打不去村学的主意。”夏安晴看出来,一亩有点厌学了,但不能纵容他有这个毛病,学,三个人必须上。
一亩默默吃饭,吃完就带着二亩三亩出了门。
夏安晴幽魂一样离开家来了曾家商行,打起精神表演完编席子,就来了青楼。
老鸨当初说晴天席子给她,她会帮忙宣传,这都过去一个半月,夏安晴来问问情况。
老鸨说:“有打听的,姑娘们都让他们去曾家商行买晴天席子,其中有一位听意思,他要买一大批席子,姑娘你见过没有?”
“年爷?”夏安晴就做过那么一笔一百张席子的大生意,还是骗局。
老鸨说不是,是一个外地人,当时他说会去曾家商行好好看看晴天席子。
“没有那么个人。”夏安晴没遇到,曾光祐也没跟她提过,那就是没有。
老鸨直呼不可能,还叫来当时伺候那位客人的姑娘,叫她跟夏安晴说,那姑娘也说那位客人说过要买一大批晴天席子。
“不过他当时走得很急,也许是没顾上,他应该还会来。”姑娘说。
夏安晴这次不敢抱太大希望,免得又被骗,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