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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村学,我们来啦!(1 / 1)


夏安晴拧着一亩耳朵,“我说话,你能不能好好听,不识字就是文盲,文盲被人骗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你说你怎么办?”

“有二亩啊,他去上学,他识字,他会告诉我,纸上写的是什么。二亩不会让我被骗。”一亩觉得夏安晴说的那些,交给二亩就行,不用他们三个都去学,他不爱学。

“你们长大了,不成亲?成亲后,还能像现在这样粘在一起?必须听我的,都给我去上学。谁要是不好好上学,看我怎么收拾他!”夏安晴下了最后通牒,哥仨太能顶嘴了,就应该不提前告诉他们,直接把他们送去村学,管他们爱不爱去呢。

一亩这会完全不怕夏安晴收拾他们,“你把我们的钱都拿走了,你还能怎么收拾我们?”

姐再打他打,他就跑。

夏安晴哼哼一笑,“那你就试试。”

一亩要是真选择试,夏安晴有的是办法让他付出代价,他想逃避上学,那是自找苦吃,还是大苦头。

夜里,一亩推推二亩三亩,哥仨打开门出来,蹲在屋檐下。

“咱们跑吧。”一亩实在是不想上学,上学不自由。

二亩搓着胳膊,真冷啊,冷的他牙齿打架,“怎么跑,咱们没钱,能跑到哪里去?再说万万在,咱们无论是从门口走,还是翻墙,它都会叫,被姐抓住,我们没好果子吃。”

二亩不想跑,上学就上学呗,用不着跑,一亩还没去上学,就想当然抗拒成这样,还要半夜跑,二亩不想跟着他犯傻。

“我知道,你想上学,变成跟爹一样。”一亩愤怒了,爹就是因为读过书是秀才,才好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他们仨都是这么以为,只不过他们仨没对别人说,跟姐也没说。

不想变成跟爹一样,才是一亩抗拒上学的最主要原因。

提到爹,二亩死死抿着唇,“我才没有!”

他才不会变成爹那样的人。

“你有!”一亩认定了二亩就是想变成爹那样。

“我没有!”

三亩站到两个人中间,当和事佬,“大哥二哥,你们俩别吵,要不咱们先上学,不行再跑?”

一亩二亩分别把头转向两边,不说话了。

第二天,夏安晴带着一亩二亩三亩来到韶存庄,叫他们仨先在牛车上等着,她进了村学。

村学的老先生姓蔡,叫五车,蔡五车收了钱就让夏安晴把一亩二亩三亩带进去,至于夏安晴是那天来收芦苇,还被村里人赶出去的姑娘,收她的弟弟,会不会有麻烦,他一点没放在心上。

夏安晴出来让一亩二亩三亩从牛车上下来,又交待了一遍:“好好上学,别丢人。我可忙得很,没时间听先生告状,别浪费我交的钱。”

哥仨不是爱财嘛,那就应该珍惜钱,在这件事上珍惜钱,就是应该安心上学。

夏安晴不求哥仨读书真读出什么名堂来,只求他们能懂道理,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别每天就知道报复这个,报复那个。

“那你别让我们上学啊。”一亩歪着头,下巴高高抬起,一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的样子。

是姐自己非要交钱,又不是他们让姐交的,姐要是怕浪费,就进去把钱要回来,他们也不用上学,那才是皆大欢喜。

夏安晴抬起一脚,把一亩踢进了村学,二亩三亩麻溜进去了,夏安晴则赶了牛车就走。

她不是那种第一次送孩子上学,难舍难分的家长,她就是这么个狠心的姐。

回到家,吕春花她们四个已经在编席子,夏安晴也拿起芦苇编起了席子。

“安安,你真把一亩二亩三亩送去村学了,他们没闹?村学咋样?”吕春花问,要是村学好,她也回家跟陆老三商量商量,让冬瓜也上村学。

他们家也吃过不识字的亏,家里有个识字的是好事。

“闹了,不过叫我踢了进去。”夏安晴头也不抬,收芦苇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她得抓紧编席子。

吕春花她们:“……”

安安对一亩二亩三亩这是能动手,绝不动口,以前她们真看不出来她这么狠。

吕春花打了退堂鼓,一亩二亩三亩这是不喜欢上学,她家冬瓜肯定更不喜欢上学,算了,不送冬瓜去了。

吕二改又说起件事,“安安,没卖给你芦苇的那六家,这几天可能要找你卖芦苇,他们顶不住了。”

看到夏安晴这几天收了这么多芦苇,那六家天天是苦瓜脸,比家里死了人还丧气。

夏安晴早知道,随着自己一车车拉回芦苇,那六家肯定会怕自己的芦苇砸在手里,要卖芦苇。

这正说着,就有人来了,不过有万万在,来人不敢进院,站在外面扯着脖子喊,“安安,你在家没?”

“甭搭理她,当时她不卖,现在卖,晚了。”吕春花翻了个白眼,这样的就属于讹人不成还栽了,不值得可怜。

外面那人是个有耐心的,夏安晴不出去,她一直站那喊。

夏安晴走了出来。

来的是个女人,看到夏安晴,脸笑成了一朵花,“安安,我家把芦苇按照你说的,捡好的捆成了捆,一共是二十捆,这是一捆,你看看行不行,行的话,我叫我男人把其他的给你送来。”

“婶子,我让你们把芦苇捡好捆成捆,是半个月前说的,你这捡个芦苇,用的时间也太长了点。现在,我不收芦苇了。”夏安晴瞄了眼那捆芦苇,是达到了她当时的要求,但比不上她后来收的这些芦苇,跟韶存庄的芦苇更是没法比,她不想收。

女人一听急了,“你说话不能这么不算数,我家这都把芦苇挑好捆好,你又不收了,哪有你这么办事的。”

“婶子,凡事都讲究效率,你过了这么久送来,我不收一点不是没有。”这女人要是好好说话,求着夏安晴收下她家的芦苇,夏安晴也许就收了,她却怪夏安晴言而无信,夏安晴真就不收。

“你这不是耍人嘛!你别以为你还小,我就会吃哑巴亏,我找里长评理去!”女人威胁完夏安晴就往外走,去找夏里长给评理,不过她走的比老太太还步履蹒跚,就等着夏安晴拦住她。

要走就走!夏安晴就是不出声拦她,那女人一跺脚,一阵风走了。

夏安晴进屋刚拿起芦苇,又来了一家卖芦苇的,这家的芦苇更好,态度也好,他的二十五捆芦苇,夏安晴收了。

这女人却从夏安晴给她的钱里,拿出十文还给了夏安晴,“安安,你家瓦片是我儿子打坏的,这钱赔你瓦片钱,其他损失,明年我免费给你割一年芦苇,你看行不行?”

夏安晴没想到,这女人连这事都说了出来,她记得这女人好像叫于梅,试探着叫:“梅婶子?”

“是我。”于梅接着说:“本来我应该今年就把钱全赔给你,不过家里出了点事,实在是拿不出钱,只能明年。”

“婶子,就照你说的办。”夏安晴同意了。

她回屋后,吕春花说于梅的男人去镇上给人干活,被石头砸断了腿,那管家说责任在他个人,不给医药费,他治腿花了不少钱,还欠了饥荒。现在腿好的差不多,但不能出去当泥瓦匠了。

夏安晴大概猜出来,于梅的男人是为了尽快还上饥荒,才听夏大犁的话,去割了芦苇,一直不往外卖,不是因为贪,是想还债。

只是他打错了算盘啊。

这一天下来,除了夏大犁家,其他五家都来卖芦苇给夏安晴,夏安晴收了两家的,其他三家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他们的芦苇夏安晴没收。

“安安,你这样可是把那三家得罪了。”吕春花替夏安晴捏把汗,夏安晴要是都收或都不收,还好点,收这家的,不收那家的,真容易结仇。

“婶子,这做生意本身就是结仇的事,你这样的想法,做生意要不得。”夏安晴当然知道都收或都不收最不得罪人,可她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要那五家清楚,想把芦苇卖给她夏安晴,该怎么卖,她才肯收。

吕春花乐的露出了后槽牙,“安安,我们啊就跟着你干了,才不受那个累,自己去做生意,你甭教我们这个。”

“婶子,那你是享福的命。”夏安晴笑了,人跟人真是不同的,有些人赚一文,他也非常开心,他压根就不羡慕别人有钱,有些人却享受赚钱的乐趣。

夏安晴是后者,刚开始她赚钱是为了还债,后来她努力赚钱,是她喜欢充实的生活,喜欢靠自己赚钱养家,这样活着有意义。

“安安,你是不是该去接一亩二亩三亩了?”吕春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听说村学都放学挺早,夏安晴可别迟到了。

哎呀,夏安晴真是忘了这茬,赶着牛车出了门。

来到村学,蔡五车领着二亩三亩在等着她,见到她就告状,“你的弟弟,你还是领家去吧,我是教不了。我教他们三字经,他们愣是读成了哭丧,还带着所有孩子一起鬼哭狼嚎,村里人还以为村学出啥事了。这是村学,不是坟地。”

蔡五车五十多岁,说的时候胡子都在颤,都气狠了,他是头一次教这么顽劣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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