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尤其是人们的记忆。三个月时间,用来遗忘秦四海足够了。如今,秦四海已渐渐的被星辰村众人所淡忘,毕竟世界缺了谁都要继续,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
因为没有找到证人,也未找到证据,最终秦四海被定为意外伤亡。当然,为了让洛十一心中无憾,李仙德也是将孙狂人、二猴等一众弟子,审问了一番。只是这些人在互为证人之下,都有了不在场证明,且秦四海失踪时,这些人也很是配合的在后山和村子里进行了寻找,再加上秦四海的伤口似是摔伤,如此之下,得出的结论很是不符合洛十一的猜测。
即便如此,洛十一也从未放弃找出像,三个月中,洛十一无时无刻的查找着证据,想要找到杀害秦四海的凶手。他一直不相信秦四海的死是意外,若是意外的话,他也不会接到那封信。无奈的是洛十一竟是在三个月中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平静,异常的平静,就连平日喜欢作乱的孙狂人等人,突然间低调了许多。然而风平浪静不代表无事发生,他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
天灰蒙蒙的,似是还在积攒着一场雪,很是深沉。一身着灰衣的中年缩着脖子,揣着袖子,向着星辰宗内门走去,雪地上已然留下了一连串的长长的脚印。一阵如刀割般的寒风吹过,中年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嘟囔道:“这天气,真特么的冷,阿嚏,阿嚏”。
不久之后,中年人便是远远的看到了星辰宗的内门,看着门前站着的青年弟子,中年人急忙快跑几步,或许是因为雪地太滑,亦或是中年人跑的太快,竟是一不小心摔倒了。听着“哎呦!”一声,门前的青年也是看到了倒地的中年人。
来到中年人面前,青年似是想笑,却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把拉起中年人,满脸关切的说道:“孙师弟,你没事吧?又来求见孙长老?”。
孙狂人揉了被摔疼的屁股,干笑两声,哪有往日在外门时的嚣张霸道,很是恭敬的递给了青年一块青色牌子,很是客气的说道:”禀告师兄,这是孙长老给我的令牌,麻烦师兄通传一声,就说外门弟子孙狂人求见!“。脸上堆满笑容,竟是恭敬至极。笑容是真诚的,只是出现在孙狂人那张长满络腮胡子的脸上,却是有些格格不入。
看着举止恭敬的孙狂人,青年弟子心中满是疑惑,不由得想起了内门中的传言。此人和内门的孙长老是族亲,据说此人借着其族老的名声在外门狐假虎威,很是嚣张跋扈。不过此人每次求见孙长老时,对自己都很是恭敬,使得青年对于传言有些半信半疑。对于面前的孙狂人,青年也算是老相识了。青年记得,似是从去岁起,孙狂人开始求见孙长老,而孙长老似是与青年关系不浅,竟是有求必见。初时,青年很是意外,毕竟,修仙之人以修行为主,无关紧要的事情往往会抛之脑后。他想不通孙狂人如此愚钝的外门弟子,能有什么要紧事对孙长老说呢?难道就是单纯的唠唠家常?或者是对孙狂人的器重。要知道,对于青年来说,孙长老已然是法力通天之人了,在他看来,孙长老是没有必要将精力,浪费在孙狂人身上的。如此,青年却是有些想不通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孙狂人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对青年还是非常尊重的,将令牌还给孙狂人,青年笑道:”孙师弟你客气了,孙长老和你的关系宗门内谁人不知,你去便是”。当然,孙长老和孙狂人之间的关系,洛十一经过多方打探也已然知道了。这也是洛十一迟迟没有动孙狂人的原因,毕竟不是谁都能有一个长老撑腰。洛十一虽然被灰鹤道人看好,却也仅仅是被关注,他不相信灰鹤道人会因为自己,和一个长老交恶。如此之下,洛十一只能低调的寻找线索。
孙狂人见守卫青年的首肯,急忙抱拳谢道:“谢师兄,那我先去了”,说着便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自进入内宗之后,孙狂人似是感到了无比沉重的压迫之感,竟是连步子迈起来都有些沉重,很是缓慢。明明孙长老的居所并不远,对于位置也很是熟悉,孙狂人却是走得异常缓慢,比往日的速度竟是生生慢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孙长老住所之前,孙狂人深吸一口气,猛的跪倒在地:“弟子孙狂人,求见孙长老”,见屋内无人回应,孙狂人急忙改口道:“孙狂人求见孙家老祖”。
“哎!”,随着一声低叹,一老者伴随着“吱呀”一声推门而出,之后便是苍老的声音传入孙狂人耳中:“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完了?”。
孙狂人一听到老者声音,立刻”框框框“的磕起头来,之后便是带着哭腔说道:“那洛十一十分奸猾,我多次引诱其出来,想要生擒于他,可是都被他躲过了。三个月前,我和几个师兄弟将其要好之人绑出来,想要引其就范,谁知他竟不按常理出牌,无奈之下我们几人只能把那人杀了........”。
听孙狂人说将人杀了,孙长老顿感心中一突,暗道不好,急忙打断孙狂人的话语,满脸怒意道:“孙狂人,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若是被宗门之人发现,你必死无疑”。
见孙长老生气,孙狂人急忙解释道:“老祖大可放心,没人知道的,没人知道的,都是我的好兄弟,没人会说出去了”。说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自从那以后,弟兄们都很守规矩,老祖放心便是!“。
”嗯,你最好和你的那帮子狐朋狗友,低调一些,要不然出了事,老夫也保不了你“,见孙狂人向自己保证,孙长老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