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京英集少年院。
“请多小心。”
伊地知洁高目送三人进入任务地点,面色凝重。
此次的任务,虽然只是解救出人质,但所承担的风险巨大,并不是三小只所能承受的。
所以..
请一定要活着回来。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他比起手势,将【帐】放下,只见建筑物的上方,如黑色的帷幕一般,倾泻而下,遮挡住了三小只的身影。
“叮铃铃———”
不等伊地知洁高感叹一下,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你好,这里是伊地知洁高,太刀川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
“伊地知前辈,您和他们是在东京英集少年院出任务吗?”
太刀川昭昭打开手机就看下了网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一想到好像是自己的三位同期去做的,有些不放心,赶紧打电话过来确认一下。
“是的,不过不是祓除任务,而是解救人质”
伊地知洁高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连忙出声解释道。
“嗯..虽然也是很凶险就是了。”
最后还不忘再补充了一句。
少女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摸了摸立在一边的长刀,正思索着要不要去当个候补。
“你也要来吗?”
男人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来了。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
他也知道太刀川昭昭的现状,确实不适合出任务,但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如果她能来那最好了。
太刀川昭昭,虽然只是名二级咒术师,但意外的十分靠谱,其程度不亚于五条悟带来的感觉。
见他都这么说了,太刀川昭昭哪里能拒绝,这正中下怀啊!
她笑出了声音,利落地将两把刀别在身后,一长一短。
“来了,等我。”
果然靠谱啊!!!!!
电话刚一挂断,伊地知洁高长叹一声,莫名心安了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
三人遇到了新的危机。
“门呢?!”
前一秒,伏黑惠还在惊愕关乎于生得领域的出现,下一秒,三人刚踏入的地方,门就消失不见了。
糟糕啊..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都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性,赶紧唱起了双簧。
“这怎么办,哎呦,这怎么办———”
伏黑惠忍住了想要揍他们的冲动,拍了拍玉犬的脑袋:“他记得入口的气味。”
为什么要让这两个笨蛋来做这么危险的任务啊..真的是..
“果然是乖孩子!!”
虎杖悠仁目露赞叹之色,上前撸了两把狗头。
钉崎野蔷薇也不甘示弱,欢呼道:“肉干肉干,给你吃肉干!”
所以为什么要跟笨蛋们外出做任务啊!!!
“你们倒是紧张起来啊!!”
没看到这个庞大的生得领域吗!不是才考过相关的考试吗!
虎杖悠仁倒是没这个概念,他只是感叹道:“伏黑你果然靠谱啊!有你在,生存者能得救,我也能得救啊!”
“..”伏黑惠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嫌弃的笨蛋居然这么信任感自己。
“继续前进。”
..
太刀川昭昭刚出咒术高专,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男人依旧是一身黑色的狩衣,只是那把长刀没有再背着了。
他看上去等很久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在门口会碰到太刀川昭昭。
面具之下的黑瞳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大月兔握紧了拳头,最终却只是讷讷道。
“我有办法帮你解除诅咒。”
“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啦。”
面对突如其来的好意,太刀川昭昭也说不出什么冷硬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
“不..我不是想要你需要做些什么,就只是..”
大月兔的话头哽住了,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刀川昭昭有些着急,她晚去一分,伏黑惠他们就多一分的危险。
“抱歉,我赶时间,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回来再说吗?”
她运转起术式,消失在原地,独留大月兔一人在原地。
良久,男人才垂眸,苦笑一声,轻声道。
“就只是当作弥补吧..”
可惜风太大了,将话语吹散了,没有人听到。
..
“抱歉,我来迟了。他们人呢?”
太刀川昭昭姗姗来迟,她特地避开了围观的人群,找到了伊地知洁高。
“太刀川同学!”伊地知洁高来了精神,上前一步,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他们已经进去了。”
“好..”
她正要抬步进入【帐】内,却被伊地知洁高拉住了衣袖。
“等一下,太刀川同学,我先说明一下具体任务情况。”
“不用啦,大概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特级咒灵吧?我知道的,解救任务嘛。”
“啊,好,请多小心啊!”
“知道啦,伊地知前辈!”
太刀川昭昭没有回头,就只是摆了摆手。
“放心吧。”
一脚踏入【帐】内,就被浓厚的咒力包围住了。
这是..
她眯了眯眼睛,能猜到了个大概。
生得领域。
..
没错了,就是生得领域。
太刀川昭昭逐渐深入,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握紧了手中的短刀。
得赶快找到他们!
她,感受到了,特级咒灵的气息!
一定不要有事啊………!
正是此时。
“嗷呜———”
是玉犬的叫声。
虽然很微弱,听声音是在外面?莫非已经出去了?
她停住了脚步,看向了身后,驻足思考。
是出去了吧?
可为什么心中的不安还是如此强烈?
是怎么回事..?
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往更深处看去。
是两面宿傩的气息!
虎杖悠仁还在那里面!
虽然两面宿傩对上了特级咒灵,想都不用想是怎样的结果,可是太刀川昭昭还是选择了再次深入。
她不放心。
“啊———”两面宿傩有些苦恼,看了一眼原本受伤的手掌,“真是的,帮他把这只手也治好了。”
特级咒灵有些懵,它没想到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还这么的..看不起它!
两面宿傩也没想到这个等级分化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特级咒灵,人话都听不懂。
和他一起杀出去,很难吗??
既然如此,那就把它杀了吧。
他赶时间呢。
男人一拳将咒灵打倒在地,从上而下俯视它,一身强大的气场不容置喙地压迫着周围的一切。
“怎么了啊,不会要挂了吧?”
好久没出手了,两面宿傩都觉得自己的身手生疏了不少,主要是也没想到这个咒灵这么废。
咒灵挣扎着,企图将他撕碎。它的反抗却是让两面宿傩兴奋了起来。
“没错啊,再加把劲吧?”
可还没等它起身,就被男人一脚踹到了脸部。
“轰———”
仅仅一脚,室内的横梁就此坍塌,一人一咒灵纷纷失去了着重点。
“悠仁!”
..
天色十分昏黑,阴雨绵绵。
“什么?昭昭也进去了?”
伏黑惠的脑袋“嗡”的一下,他转过头朝任务地点看去。
该死..
伊地知洁高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他看了一眼后座受伤的钉崎野蔷薇。
“抱歉..我..”
伏黑惠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请将避灾区域扩展到10公里,我..在这里等他们回来。”
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伊地知洁高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等我把钉崎小姐送回家,我会尽快赶来的。”
“麻烦了。”
..
“悠仁!”
太刀川昭昭咬咬牙,企图呼唤出虎杖悠仁。
两面宿傩太乱来了,不能让他出来。
“什么啊,没得玩了。”
男人摊开了手,静静等待着虎杖悠仁继续执导身体。
虽然他也很想和太刀川昭昭叙叙旧,可是臭小鬼不会允许的。
“吼———”
原本跌落在水池里的特级咒灵真的生气了。
一个个..都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它扫了一眼新闯入的女人,仔细衡量了一下二者谁更好打一点。
很好,一起吧?
咒灵将手心对准两人,体内庞大的咒力叫嚣着,是最开始攻打两面宿傩的那一招,只是力量更大,更多。
“嗯?..”
男人迟迟没有等来虎杖悠仁的替换,他好像..
不能置换了?
两面宿傩的心情很愉悦,他再次随手挥去,咒力球瞬间被散开。
太刀川昭昭也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她盯着面前的男人,目光冰冷如薄刀,即使咒力球逼近了她,也丝毫没有皱一下眉头。
“现在还没有轮到你发言吧?”
少女转过身来,原本狠戾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轻声对着咒灵说道,随手一挥,也是将咒力球散开。
没有伤害到他们分毫。
这个认知让特级咒灵很不爽。
它再次怒吼,可还没等它行动半分,两道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它袭来。
“闭嘴!”
“闭嘴。”
太刀川昭昭刚控制住咒灵的行动,两面宿傩的攻击就紧跟其后。
特级咒灵,被大卸八块,死死镶嵌在墙面上。
现在已经没有人打扰他们了。
“悠仁呢?”
太刀川昭昭虽然面带微笑,但难掩寒意,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她不喜欢的字,手中的刀就要砍过来了。
“精气神很足嘛?”
两面宿傩心情很好,他双手插兜,满不在乎道。
“身上的疼痛还没有吃够吗?”
说着,男人轻轻挑动了两下手指,脖颈处和手腕处的咒文瞬间袭来一阵剧痛。
太刀川昭昭叹了一口气,她将长刀收起,也不再顾要封闭自身的诅咒,体内的咒力在不断的强化肉身。
“嗯?”
两面宿傩挑了挑眉,庞大的咒力让他有些..
只见少女快速贴身袭来,暴怒之下,手下的力量像是吞噬掉对手似的。
“没用的,他可回不来了。”
他还在说着话,不断刺激着太刀川昭昭,也不动手,就只是躲避着攻击。
“让我想想..啊..可能,是要死了吧?”
“毕竟,我刚来的时候,他可断了一只手呢。虽然被我治好了就是了。”
太刀川昭昭步步追逐,下手又快又狠。
“昭昭啊昭昭,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一些事情呢?”
两面宿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邪肆一笑,他不再躲避攻击,选择主动去贴切少女的身体。
“说起来,可是一段,很不错的回忆呢?”
男人大手一抓,目标明确,太刀川昭昭一个躲闪不及,身后的尾巴被两面宿傩抓了个正着。
“不错,小鬼头也算圆梦了吧。”
怎么会有他这种好人,两面宿傩感叹道。
那是虎杖悠仁心心念念的扯尾巴。
“唔..”
即使咒文的力量侵蚀了全身,她也忍住了一声不吭,可身后的尾巴敏感得要命,被他这么一抓,太刀川昭昭瞬间软了身子。
然而两面宿傩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咒力随着手心,传入到尾巴,配合着原本就在不断侵蚀着太刀川昭昭身子的咒文。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忍不住的痛啊!
太刀川昭昭死死咬住了下嘴唇,哪怕渗出了血。
大量的记忆涌入大脑,她难耐的弯起了腰,却也更方便宿傩抓尾巴。
“想起来吧,不能只有我还记得啊。”
如恶魔般低语。
大脑中不断闪回的片段。
梅……
里梅…….?
上白泽昭子……..
两面宿傩……..?
侍从……..
千年之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不知道现在的你会是怎样的心情,但是..身为备用粮食,就应该有自己的价值才是啊。”
两面宿傩拽住尾巴的手一用力,少女轻而易举的就往后退了一步,虽说寄生在别人的身上,不方便进食,但..
他的眼神闪了闪,空出来的手,稳稳抓住了太刀川昭昭的后脖颈。
突如其来的拉扯迫使她扬起了头。
精神,身体,双重疼痛让她无法反抗。
就在两面宿傩正要吸食时,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每次都这样,都参杂着其他恶心的东西。”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才不要莫名其妙替她祛除诅咒呢。
想到这里,秉持着反正抓都抓了,两面宿傩对着细软的脖颈,一把扯开缠绕着的绷带,一路向下,紧接着是精致的锁骨。
一口咬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