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刀川昭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为什么自己能在这个时间点待这么久?
自那晚之后,夏油杰像是不知疲倦似的,每晚都会让少女担任饲养员,为他的咒灵操术进行辅助工作。
她也得知了夏油杰担任教主的原因。
盘星教,以此为据点展开行动,为普通人祓除诅咒。
太刀川昭昭盯着手中的短刀,手中不自觉的就用上了力。
“昭昭昭昭,”菜菜子抱着一个蒲团探出了脑袋,打断了她的思绪,“夏油大人喊你过去一趟。”
回过神来的少女将手中的短刀随手一扔,装作自己在用功的样子。
“啪”
远处的大树被凿进了一个大洞,短刀明晃晃的插在上面。
“有说是什么事吗?”
少女很满意自己此刻的状态,拿起一块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手。
菜菜子摇了摇头:“没有说哎,只说在会议室见。”
会议室?
“需要我为你带路吗?”菜菜子想了想,好像的确没带太刀川昭昭去过会议室?
思及,便打算将蒲团放下。
“不用啦,”太刀川昭昭将手帕重新放好,笑着说道,“我知道在哪里,大厅走廊后面那个屋子对吗?”
“嗯嗯嗯,那我先去忙咯?”菜菜子掂了掂手里的蒲团,点了点脑袋。
“去吧,替我向美美子问个好。”
菜菜子和美美子很喜欢这个姐姐,因为她能帮到夏油大人。
夏油大人说得对,她们真的很玩的来!而且昭昭又漂亮又厉害,还能与她们姐妹俩进行体术对练,虽然总是被虐得死去活来,但是这段时间的体术真的提升了不少!
夏油大人也夸她们有进步。
想到这里,菜菜子的步伐都加快了,动力满满。
好!一会再去找昭昭玩!
…
会议室门口。
太刀川昭昭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正要伸出手敲门的时候。
“是昭昭吗?”屋内传出来夏油杰一贯温柔的嗓音,“进来吧。”
少女推开了门,只看见夏油杰端坐在上方,一袭袈裟配上他那张悲天悯人的脸,倒显得他像个活菩萨般。
而在下方,众多的教徒皆跪伏于他。
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太刀川昭昭有一瞬的愣怔,没等她开口说要离去,夏油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退意,将手一抬,招了招。
“过来。”
教徒们很安静,没有人想要好奇抬头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到他们的教主大人如此待遇。
他们只关心教主大人愿不愿意为他们洗涤心灵,旁人与他们毫无干系。
太刀川昭昭只得将门重新闭上,随后从侧边往台上走去。
脚步声很轻,但对于这个安静的会议室来说,像是众人的心跳似的,莫名的,教徒们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来一般,竟然徒生一股诡异的紧张感。
“杰,找我来有什么事吗?”少女再开口,声音都降低了许多,她好像又怕自己的声音太轻,俯身弯腰,又将脑袋凑前了些。
“是要进行术式吗?”
狐狸男人只伸出了手。
太刀川昭昭不疑有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夏油杰很喜欢少女现在的样子,乖顺听话,满眼都是他,一切以自己为中心。
想到此处,他唇角弧度扬起,声音低了几分,竟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
“是啊,我需要你啊。”
手一用力,就算早就有所准备,太刀川昭昭整个人还是被带动得要倒进了夏油杰的怀里。
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只堪堪依附在一边。
台下的人很多,虽然没人抬起头看,少女只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隐秘地羞耻感。
男人眼帘半阖,熟练的轻轻抓起少女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脖颈处。
太刀川昭昭觉得自己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想要动几下,谁知夏油杰突然开口。
“请继续说吧,不用在意。”
说什么?她说?
少女感受到了手心里喉结的滚动,有点痒。
“我一直在听的,上野先生。”
太刀川昭昭才发现原来先前身后跟着巨大咒灵的那个男人也在下面。
“教主大人!是这样的…”
啊,会议室原来是这么用的?
台下的教徒们逐一诉苦,希望能得到神明大人的洗涤。
太刀川昭昭看不清夏油杰的表情,也不知道男人吞了几个咒灵球,只能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吞咽的次数也太少了。
所以她根本就没看到,夏油杰一个都没吞。
他只是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怀里少女的背脊,想要以此来安抚她。
也没看到夏油杰眼中的不耐已经达到了顶峰。
猴子真烦啊…
或许只有教徒们低着脑袋,夏油杰才能肆无忌惮的露出厌恶的表情吧。
还好,怀中有个少女能很好的安抚到自己。
想到这,男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刀川昭昭只知道教徒们都换了五个了,她保持着不舒服的姿势也坚持了五轮了,这让她有些难耐地晃动了几下腰,想要以此来缓解一下。
这一举动落到某人眼里,还以为是在向自己撒娇。
夏油杰好笑的收紧了手臂,真正意义上的将少女环进了怀里。
细微的声音打断了台下教徒的诉说,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话冒犯到了教主大人,但他也不敢抬头,只能轻声的呼唤道。
“教主大人…”
被唤作教主大人的夏油杰声音自带笑意,温和的说道:“抱歉,请继续,我在听的。”
男人这才放心的继续表达下去。
太刀川昭昭本就练了一上午的体术,此刻只觉得自己听得昏昏欲睡,有好几次自己的手顺着夏油杰的脖颈滑了下去。
男人看出了她的疲惫,将少女的手拉过,环住了自己的腰,温柔地将她拥在怀里,热热的呼吸挠得她耳畔痒痒的。
她想要挣脱,奈何夏油杰不给她这个机会。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天都已经黑了。
教主大人将怀里的少女打横抱起,看也不看台下的教徒,率先离去。
“辛苦大家了。”他只温和地这么说,没人看到他眼里的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