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吃惊的吼他:“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人?不合适你还对她那样?”
“你当初对她可是有过承诺的,你怎么着也得兑现自己的承诺吧?”
“我可告诉你,京茹这会还在我家哭着,你现在去道歉还来得及。”
记得妹妹之前说过,许大茂信誓旦旦说很快会和娄晓娥离婚,然后娶她。
而且妹妹经常会从许大茂那拿些吃的东西回来,甚至连年吃的大公鸡都是他给的。
所以后来她总往后院跑,自己想着反正他俩以后也是两口子。
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没有多说什么。
眼下听着许大茂这翻脸不认人的话,她后悔了。
当初拦着点妹妹,她也不至于陷得这么深,让这许大茂占了便宜还卖乖。
秦淮茹的反应并没有出乎许大茂的意料,他本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只要是他看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一旦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就没少吃亏。
他看着秦淮茹笑了:“秦淮茹,什么叫我对她那样,你要知道一个巴掌可拍不响。”
“要不是她秦京茹爱慕虚荣,一心想像你一样嫁城里人,她会上了我的床吗?”
他顿了顿,眼珠一转:“我都还没怪她成天勾引我,都快掏空了我的身体。”
“今天逼着我跟娄晓娥离了婚,她还有那脸哭,好意思吗她?”
秦淮茹听许大茂这意思,感觉妹妹这回估计要哑巴吃黄莲了。
摊上谁不好,摊上像许大茂这种脸皮这么厚的男人,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她被噎得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好沉默的站着,两眼死死盯着他。
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许大茂估计已经被秦淮茹给千刀万剐了。
许大茂没等到秦淮茹怼他的回话,神气地抖起了腿。
夹了几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接着又喝了一口酒。
抬起头色眯眯地盯着秦淮茹:“秦淮茹,她的事你就别管了。”
“坐下来陪我喝两杯,一会肯定有你好处。”
他贼溜溜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秦淮茹身上打着转。
随后伸出手,想把秦淮茹拉到凳子上。
他心想,要是秦淮茹同意陪自己喝酒,一会就多灌她几杯。
只要她喝醉,那这事就好办了,事后最多给她个三五块钱就能解决问题。
自己也算报了之前求而不得,还被捉弄的仇。
秦淮茹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她避开了许大茂伸过来的手。
不动声色的抓起桌上那瓶酒,拧开了瓶盖。
许大茂一瞧,惊呼:“秦淮茹,你酒量这么好吗?”
心想这么一瓶下去,她肯定路都走不稳,到时自己想怎么干都成。
想到这里,他嘴都乐歪了,眼角的皱纹比往常深了许多。
可惜,接下来的一幕是许大茂怎么都没想到的。
秦淮茹拿起那瓶酒走近他,不是要跟他喝酒。
而是朝着他头上快速浇去:“许大茂,你怎么不去死?”
“你这臭不要脸的,连傻柱都不如。”
许大茂被惊呆了,闭着眼睛坐在桌边,一时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浇完酒后,拿起酒瓶猛的砸向他所在方向的地上。
“啪!”
玻璃四溅。
秦淮茹没等许大茂说什么,就往中院走去。
发呆的人总是比正常人反应比较迟钝。
许大茂在发呆,很不幸运,被两块碎玻璃弹过来割破了脚。
巨大的响声和钻心的痛在同一时间发生,他也同时回过神来。
感觉脚上痛得不行,低头一看,血流如注。
他赶快扯起桌子底下的抹布,捂着受伤的脚。
反应过来后,他顾不着将自己满头满身的酒擦干净。
而是朝着秦淮茹走远的背影大喊:“秦淮茹你等等。”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连傻柱都不如?”
许大茂坐在桌边,越想越不服气。
心想,自己一个堂堂轧钢厂的放映员,这技术可是一招鲜。
每月有工资领,下乡放电影还能赚外快,要房有房,要车有车。
傻柱那小子,他就一个偷东西被轧钢厂开除的臭厨子,要啥没啥的。
怎么可能比得过自己,用什么比,用年纪吗?
可惜,他喊得再大声,秦淮茹也没停下来给他回话。
秦淮茹朝他浇了酒,其实也在后怕。
怕许大茂因为酒没了不让自己走,让自己赔他酒钱。
也怕他借着名头,逼自己干不愿意干的事。
一路走回去她只觉着腿有些软,心里暗暗骂自己太冲动。
她刚走进家门,秦京茹就围了上来。
“姐,许大茂怎么说?他说什么时候娶我的吗?”
看到姐姐脸色有些煞白,她没有一句关心,开口就问自己事。
秦淮茹叹了口气:“京茹,许大茂就一人渣,你就别指望他娶你了。”
“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姐劝你还是回家找个老实人嫁了算了。”
秦京茹一听,马上又哭了:“姐,我只想嫁许大茂呐。”
“我们都说好了,只要离了婚他第一时间就娶我,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
秦京茹觉着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把能给的都给了许大茂。
为的就是能像姐姐一样嫁到城里,不用干农活还有饭吃。
现在她失了清白丢了名声,还怎么回家嫁人。
再说她一心想要嫁到城里,回家嫁人也不是她的初衷呀。
她抹了把眼泪,讨好地看着姐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你见识多肯定有办法,我不想回家,呜呜呜……”
话都没说完,又哭了起来。
秦淮茹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妹妹,说不心疼是假的。
可眼下,她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只好答应妹妹,让她先住在自己家里,走一步看一步。
贾张氏听完姐妹俩的对话,知道秦京茹被许大茂抛弃了。
心里一万个鄙视道: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当年呢。
她撇了撇嘴,在里屋咳嗽了两声后说:“淮茹,你要留京茹住咱家也行。”
“但咱们可不养吃白饭的人,要不交钱要不干活,总得选一样。”
秦京茹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唯利是图的老巫婆。
她身上就几块钱,还是当初从许大茂那要来的。
她可舍不得交,“大姨,您放心,家里的活我都帮着干。”
说着就进屋里帮贾张氏一起做手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