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惊寒翻身压在她身上,单手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撑开齿关,准确地缠住她的,薄唇含住轻轻地抿。
两人的呼吸皆乱得厉害,很难想象,平时在外面那样冷酷漠然的一个男人,面对她时,会如此热烈灼人。
唱晚的手指穿插进他浓黑的发间,闭着眼睛轻轻哼着,她被男人吻得半边身子都发麻发软,鼻腔里溢出绵软的低吟,激得身上的男人呼吸猛地一沉。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吮咬的力道微微失控。
男人身上带着极为熟悉的沐浴露气息,肩背宽厚,浑身滚烫,指腹像是带了火星子,烫得她腰部酸软,提不起任何力气。
唱晚的心脏剧烈跳动,撞击胸腔的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她无措的捏紧周惊寒身上的衣服,两条腿在床单上绞紧,嘴里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落在她腰上的大掌瞬间一紧,唱晚咬着唇轻轻叫了声,周惊寒却忽然停下了全部动作,直起身和她对视一眼。
男人手指揉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顾虑重重,唱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双眼睛茫然地睁着,“怎...怎么了?”
周惊寒在她唇上发泄般重重一咬,稳了稳呼吸,随后从她身上翻下来,扯了被子将她裹住,一起抱在怀里,“就亲到这,你今天被吓到了。”
“......”
唱晚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躺他怀里,刚才腰上顶着的炙热存在感那样惊人,不可忽视,可他怎么说停就停呢?
她慢慢转过头,盯着男人深刻的眉眼,嘟囔了句:“可是,你不是答应了我,今晚陪我睡觉吗?”
周惊寒脑袋埋在她肩上,含混的嗯了声,“这不是在陪吗?”
“......”
她有点失落,抿着唇沉默了会,推了推他的头,咕哝道:“...这和我说的陪不一样。”
周惊寒抬眼,“你要我怎么陪?”
唱晚把被子掀开,双手撑着他的肩,主动凑上去,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尖在他喉结上舔了下,仰头望着他,墨绿的瞳仁洒满了光,那张清冷的小脸上罕见的带了一丝媚意,活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要这样陪。”
“......”
周惊寒一时间人都懵了。
唱晚一鼓作气,整个人往上挪了挪,随后缓缓低下头,像他曾经亲自己一样,在他眼皮的那道疤上落下一个吻。
一下一下的,慢慢往下移,最后滑到他的唇上。
周惊寒睁着眼睛,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她长长的睫毛从颊侧掠过,宛如羽毛般轻柔,他微启唇和她接吻,慢慢的呼吸越来越重,内心的渴望也积攒的越来越多。
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危险起来。
唱晚浑然不觉,甚至还敢伸出手往他衣服底下探过去,手指触碰到小腹上结实的腹肌时,还很好奇地戳了戳。
好像比以前更硬一点。
指下的肌肉触感宛如裹着绸缎的精钢,紧实坚韧,温热细腻。
周惊寒从犄角旮哒里努力找回理智,按住她的手不准乱动,呼吸里带着喘,“你确定?”
唱晚红着脸胡乱地嗯了声,手指头在他掌心挠了挠,轻点了下头。
“可是你上次明明...”
周惊寒有点不愿意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上次刚开了个头她就吓得差点哭了,他不太确定唱晚现在是不是心血来潮。
他目光落到她身上,硬生生将身上被她撩起来的火往下压,伸手将她滑到手肘的肩带往上提,别开眼睛不去看她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
“不用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唱晚趴在他颈侧,呼出的气息又香又暖,她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喊,“周惊寒。”
“......”
周惊寒听出了她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乎等同于许可。
静谧的空间里,暧昧的种子在相拥的两人身上肆意生长,啪地一声,整间卧室陷入黑暗。
周惊寒反客为主,将她重新按回身下激烈的吻她,怀里的人虽然仍在微微颤抖,却还是笨拙又热情的回应他。
男人指尖顺着后背往下移,一直滑到裙摆处。
借着室内微弱的光芒,他仔细观察着唱晚脸上的表情。
“唱晚。”
“是这样陪吗?”
他声音里满是欲念。
唱晚微仰着头,咬着指尖嗯了声。
耳垂被他叼住,温热湿腻的触感顺着耳根漫过肩颈,一直往下,带着暧昧的水渍,那股难言的触感再次攀爬上来,以一种更加迅猛的方式,瞬间将她淹没。
眼前一片黑暗,唯有身上的触感真实炙热。
床下男女衣物乱七八糟的堆叠在一起。
“上次在超市买的东西呢?放哪了?”
唱晚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思绪都变得迟缓起来,她慢吞吞地动了下眼珠,指向床头柜,声线还是颤着的:“...在抽屉里。”
周惊寒微起身,打开抽屉,摸出一个小盒子,用牙齿撕开包装,塑料包装摩擦的声音落在耳边,唱晚咬着唇,偷偷把耳朵捂住。
男人低笑了声,把她的手捉过来环住自己的脖子,很轻地吻了下她的眼睛,“别怕,看着我。”
......
怀里的人在他身下羞成了极诱人的粉白色,在墨绿色被单的映衬下,仿若化了一床的霜雪,周惊寒浑身像是过了电,后背一阵一阵的发麻,彻底昏了头。
等他找回理智的时候,发现唱晚已经疼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她一声不吭。
周惊寒连忙捧着她的脸密密的亲过去,低声轻哄着。
唱晚眼皮都哭红了,鼻尖发出绵软的抽泣声,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主动抱住他。
在此之前,她厌恶所有男人对她的凝视与触碰。
只除了周惊寒。
她仰头在他下巴上猫似的蹭了蹭,随后用力咬了一口,软软的哼了声。
“...周惊寒。”
周惊寒忍得额头青筋毕露,吻咬她的耳朵,嗓音哑得冒火,“怎么了?”
唱晚觉得自己浑身都快烧起来了,她委委屈屈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身体里涌起的那股奇怪的感觉该怎么压下去。
缠在他腰上的两只脚在男人宽厚的背上蹬了蹬,唱晚哭着说:
“...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