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悦怡的眼神渐渐地从草稿纸上飘移，来到了许颂拿着笔的手上。
许颂的手很白，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细长的笔在纸上流畅地画着，虽然是随意地画出草图，但是线条流畅笔直，完全不像是随手而画。
许颂握笔有力，控笔细致，所以他画的草图堪比用直尺画出来的，加上他漂亮有形的字体，整个图都显得干净漂亮。
曲悦怡的眼神没有在许颂的手上停留太久，她怕许颂察觉，所以很快就转向了许颂笔下的图，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先前常年稳居第一的学霸，画的图又美观又清晰。
“最后由此可得所求的X为㏑3 。”许颂磁性的声音由此收尾，他抬眸瞥了眼曲悦怡，“能听懂吗？”
“啊？”曲悦怡本还沉浸在许颂的声音中，戛然而止的语调将她即将飘散的思绪唤回，“能，不过你能不能把草稿纸借我研究一下。”
曲悦怡自然不好意思说她半路走神了，但以她的水平以及听了一半的讲解，应该可以解出这道题了。
“可以。”许颂点点头应下，而后将草稿纸从本子上撕下连同曲悦怡的卷子一道递过去，“给你。”
“谢谢。”曲悦怡似乎是没想到许颂会这么干脆地将纸撕下来给她，道谢过后便安静了下来。
“不用谢。”许颂并不在意，不过是一张纸，所以他头也不抬便接着自己后面的思路做题了。
“呀，你们来得挺早啊。”老谭推门进来就看见了对着坐在刷题的两个人。
老谭给许颂和曲悦怡培训算是私底下来的，所以时间方面比较灵活变通，不拘是下课间或者自习课，只要是有空都可以来办公室找他。
“有什么问题吗？”老谭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来到许颂身后瞧了眼，“做挺快啊。”
“嗯，我上节课是自习课，所以就过来做题了。”许颂解释着为什么他会那么快。
江城一中的自习课是不会管太严，只要学生真的有问题，也是真的去办公室，就不会去抓他们。
“嗯。”老谭了解，“悦怡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没有，刚才请教了一下许颂。”曲悦怡回答得自然，面上没有丝毫尴尬。
“哦？”老谭笑笑，“那悦怡懂了吗？”
“懂了，许颂讲得很清楚。”曲悦怡微笑，“不过我自己还要再捋一遍。”
“嗯，很好。”老谭欣慰，自己的学生能够认真学习是好事，“许颂讲得不错啊。”
“过奖。”许颂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被夸奖的人不是他，“谭哥，这个大题我想了很久都不太明白。”
许颂班上的男生都比较活跃，和老谭关系很好，他们叫老谭为谭哥也是拉近关系。
“什么题，我看看。”老谭一屁股坐在了许颂边上的空位置，拉过许颂的卷子又接过许颂递过来的笔和草稿纸。
“悦怡也一起看一下吧。”老谭招呼曲悦怡一道听，因为许颂问的题确实很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