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叔的厨艺果真不负每天外面那么多人的等待,菜色鲜亮,香气四溢,口味适中。
唐湛秋尝了也是眼前一亮,徐大叔吃着饭还不忘偷偷看一眼唐湛秋,看到这副表现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我手艺不赖吧?”
“厉害厉害,这口味绝了!这个是茄子吧?怎么尝起来和肉一个味道?”
“嘿嘿,独家秘传,不传外人,要想学得先拜师。”
唐湛秋顿了顿,感觉老板大叔有招自己当徒弟的意思,但自己可没有那个想法,随即话锋一转,笑道。
“既然是秘传我就不多过问了,还不如多吃两口来的实在。”
徐大叔当真被唐湛秋捧得飘飘欲仙,本想趁机好好试探试探唐湛秋的想法,几次开口话锋都被带偏也渐渐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后了。
老板娘将饭菜送进后院后也很快赶了回来,见一会儿不在丈夫竟然悄咪咪地开了一瓶酒,忍不住嗔道:“好哇,我就走开一会儿,你又管不住你那酒虫了,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全都抛到脑后了是吧?”
徐大叔见媳妇从后院出来摆着张臭脸,顿时便怂了一半,把刚倒满的小杯酒放下,毕竟哄老婆更加重要,眼神还不忘示意唐湛秋帮忙说两句好话。
“唉,错了错了,这不今天心情好吗?就想着喝两杯酒舒坦舒坦,往日我哪有随便喝酒?就算喝哪次也不是先给你打过招呼再喝?我这次也是初犯,你绕过我这次吧?”
唐湛秋有些哭笑不得,这副场面他还真不好插手,只是默默地扒着饭。
徐老板连哄带骗一顿忽悠之后,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唐湛秋,那意思估摸着是,有外人在,给我留个面子好吗?
老板娘被哄了几句,火气已经散了一半,也没有恃宠而骄,毕竟是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疼谁来疼。
“仅许这一次,下次再让我看到……”
“知道知道。”
将媳妇哄好,徐大叔才安心坐回了座位,而老板娘也没有久留,给自己盛了点饭夹了点菜,便奔后院去了,显然是想把时间留给这爷俩,毕竟如果自己在的话,可能丈夫都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欸,别光吃菜啊,会喝酒吗?”
徐老板一个人喝酒觉得没有意思,便又取来一只小酒杯。
唐湛秋还真没喝过酒,自己的酒量到底怎么样还真不清楚,他只好老实回答但徐老板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没事,今天喝了,以后不就算喝过了吗?这酒没什么度数的,好酒都被你大婶藏着,这酒喝不醉,少来点不打紧。”
徐大叔实在太过热情,最后甚至用上了“给我个面子”这种阴险的手段,唐湛秋只能被迫接下了那杯颜色有些泛黄的酒。
谁料那看着平平无奇还带着甜味的酒劲刚入了喉咙,唐湛秋的腹部就散发出阵阵暖意。
“这酒?”
“不错吧?杏花春,是补酒。再来一杯?”
唐湛秋刚想抬手拒绝,谁料酒劲竟然在这时发作,一股晕眩之感直冲天灵盖。
沃草,这是唐湛秋心里最后的念头。
“噗通”一声,少年倒地不起。
徐老板刚才还笑呵呵的脸瞬间变得眼神怪异,这酒量,一杯倒?
刚想露出两声嘲笑,却突然想起媳妇还在后院,要是让她看到自己给这小子喝酒……
徐大叔心头顿生凉意,赶忙跑到一旁查看起唐湛秋的状况,想趁着媳妇不注意把他安顿进房间。
谁料刚回头就看见一个人影正站在后院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老徐!!!”
吾命休矣!
要说有什么遗言的话,徐大叔还没有将桌上剩下的酒喝完。
唐湛秋醒来之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都已熄灭,月亮也轮转过半。
他扯了自己身上的被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略微狭小的房间。
房间的角落放着许多箱子,原本应该是作为储物间来使用的,现在被腾出来当作了员工宿舍。
床也是单人木板床,被褥洗得很干净,没有半点异味。
当然相应地这间屋子有点霉味,屋子里唯一的窗户还没有唐湛秋的头大,通风不好,采光也极差。
唐湛秋不可能对这屋子有什么不满,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好的条件了。
只是他刚起来头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有点疼,身体也没力气,看来自己的酒量真的是差到没谱了。
因为身体有点燥热,又出了点汗,唐湛秋便起身准备处吹吹风,他身上的衣服没被动过,自然也就没有穿衣服一说。
夜晚的风带着凉爽,万里无云,月光也照得明亮,可见许多星星点点布满天空。
唐湛秋身上的燥热压下去几分,看到如此的叶空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只慢慢的又不由得想起了与自己相隔万里的爱丽莎,虽然知道她还活着,但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短暂地emo了一会儿,唐湛秋便准备回去睡觉,如果起得太晚让老板亲自来叫自己的话,怕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正当唐湛秋推门而入的时候,却见远处有一道黑色的人影在房顶上奔跑,动作敏捷迅速明显就不是普通人。
唐湛秋顿时睡意全无,悄咪咪找了个阴影处藏了起来,暗暗观察着对方的动向,如果对方跑得太远他就决定不管了,如果离得近的话就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唐湛秋暗暗观察之时,那道人影却越来越近,正快速地往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唐湛秋心头一惊,赶紧躲回屋内,在哦在门缝里悄悄打量。
因为唐湛秋躲藏地及时,那道人影并没有注意到他,而是直接落到了院子里。
来人一身黑衣黑袍,又戴着黑色的面罩,即使离得不远,唐湛秋也没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暗暗等待着时机。
只见黑衣人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上来,然后摘下了面罩,一头黑亮的长发也在此时从背后的领口挽了出来。
然后她便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用手捧起一洼水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