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应该第一时间向上面汇报。”
“就这么说定了。”
火车站的休息室,这里被临时征用作为办公室使用。
房间里两人正拿着一堆文件对峙,办公桌前坐的是副局,拿着文件的则是另一名职员。
“副局,这和我们的计划不一样!按照计划所有居民从今天开始就要分批撤离!为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计划有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按照目前的清理速度三天后这里就能清理干净。”
“民众能更早地回归正常生活,这不好吗?还能省下许多的物资消耗。”
“可是炳烛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已经解决了,我知道那东西现在在谁那里。”
职员听到这句话有些震惊。
“已经找到了,那为什么还不尽快使用?”
“它不在我这,我只是找到了那个犯人,再等等,马上就抓到他了。”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副局,27号小队队友找你。”
副局和职员相视一眼。
“我知道了,不打扰您工作了。”
“让他进来吧。”
芙兰德和出来的职员擦肩而过,小队里最后选出了她作为代表来汇报这件事情。
“副局。”
“什么事情?”
“经过思考后,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先向您汇报。”
芙兰德将今天发现的可疑之处汇报了出来,并清楚得说出了那几个可疑的队员的名字。
“这种情况确实有点麻烦。”
副局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件事除了我,你还对谁说过?你知道保密是很重要的。”
芙兰德刚想脱口而出他们小队几人,但顿了一下后说道。
“只有我。”
“只有你吗?”
副局看着她的眼睛再次问道。
芙兰德越发觉得不对劲了,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表现出来。
“对,只有我。”
看着芙兰德坚定的眼神,他暂时相信了这个说法。
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决定。
“那就再好不过了,你走近一点,我和你说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芙兰德终于忍不住表现出动摇了,在意识到自己暴露的那一刻,她就拼命向门口跑去。
但这还是晚了,从她把那件事说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晚了。
无形的力量将她禁锢在原地,就算拼命地想要催动星缪挣脱也是无济于事。
那是绝对的力量上的差距。
“果然,一次性操纵太多分身还是太过勉强吗?”
原本属于副局长的那张面庞褪下,一张漆黑地没有五官的脸庞露了出来。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芙兰德不敢置信,开始变得惊慌起来。
“嗣兽,不是你们这么称呼我们的吗?”
黑色的利爪撑破皮肤伸向了芙兰德的腹部。
像刀切豆腐一样,里面很容易地就流出了鲜血。
芙兰德很快就没有了气息。
门口的守卫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处理干净。”
“是。”
守卫一口一口地吃起了尸体,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血肉的咀嚼声。
最后它连地上的血迹都舔了干净,它的面容一点点扭曲变成了芙兰德的样子。
守卫离开了房间,向大厅走去。
“芙兰德!怎么样了?”
听到队友打招呼,芙兰德就像才看到他们那样走了过来。
“怎么样了?”
芙兰德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这里不适合说话,我们换个人少的地方。”
“芙兰德,你不舒服吗?怎么这副表情?”
一名队友发现了一点异常。
“我没有事,副局和我说的事情很重要,赶紧走吧?”
众人虽有疑惑,但在芙兰德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这里处于营地边缘,除了不远处巡逻的卫队外基本没有人会向这里靠近。
“这里怎么样?”
“可以。”
芙兰德点了点头。
“那可以说了吧?副局到底有什么事情要”
“副局说……”
芙兰德拖长了语气。
“说什么?”
“说,你们都得死。”
一柄短刀自芙兰德的袖中滑出,刺进了面前那名队友的胸口。
所有队员都被面前这一幕震惊地手足无措。
“芙兰德?”
“小心,她不是芙兰德了!”
还是有人对现状做出了理解。
离得最近的那名队友率先挥拳攻向芙兰德,可是却被轻易地攥住了拳头。
其他队友也在这时反应过来,先后对芙兰德发动攻击。
只留下一名队员还无法想象现状。
“不可能,芙兰德怎么会?”
芙兰德在围攻下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但不知道是想要活捉问话还是无法对芙兰德下死手。
他们的攻击并没有命中芙兰德的要害。
“你们在干什么!”
巡逻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细节一会儿再跟你们解释,先过来帮我们!”
“好!”
巡逻队出乎意料地爽快地答应了这个要求,从后方加入了战局。
眼看芙兰德就要被擒住,一抹刀光却在这个时候调转了方向。
他震惊地看向偷袭自己的巡逻队队长。
在活捉芙兰德的过程中,小队队员为了不尽量伤到她,或多或少地抑制了自己的实力。
加入战局的巡逻队则趁他们无法分心的时候绕到了他们身后。
在芙兰德露出破绽的时候一齐发动攻击,局面突然的转变让队员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过来。
所有队员都在同一时刻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意识到不对劲的他们再想发挥全部实力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最后能做的也只是被团团围住,互为犄角地负隅顽抗。
战斗经验丰富的他们互相支撑,想要撑到有人发现不对而过来支援。
但是最开始他们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过僻静,直到队员接连倒下,只剩下最后一位,也没有看到有人过来。
站在队友的血泊之中,他感到无比地凄凉,血液都要被冻结那般。
刀尖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敌人无论淌下多少鲜血都能够再战起来。
他已经不明白了自己挥刀的意义。
最后,他毫无信念地迎着利爪挥出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