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是简舟言。
还有脸来。
对方看见程锦茹先是一愣，然后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我来找你妈妈，让她来。”简舟言开口道。
“……你是耳朵掉到地上了还是脑子被摩擦了？”程锦茹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框上，眼里的戾气也显现出来“离婚还找她干什么？”
简舟言气的咬牙。
“锦茹！谁啊！”林老爷子见程锦茹在门口停留太久，也凑了过来。
在见到简舟言的一瞬间，林老爷子的脸瞬间拉下来。
简舟言也在这时换了副嘴脸。
“爸，我来接清清回去。”
“回去？回哪去？离婚了去你那干什么？！”林老爷子的拐杖被他敲到地上。
“爸，清清只是闹脾气，我跟她聊聊就好，而且，还没离婚呢。”
“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林老爷子怒斥。
却听脚步声传来。
饭桌前的人都因为听见林老爷子的声音跑了过来。
林清兰也来了，看见简舟言，眉就蹙起来。
“清清，我接你回去。”简舟言在林家人面前脸上挂着温馨的笑，但林清兰知道对方在家的脸是有多黑。
“我说过，我们，离婚。”林清兰面无表情，甚至不愿意给予对方一个眼神。
“我们谈谈好吗？”简舟言苦笑的看着林清兰。
“……三分钟。”林清兰看了看家里的时钟回道。
就这样，人们都散了。
独留林清兰和简舟言在门口。
简舟言收了笑容。
“快跟我回家，别闹。”简舟言说道。
“闹？你觉得我在闹？我的意思不够明确，我要，离婚。”林清兰再也不在简舟言低声下气的说话，相反，现在的她说话时骨子里都透着骄傲。
那被丈夫冷落，被孩子禁锢的她彻底会到了从前，回到了从前那高高在上，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的林家小姐。
简舟言一愣，他从来没见过林清兰这副样子，从前他就听说过，林家小姐高傲，但因为每次林清兰在他面前都怯怯的，让他也没去管那些说法。
当然，林清兰那年少青涩的爱已经被简舟言在这场婚姻一次次的冷眼磨灭。
如今能给予简舟言的，只有那不屑的目光。
“我让周玉把孩子打掉，你回来行吗？”简舟言再次开口，语言单薄，薄到这似乎是件家常小事。
听到这话林清兰一愣，什么意思？孩子对于他来说这么无所谓？或者说，孩子只是他可以用来交易的物品？
真不要脸！
“我说过，离婚！”
“你别闹！你以为你还是曾经那个年轻的你吗！你以前再漂亮，可能现在都已经多大了？你已经是多少孩子的妈了！没有我，谁会要你！”简舟言的耐心已经好尽。
是啊，曾经这些东西无数次绑架着她，让她在这场婚姻中一次次喘不过气，像是被无数锁链拷在那牢笼之中。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简舟言用来交易的事物！他眼中只有利益，甚至于孩子，都可以随随便便成为他的筹码。
“她不需要被人要，我们林家，可以养她一辈子！”声音传来，林清兰沿着声音瞧去。
迟迟到来的林千安怀里抱着他的儿子林瑞南，边上是他的妻子。
“妈，三分钟到了。”程锦茹开门，对着林清兰说着，眼中掠过林千安一行人时，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林清兰这时，头也不回地进入林家。
简舟言此时双拳攥紧，牙齿间似乎能咬出血腥味，目光凶狠的看着程锦茹。
程锦茹对上这样的目光，勾唇一笑，眸中写满嘲讽。
垃圾！
嚣张，太嚣张了！
简舟言现在甚至有活剥了程锦茹的心。
——
待用餐结束。
程锦茹靠近简未惜。
“惜惜吖～最近进度怎么样？”
“还行，明天你来吗？”
程锦茹颔首，而后就带着锦小爷出了门。
“小爷，明天带你去玩～”
隔日。
防空洞内。
“诶嘿～我来啦～”程锦茹开心的跟钱铭禤和顾南谯打着招呼，顺便把锦小爷也放了下来。
终于不用掩饰了。
“哇，程小姐还养这么大一条蛇？帅！”顾南谯靠近。
“嗯！”
“小心点，舟山眼镜蛇，这么大，还有毒。”钱铭禤拽住顾南谯淡淡说道。
听到有毒，顾南谯就立刻缩了回去。
“诺，这几天的成果。”钱铭禤拿着几张纸给程锦茹，自顾自的说道“从研究上看，只能看出他们似乎想让人变得更有力量，更加长寿，却不明白这种实验为什么要小心翼翼，要是有幸存者还活着就好了…”
程锦茹接过资料。
大概查出来给他们注射的药剂大多都含有牛磺酸，氨基酸，外源性生长激素，奥曲肽等等。
前面几种都是促进生长的，但成果不会那么明显，显然是奥曲肽与一种学名WYX387的病毒发生反应，内分子变异，导致人体可以夸张性的成长。
但是注射这种药剂的人可能大多副作用教大并且内脏早衰，所以越到后面的尸体，内含这种药剂的份量就越少，甚至于没有。
“也不是没有。”程锦茹边看，嘴巴边无所事事的张合。
“什么？”
“幸存者，也不是没有。”程锦茹抬眸，慵懒的说着。
“在哪？”钱铭禤问。
“在兰特斯监狱。”
“可是，我们都没查到啊，你怎么知道？”钱铭禤愣愣的问。
要是这种东西有痕迹，哪怕一丁点，钱铭禤早就查到了。
但是，兰特斯监狱？
那个世界上封闭性最强的监狱？
那不都是关押那种重刑罪犯，或者全球暗杀榜前100人内的地方吗？
为什么会有幸存者在那里面？
“爱信不信咯～”程锦茹耸肩，轻笑。
不行，不信也得信。
钱铭禤的爷爷快不行了，前段时间医院就来了通知。
幼年时期，是爷爷照顾的他，他爷爷也一直是家族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各项指标正常，他的爷爷却始终处于病危。
之前手记里那个成功案例，他一定要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他要他爷爷长寿。
“兰特斯监狱…”钱铭禤有些头疼，他想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