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日,白色情人节,虽然现在的这个世道不好,但人们似乎在过完新年后也精神了不少,毕竟总是要找个机会放松放松疲惫了一整年的自己,节日的目的大致如此,特别是年轻人们,不过今年的白色情人节比往年更加轻松喜悦,随着前一个月,从横滨传来的讯息(指白芒与苏莓在横滨的斩首行动)更为东京圈的人们带来了些许安心与希望的喜悦,当然,弥星很清楚这件事。
东京涩谷,一家不大的女仆咖啡厅,弥星已经听了一天,这个消息了,这条上周才发出的消息依旧保持着非常高的热度,特别是这种男性顾客占比巨大的店铺。当然她在事情发生的当天就知道了,毕竟这是“VR”内部早已人尽皆知的消息了。
不过弥星依旧用可爱的笑容继续营业着,毕竟她不希望自己的身份被周围人知道,她希望别人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在东京涩谷的女仆咖啡厅打工的普通可爱的中国女孩子,虽然她早就有暴露身份的准备。
下午6点,弥星结束了白天的营业,她有点累,虽然她上的是白班,但从事服务行业的人大抵如此,为了客户能在自己这里得到良好的服务体验,她不得不容忍一些事。而且客人们的压力与怒气也很容易传染给她们,所以为了缓解压力,她总是会在下班后长出一口气,伸个懒腰,再在每天都会走过的回家的路上买上一个她很喜欢的店里的招牌蛋糕——蜂蜜柚子蛋糕。
当然,她今天还打算再买了一块薄荷蓝莓水果蛋糕回家,因为今天有一个特别的人在家里等她。
“淼月前辈,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在家等我吗?”弥星从店中出来,却看见了站在外面一直在等她的淼月。原本一直低着头满身不自在的有些许畏生的淼月,她抬起头来,看
向弥星,同时立刻快步上前,握住弥星的手。弥星见此,开始还有些惊讶,继而微微笑了笑,便将另一只手搭上去,握住了淼月有些被风吹凉的小手。
“我们回去吧。”“回去吃蛋糕。”
“嗯。”淼月点了点头。
从糕点店买完蛋糕,两人前往电车站。早春时节,太阳落山还是落得比较早,电车上人不多,甚至可以用空无一人来形容。
这时候,淼月用手指捏了一下指间的弥星的手指,唤醒了有些昏昏欲睡的弥星,她凑到弥星的耳边,悄悄的说“那里有几个人,从蛋糕店出来就一直跟着我们,我怀疑他们不是好人。”
“哦,你说他们呀,他们应该是几个变态痴汉,我已经遇到过几次了,淼月前辈不用慌。”
“毕竟日本的治安不如共和国的好。”
弥星站起身来,将蛋糕放在淼月身边,“我去处理一下,淼月前辈。”
“好的。”淼月很信任弥星,她接过蛋糕,放在她穿着长袜的大腿上,显得十分乖巧。
“喂,我说你们几个,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美女吗?”弥星走向那几个人,同时向他们喊道。
那几个人似乎吓了一跳,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纤弱的女孩子居然敢主动跑过来,他们相视而顾,继而露出猥琐的笑容。
“你和你的朋友看起来真可爱。”
“要不和我们玩玩?我们会很温柔的。”
他们猥琐的笑着,向弥星靠拢过来,试图制服她。
“嘿,别想跑!”一个肥胖的大汉扑上前来,想压住弥星让她无法动弹,只间弥星速度极快,侧身一闪,躲过了那个人的擒抱,同时伸出脚,杠倒了那个胖子
“咚。”
一声闷响,那胖子擒抱不成反被杠倒在地,十分狼狈,而弥星也没给他起身的机会,她用她穿着黑色小皮鞋的小脚用力一蹬,压住了那个倒地的胖子的头,仅仅一下,便踩得那人丧失了行动能力,甚至口里的涎水都给他震出来了。
其他的那几个壮汉被吓了一跳,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子居然有这等杀伤力以及狠劲,他们中有人摸出了浸泡了麻醉剂的毛巾,想要用药物制服她。
“你们这帮废物也就这样了。”弥星嗤笑到,嘲笑着他们的无能。
接着,她冲上前去,一式铁山靠,顶住了站在最前的人,她选择的位置,是人类躯干上最脆弱的地方,她用手肘撞击对方的横隔膜处,一击上去,对方轻则被击倒在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再起不能,重则当场昏厥,横隔膜以及此处遍布的毛细血管纷纷破裂,甚至肝脏也受到了冲击,现在这个家伙急需救护车,否则他可能会因为呼吸不畅以及内出血而留下终生的身体损伤。
但对于弥星来说,她对这种近似禽兽的混蛋,从不手下留情。
接着,她扯过一支冲向她面部的、抓着沾有麻醉剂的毛巾的大手,她将其抓住,轻轻扭动一周,便直接将那只粗壮的手强制撇到那个人背后,同时用力一转,列车厢中便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关节错位声,估计那个人的手臂不是脱臼就是骨折了,当场扑倒在地,抓住自己的左手嗷嗷大喊,喊的撕心裂肺,不过这算是活该。
“还有谁?”弥星用有些微蓝的清冷眼眸瞥了余下的几个壮汉,“我不介意多送几个废物进医院。”
“可恶!”余下的那几个人十分有义气的将地下的几个人抛下然后四散逃去。当然等着他们的几个人的只有冰冷的监牢以及不怎么和善的狱警,只不过在地上的那几个人可能会除了监狱以外再多躺几天病床。
从家附近的警察局出来的时候,皎洁的玉盘已经悬于夜空之上了,虽说古人常说什么月明星稀,但实际上真正的好天气却是星月交映,让人不得不想起梵高那副著名的《星月夜》
“事情终于搞完了,走吧我们回家吃蛋糕吧,淼月前辈。”弥星笑着对旁边的不怎么开心的淼月笑着说,弥星的笑容如同天上闪烁的明星,在这片深蓝的夜中散发出微弱却又明亮的微黄而温暖的光。
淼月笑了出来。
“嗯!”
经过一段时间的二人牵手步行。她们终于赶在深夜动画播放之前回到了家里。好在天气凉快,蛋糕们并没有太多变化。就在她们打开门,在玄关上脱鞋时,她们发现家里多了两双鞋。推开客厅门一看,是安堂稻叶和云星坐在沙发上。
“哦,你们回来了。”安堂用她的机械声带发出了无机质的声音。
“我们刚刚才到。”云星接话到。
“安堂姐和云星哥,你们咋来了?”弥星和淼月有些惊讶。
“不不不,本来原指令是沙姐只要云星他一个人来线下传达的,我只是恰好在东京观察横滨灾区现在的情况,然后云星不想一个人过来,就顺便把我抓过来了。”
“哎,我一个大男人的,进女孩子房间不太好,就把安堂带过来了。”云星解释道,同时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所以你干嘛不找惑心要来找我啊,我很忙的。”安堂嗔了他一句。
“嗨,我这不是怕惑心嫌我麻烦,把我踹出去嘛.......”他面露些许惧色,似乎有些畏惧惑心。
“说吧,有什么事嘛?还要你亲自跑一趟。”淼月一改在外面的自闭形象,显得有些直接。
“这件事比较大。”云星清了清嗓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事关整个东京城市圈。”
“难道是关于横滨的事?”弥星接话道。“没错,你们都知道,白芒和苏莓他们上个月的那次斩首行动很成功,据驻扎在横滨的军队报告,城中的异常现象已经消失,回归了3年前的样子。城中感染体们的结晶速度明显下降,高层认为是时候进行第三次清剿了。”
“什么时候?”
“现在定预定于三个月后,视情况可能会有所改变。”
“这次横滨清剿,我们项目组的所有人可能都会投入进去。”
“上面已经决定了,这次的横滨大清剿,可能就是最终次了,这块定时炸弹是时候该从东京区域全部清除出去了,所以这次行动规模会很浩大,预计可能会有接近5个机械师和3个装甲师的兵力被投入进去。”
“详细情况,我们会在8周后,在上海总部开个全体会议,再行说明。”云星结束了他的报告,坐回了沙发上。
“看来这一次军方和高层是下了狠心要拔了这根肉中钉了。”弥星用从抽纸盒里抽出的木棉纸抹了抹头上渗出的些许汗珠。
“我现在就感觉有点紧张了。”淼月接到。
“不过你们先别紧张这件事,你们俩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去紧张。”云星从文件包里抽出两份一样的纸质文书递给淼月和弥星。“这是你们的新任务,任务时间可能比较长。”
弥星和淼月接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从上海到突尼斯?为期6周?这么长!”淼月露出了一幅有些痛苦的表情。对于一个资深宅女来说,要在遥远的海上以及荒芜人烟的撒哈拉沙漠里呆上6周,真是不如杀了她。
“我可以不去吗?”淼月哀求道。
“哎,要是我们项目组里有其他能发动大规模水战的人你就不用去了,问题是没有啊。”云星摊了摊手,作出无奈状。
“什么时候你们找一个啊!”淼月有些炸毛。
“你以为很好找是吗?”云星苦笑到,弥星发现他的黑圆圈似乎又重了一些了。
“算了,算了淼月前辈。我们去一趟吧。回来我们去海边沙滩玩。”弥星安慰淼月道。
“我们是一个组织呀。”白芒那有些成熟的声音回响在弥星的脑海中,虽然她因为某些原因,被大家戏称为白芒的妹妹。但她也确实是一直把白芒当一个好前辈或者说好老哥来看的。
“我们可是一个组织啊。”她拍了拍淼月的肩膀,露出了一幅成熟的大人模样。
突然,淼月摆脱了弥星的手,转身将弥星压倒在沙发上,嗔怪道:“臭弥星,叫你装大人,学白芒!”同时用手挠她的痒痒。
“哈哈哈哈,别,那里不可以,淼月前辈住手!那里是我的痒痒肉——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别,我不装了,我不装了,饶了我吧。”
“那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和安堂先走了。你们俩慢慢玩吧。”云星站起身来,收拾起东西,和安堂走出了房门。
“哦,对了,顺便说一句,去上海的机票是明天早上9点的,建议你们别完事的太晚,早点睡,弥星,女仆咖啡厅那边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会有人去顶你几个月的班的。”安堂在走之前顺便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哈,淼月前辈,停手啊,我们先吃蛋糕好不好——哈哈哈哈哈,明天还要早起呐——”
......
第二天,她们起得很早,在日本东京时间5点17分,她们在确认了家里已经收拾完了,房间打扫完了,水电气也都关上了之后,她们一人拖着一个大箱子,从公寓里出门坐上了公司早就给他们安排好的专车前往日本东京羽田国际机场,准备前往上海。
当然,一路上没什么大碍,除了在东海上遇到了一点强对流天气,飞机有点颠簸以外,并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事。
从上海虹桥国际机场走出来,她们并没有空买上哪怕一瓶水休息一下,在候机厅等待的工作人员立刻接过她们手上的旅行箱,带着她们坐上了安排好的专车准备前往上海洋山深水港,前往她们履行保卫任务的货轮上。
“这次的任务,我们需要保证“霸下”号巨型货轮从上海到突尼斯-古莱特港口,再从突尼斯坐列车穿越撒哈拉沙漠,前往位于阿尔及利亚的“贝拉”采集场,一路看护那批30万吨重的“Z”矿石,然后保护装载着这批矿石的“霸下”号回到上海。”坐在车上等他们的星沙姐给她们做了启程之前的最后一次任务简报。
“好的,我们明白。”“这批货物价值高达9亿华元,北边乌拉尔防线的装甲集团军急这批能源。”星沙姐面色有些沉重。“生命线”北段防线——位于乌拉尔山脉的乌拉尔防线是整个“生命线”防御压力最大的区域,那里承受着为数最多的感染体的进攻,所以那里的物资补给是重中之重。
“嗯。”弥星和淼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们已经充分的了解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
“好了,到洋山港了。我会一路上和你们联系。”
“好的。”“你们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和我联系。我会让其他人随时准备支援你们。”“谢谢星沙姐。”“去吧。”车上的星沙扭过头去,摆了摆手,与她们做了道别。
于是弥星和淼月拉着箱子,走向了洋山港,走向了那里正在等待着她们到来的船组人员。
早春正午的那微暖阳光,照在了她们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