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只有宫子羽,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宫子羽:" 那她为何要自己刺伤自己?"
宫尚角:" 为了掩盖身份,我前一日,才刚刚怀疑她是无名,她第二日就遇刺了,凶手正是无名,这不正好洗脱了她的罪名吗?为了找一个替罪羊,恰好潜入羽宫的别梦阑,就成了她的目标。"
宫子羽:" 我不信,我要去亲自问问姨娘。"
宫尚角:" 随你。"
羽宫中,云为衫正坐在雾姬夫人床边,两人谈着什么,忽然,执刃带着众人闯入,后面还跟着几个长老们。
宫子羽见雾姬夫人唇色苍白,面容虚弱,立刻走了过去,握住了雾姬夫人的手。
宫子羽:" 姨娘,你可好些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雾姬夫人:" 前些天,从外面送回了几张狐皮,晚上,我便想着拿去给子羽挑一挑,做一身大氅,结果子羽不在……刚才,我听他们说,已经抓到了别梦阑,没想到,她竟然是无名……"
宫尚角:" 她不是无名。"
宫尚角冷冷地抛下一句。
雾姬夫人:" 她不是?"
雾姬夫人惊愕,又看了看长老们,长老们也点了点头,雾姬心想,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明明已是死局,竟还能脱身,让宫尚角这么精明的执刃,和长老们都为她说话,竟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身份,看来,原是她小看了这个丫头,有这样本事的,应该不是个魑阶。
雾姬夫人:" 那她为何深夜潜入羽宫?"
宫尚角:" 她白日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论,所以想来刺探一下雾姬夫人的虚实,看看夫人是不是无名。"
雾姬夫人:" 你们怀疑我?我在宫门多年,怎会是无名,若是,早就暴露了,再说,我为何自己刺伤自己?"
宫尚角:"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
宫子羽:" 姨娘,你别听他们的,你就说说,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雾姬夫人:" 我到羽宫,发现墙上的血字,还未来得及叫人,别梦阑就来了。她不由分说就向我动手,我只能抽出软剑迎敌。但我打不过她,被她夺走了软剑,刺中后背。"
宫尚角:" 但别梦阑说,她不敌夫人,是夫人自己,故意撞到自己腰带中的软剑之上。"
雾姬听到宫尚角,发觉了现场的凶器,也就只有自己身上的软剑,立刻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应对。云为衫立刻插嘴,想要帮她破了这死局。
云为衫:" 其实,这把软剑,刚好可以证明,雾姬夫人不是无名。"
宫尚角:" 哦?"
云为衫:" 月长老的伤口既薄又窄,但这把剑的剑刃宽度,明显超过了月长老伤口的宽度,所以,这并不是杀害月长老的武器。我想,无名没有理由,在杀人的时候,还要更换不同的凶器吧?"
云为衫此话一出,看似替雾姬解了困,却把自己绕了进去。就连宫子羽都眉头一蹙,开始对她的身份疑惑起来,毕竟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镇定自若,不像是藏于深闺的女子说出,倒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杀手。
宫尚角:" 你说得没错……只是,你是怎么知道月长老的伤口有多窄的呢?除非,你对我们一直没有找到的杀害月长老的凶器非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