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突然满眼心疼地望着怀中的别梦阑,感叹道:
宫尚角:" 难道为了宫门,你们就要一直牺牲她吗?从始至终,原来受苦的都只有她一人。"
月公子崩溃痛哭,愧疚不已,已经不敢再看她。
月公子:" 事已至此,唯有如此,妹妹,我对不起你。"
别梦阑:"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要怪,就怪无锋,他们才是宫门的敌人,整个江湖的敌人!这么多年来,我在那暗无天日的无锋总部,终日在泥浆里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熬到了今日,为的就是有一日,我能走出那里,毁灭那里,再也不用回去。"
宫尚角不忍,又对着月公子质问道:
宫尚角:" 你们是何时得知她在无锋的?又是何时开始,她在两边互传消息的?你们这是把她,放在刀尖上,一旦无锋有所怀疑……"
月公子:" 我一直以为,妹妹死了,因为一直找不到她,直到有一日,她经过了多年无锋训练,已然成为一个魅阶杀手,无锋终于派她出来做任务了,她才想办法,与我们,与后山取得了联系。而那时,她已长大,已在无锋混迹多年,对那里轻车熟路,我们便想着,不如就让她先潜伏在无锋,做双面细作,假借为无锋效命之名,实则为我们提供消息。"
月公子:" 为了不让无锋怀疑,我们一直都让她为无锋提供一些真实的,但却对宫门无害的消息,这样,便可暂时保她无虞。而这些,也是在她入宫门后,我们才开始互相传递,之前,她身在无锋,又有寒鸦们一直盯着,我们岂敢让她涉险?否则,她早没命了。"
宫尚角看着别梦阑,愤懑地问道:
宫尚角:" 那岗哨之事,是不是因为云为衫,将宫门的岗哨分布图传递出去了,所以你才向我提议,每日轮换岗哨。还有远徵的暗器,你没有关心“杀破狼”,却在钻研“子时天”,是不是也是因为,要把宫门真实的信息传递出去,不让无锋怀疑的同时,又不能对宫门造成危害?"
别梦阑:" 是。"
别梦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
宫尚角:"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别梦阑:" 我也想,可我不能,经过这么一番严刑审讯,无锋才会彻底信任我。"
宫尚角:" 那我可以配合你做戏啊?你何必真的要让我对你,对你用刑!"
宫尚角语气中,满是悔意和疼惜。
别梦阑:" 做戏?我若是早早告诉了你,你舍得伤我吗?身上没有真实可怖的伤口,无锋怎会信?"
宫尚角的泪水,颗颗滴落,打湿了别梦阑的衣衫。
宫尚角:" 以后,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涉险,也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别梦阑:" 在无锋没有除掉之前,不涉险,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份已是如此,无法改变。而且,我此次的任务,就是帮无锋,拿到无量流火的图纸,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标。"
宫尚角:" 那我们就给他们准备一份大礼,此事,我们以后再议,当下最要紧的,是为你疗伤,还有,抓住无名。"